凶手刚准备推门。
一道洪亮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响起来。
“汪汪汪汪......”
院子角落里,原本安安静静的土狗突然对着空气狂吠起来。
声音太大。
屋内的江则很快就被吵醒了。
“好端端的狗怎么在叫?”
门口凶手听到屋内有了响动。
他立马转身,翻墙离开了院子。
江则和薄秉谦出门查看的时候,角落的狗儿已经不叫了。
安安静静趴在原地。
我刚才为了让它叫,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作为名副其实的‘鬼’,还要扮鬼脸去吓它。
好在。
这只狗跟薄秉谦家的猫儿一样,能看见我。
否则,就算我的表情再怎么狰狞。
它看不到也不会叫出声。
屋内传来脚步声,江则推门出来查看。
他看了眼,角落里的小狗。
安安静静趴在地面,时不时懒洋洋地冲他摇一下尾巴,仿佛刚在那场狂吠不存在。
作为警察的警惕,江则绕着墙根走了一圈。
突然他在院子的另一个角落,发现了新鲜的泥土脚印。
江则用手机拍下脚印。
他进屋后敲响了薄秉谦的房门。
薄秉谦早就被吵醒了,只是江则出去了。
他便没出门。
江则没敲几下门,门就开了。
薄秉谦没换衣服,还是来时候的黑色冲锋衣。
看来他猜到了夜里会出事,索性连衣服都没换。
一直很警惕。
江则把手机推到他面前,“我刚刚在院子角落发现了这个,从脚印的大小来看,这个是一名成年男子。身高在183左右,体重约莫在143左右。”
“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
薄秉谦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有多好。
“盯上我们的人,很有可能是凶手,要不要我通知分局,增派点人手?”
薄秉谦抿唇,“不用,这样会打草惊蛇。我们四个大男人,他不敢轻举妄动。不然也不会趁着晚上我们都睡死了,才偷偷摸到院子来动手,只是......”
“只是什么?”
薄秉谦看向窗外安静的山林,“你不觉得很巧合吗?按理说,这个时候最安静,不仅人睡了,狗也该睡了。那只狗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狂吠不止?”
江则点头,“的确,难不成有人在暗中帮我们?”
薄秉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江则道:“那你休息吧,今晚我来守夜。”
薄秉谦把手中竹签一样的东西塞进裤兜里,淡声道:“不用,你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反正我失眠,睡不着。”
“那行。”
以前江则总听薄从南说薄秉谦有多不好,导致他以为薄秉谦和他妈妈一样是个极难相处的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江则心里的想法改变了很多。
薄秉谦守了一夜。
薄从南和沈义康两个人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才醒。
他们起来的时候,江则和薄秉谦已经吃完了早饭。
桌上给他们两人留了一些。
俩人刚坐下开吃。
江则就道:“吃完早饭后,我们就要进荒魂岭了。你们还有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薄从南头也不抬,“我不会后悔。”
沈义康附和道:“知意是我女儿,这荒魂岭我一定要去!”
听着俩人的豪言壮语,我没有任何反应。
要带我回家的话,他们都说了不下八百回。
我最后不还是一样死了。
他们俩除了会喊口号,啥也不会。
用完早餐后,四人准备出发。
四人刚出门,门外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一张纸条塞进了薄从南手里。
薄从南打开纸条一看。
上面写着——
别去,否则必死无疑!
薄从南吓得手一抖,那张纸条差点掉到地面。
薄秉谦只是瞟了纸条一眼,神色镇定。
没有一丝恐惧。
男人最好面子,尤其是薄从南。
他咬了咬牙,将手中的纸条揉成团,朝地面狠狠砸去。
“不让老子去,老子偏要去!我倒要看看这女鬼,有多厉害!”
四人很快到了荒魂岭森林周边。
薄秉谦突然拿出绳子,“荒魂岭地形复杂,山高谷深,山地地貌深度切割。这种地形使得森林里雾气难以消散。我准备了绳子绑在腰间,这样不容易走散。”
江则伸手接过,“还是你想得周到。你之前跟老师来过一次,经验比我丰富,你说了算。”
说罢江则直接将绳子系在腰间。
薄从南冷哼,“大白天的,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见?又没有下雨,哪里来的雾?要系你系,反正我不系。”
薄秉谦并没有强求,转身把绳子递给了沈义康。
沈义康想也没想就系上了。
队伍里就剩下薄从南没有系绳子。
他冲着三人嗤笑了声,“胆小鬼。”
说罢,大步越到前面打头阵。
我则跟在他们身后进入了荒魂岭。
一进入荒魂岭,我的感官好像变得灵敏起来。
我发现,我好像能听到几百米甚至一千米以外的声音。
就连气味也能闻到。
但眼睛并没有变化。
我想起自己被挖掉的眼睛。
这或许就是原因。
一进入荒魂岭内部,气温就骤然下降了。
尤其是沈义康,他年纪最大,一张脸通红。
周围的全是参天大树,密密麻麻伫立着,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江则对走在前面的薄从南道:“从南,你就别逞强了。薄教授来过这里,他知道雪杉在哪里,让他带路吧。你快把绳子系上,等会儿要是起了雾就遭了。”
薄从南最不爽的就是薄秉谦。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来之前就找人用飞机排查了整个荒魂岭,现在我手机卫星里有雪衫的地址。你们跟着我走,我保证你们能找到破庙。”
江则意外,“你让人做了排查?”
薄从南得意,“那是当然,这个搜索定位的技术,极速幻影全球排名前十,位置一定不会有错。”
“而且昨天我想了一夜,那个房主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树上的人头,谁知道他有没有看清楚脸,万一认错了呢。知意说不定,正在破庙里,等着我救她呢。我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
薄从南一边说,一边走,丝毫没发觉不对劲。
走了不知多远。
他突然觉得四周太安静了。
于是他停下脚步,转身去看身后,却发现空无一人!
人诡异般地消失了。
就在这时,薄从南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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