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空之术,山海大能独有的无上功法!
无论是气海丹田,淬炼星河!
或是周身气血,自成天地!
方才能运用出,这天人一般的功法!
然而,此时此刻!
楚星河却亲眼见到,少年缓缓踏空而来!
不过...
不过其好似不甚熟练一般!
二郎双手后负,控制着四周气流,向前缓步而行!
每一次踏前,神念流转,便在脚下形成一道气旋,将其稳稳托举!
但...
但见到楚星河那瞠目结舌的神情,心中还是一动!
故而,脚下气旋随着神念晃动,骤然一散!
结果便是少年在半空之中,猛然打个趔趄!
瞬间便让天人之姿的风采模样,骤然变成滑稽不堪!
见此情景,楚星河也是莞尔一笑!
二郎随之稳住身形,却也干脆落于地面!
楚星河思量再三,还是压下心中念头!
少年既然来此展示,此种辛密功法,已经算是示好其父子!
若是再刨根问底,那便是真丢了脸面!
稍时!
在二郎要求下,亭中摆上一桌席面!
也不待主人家言语,二郎便开始风卷残云的吃起来!
在旁楚星河见此番操作,自午后还未进食的五脏庙,已然开始造反!
随即也不言语,开始大口朵颐!
煞有一番,欲在食量上赢下一场的势头!
一桌席面如何能经受两个修力武夫的攻杀,不消片刻,便盘光碟净!
在旁侍候的小厮,余光瞥着少年,心中腹诽不已!
方才斗酒,三更吃饭,连累自己在深夜还得伺候着,长了一张俊俏的人样子,也不过是个酒囊饭袋!
二郎端起一方小盏,饮下其中的雪梨冰酿,咂咂舌,忽然道:“庭院如此冷清,楚兄竟然还未娶亲?”
楚星河闻言,顿时一怔!
少年怎如妇人一般,言语这家常来了!
虽然心中诧异,但还是如实直言道:“武道还未大成,再等几年,已然不迟!”
二郎闻言,美眸之中顿时闪过一丝狡黠,随即探身轻声道:“那楚兄不会还是...嗯... ...”
楚星河听闻前者的含糊之词,与那挤眉弄眼之举,便已然知其意!
顿时面露一丝尴尬,轻咳一声,便道:“不过邪淫之事,有何思量!”
二郎闻言,犹如看傻子一般盯着前者,转而上下打量一番其满是英气的面庞!
楚星河迎着少年目光,满是无奈之色!
四目相对,二郎不留痕迹的向后退去,眸中满是警觉之色!
楚星河见状,心中莫名,随即望着少年神情,不过呼吸间便已然知晓!
连忙摆手道:“二郎兄弟,误会了!”
待见二郎连连点头,笑道:“无妨的,世间万物自有归宿!”
“纵使在下不甚了解,但却也不是迂腐之人!”
一番言语,让楚星河焦急不已,有口难辩!
二郎见状,忽然神情一凛,眸中猩红一闪,肃然道:“楚兄,别人的看法真的那么重要吗?”
楚星河闻言,顿时周身一怔!
待见二郎继续道:“多年来烽雷堡中皆认为你会成为狂刀传人,而你也认为自己是狂刀传人的不二人选!”
“但所有人皆未弄清楚,他们想要的不过是刀魁的名头而已,至于狂刀的传承,他们却是无所谓的!”
“或也可以说,你是想要刀魁的名声,还是狂刀的传承?”
一番甚是绕口的言语,传入楚星河耳中,宛若平地起惊雷一般,周身不由得一怔!
狂刀一脉!
刀魁!
头顶刀魁之名,傲视天下!
即时烽雷堡成就第六宗门,便是水到渠成!
而自身则会在世间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可谓是别开生面,开宗立教的祖师一般的人物!
恍惚间,脑中另一个声音响起,习武近二十载,三五更的苦功,难道所追求的只是一个缥缈的名声么!
武道之途,淬体修心,对未知与强大的渴望,方才是精进探索的根本!
便是前途满路荆棘,亦要见到那天地间景象!
一时间,这位云州翘楚呆坐当场,久久不言!
二郎见此情景,抬手唤过小厮,轻笑道:“劳驾再上一桌席面!”
后者闻言,面上满是笑意,麻利的转身传话!
心中却是腹诽,真是个没面皮的家伙,还狂刀传人呢,饭桶... ...
夜深,微风渐起!
楚星河缓缓拾起筷子,夹起一块喜爱的烧鹅,望着狼吞虎咽的少年,笑道:“刀魁之名,可不是专属你狂刀一脉所有!”
少年闻言,也不抬头,口中塞着吃食,含糊道:“你也不是不知他在何处,访他便是!”
“在下可不是刀魁!”
楚星河闻言,顿时哑然!
——
清河庄!
岳均植身处议事堂,忙的焦头烂额!
本以为已经夏至,南域流民会有所减少!
怎料最近三日,南域流民激增,都护府皆不用庄上去接领,便直接派遣武侯护送到庄子!
面对此种景况,岳均植略微打探,便已知晓!
半月前,大泽持续泛滥,水淹多地!
中州无力承担难民,便让各州周济,让这一众难民前往河谷之地求生!
而难民则是无丝毫选择,只得过渭水,穿幽州,方才来到望北城!
一路之上,但凡稍有长处之人,皆让地方豪族签了身契,收入门内!
人丁,任何时候,皆是最为优质的资产!
而来到河谷之中的,虽然绝大多皆是青壮,但让岳均植还是暗中咒骂不已!
然而,大浪淘沙,沉者为金!
那些宁要忍受饥寒交迫,也断然不卖其身之人,最终还是来到了这处栖息之地!
此一批难民,不似以往皆是农户,其几乎涵盖各行各业!
经年的裁缝!
灶台的庖厨!
编筐的篾匠!
相马的兽医!
等等... ...
齐云树在此一众之中,甚至寻得了几名读书人!
如此无用之人,却是解决了庄中的一大难题!
小孩子们,还是要识字的嘛... ...
难民是识趣的,皆知晓河谷是法外之地,也无人敢闹事!
死中得活,即便身处草棚之中,心下也是有所安定!
一切好似皆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之中!
此日,距离清溪庄十里之外处,一众近千马贼齐聚在此!
其中三位当家正盘坐在地,望着一张清溪庄中的精细舆图!
其中庄子高墙的庄勇配备皆有标注,甚至外围两三里的明哨暗哨,也早已经探明!
三人一番言语,便最终敲定策略!
忽然一马匪自远方狂奔而来!
待到近前,跳下马来,高声道:“武侯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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