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番外六

凌漾跟新女朋友生的女孩子已经抱回凌家养,取名凌谨月。

后来他女朋友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叫凌延。

凌漾这次对这个凌延小儿子格外地疼,抱回家后,他亲自照顾,还陪着一起睡觉。

可能是老来得子,所以慢慢收心了。

不过凌漾没有带新女朋友回过凌家,但是新女友给他生一个孩子,他会奖励别墅跑车和钱。

那位新女友不像何清,一定要凌漾的爱,逼凌漾结婚。

她拿钱了就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干事业和游戏人生去了。

凌延周岁生日的时候,凌漾要大操大办,凌家请了很多人来。

曾经单薄的人丁,因为凌漾,家里竟然热闹起来。

最大的凌谨念早已经大学毕业,最小的凌延一岁。

兄弟姐妹年龄相差太大。

凌谨念进入星耀上班,从市场部开始实习。

就在薛简以为凌漾真的玩腻收心的时候,凌漾又开始夜不归宿了,经常玩到半夜才回来,把凌延丢给阿姨带。

好在凌家有几个长辈们坐镇,家里的孩子都很和谐,没有学坏。

凌延有点接亲爸的性格,嘴皮子比较能说,特别是把大家哄得很开心。

他亲姐姐凌谨月就会去使劲捏他的脸,不许他卖乖。

薛简跟凌霍每次下班回来,凌延就会扑到凌霍的怀里。

“二叔,姐姐欺负我,小手手疼,小肚肚也疼…”

反正他说什么都要加个小字。

凌霍也跟着用哄小孩的声音说:“姐姐可能是觉得小延太可爱才没控制好力气。我们去找姐姐,告诉她下次轻点,要是姐姐再弄疼你,二叔就“惩罚”她给小延买好吃的,怎么样?”

已经读小学的凌谨昭,带着四姐特有的蔑视地看着凌延:“哼!你一个男孩子耍什么宝,过来让我捏!”

薛简就觉得,她和凌霍好像养了八个孩子,不知道凌漾会不会再往家里带孩子?

吃了晚饭后,薛简跟凌霍去散步。

他们搬到凌家别墅住后,只要有空,饭后都会牵手一起散步。

不管是工作上的,还是其他的,他们好像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两个人换好衣服出门,凌镜看见他们,就问:“爸爸妈妈,我能跟你们一起出去吗?”

凌霍说:“爸爸妈妈出去约会,不方便带你。”

凌霍的话刚说完,几个小朋友突然出现,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鸡皮。

“你们真不害臊。”

薛简就跟凌霍一起牵手出了门。

暮色笼罩,月光如水,公园的小径被昏黄路灯温柔笼罩,对面湖水波光粼粼,树影摇曳,虫鸣此起彼伏。

道路两旁是嬉戏的孩童,闲聊的老人和依偎的情侣,处处有着生活的温暖。

薛简指着不远处说,“那片花海又添了新颜色。上次来还没这么绚烂。”

凌霍微笑着回应:“是啊,每次来都有新变化,就像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薛简微微顿了顿,轻声道:“这些年,多亏有你。”

凌霍捏了捏她的手,表示知道。

薛简挽着他的手,都说婚后有七年之痒,过了七年之痒有中年危机。

这是她跟凌霍结婚的十五个年头,但薛简好像没有这种感觉,她感觉自己才刚结婚,正在蜜月期。

“我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去得真快。”薛简说,“特别是我们有了孩子后,好像他们一眨眼就长大,我们也一眨眼老了。但我感觉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还在昨天。”

凌霍感慨地说:“我也挺怀念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一笑,我就对你挺有好感。”

薛简说:“那么早吗?”

“一个人对对方有好印象,才会第二次见面嘛。”

凌霍说,“这些年,有你和孩子,我觉得特别知足。能和你走到现在,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

薛简说:“今天白天我听到了相同的话。”

“哦?”凌霍侧头看她,“谁说的?”

“是林画。”薛简说,“中午吃饭的时候,正好在餐厅碰到她,她跟我说她这些年过得很开心。很高兴当年她来这座城市工作,认识了我,在她挺艰难的时刻,我给了她一点温暖。”

星耀太多员工,凌霍也没关注林画,顺势问:“你们平时吃午饭经常一起聊天?”

“就聊点家里的事。”薛简说。

林画嫁给了爸妈同事的儿子,在华京某个央企上班,工资也挺高的,男方家早就在华京买房买车。

林画老公对她很好,家公家婆对她也好,不会有什么儿媳妇要给公婆洗衣做饭不能上桌吃饭的习俗。

她前夫找过她复合,但她早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

薛简想到自己,其实有时候斩断过去,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重生。

人要先爱自己,别人才会爱你。

如果自轻自贱,没有人能帮得了你。

大年初一的时候,薛简跟凌霍带着孩子们一起去高丽拜年。

这些年薛建怀每天就是遛溜弯,跟老友们聊聊天,有时候去看看王纺。

两个人现在都有白发了,身体有点小毛病,但还算硬朗。

几年前姑妈薛玉玲因病去世后,薛建怀就胆小了,开始养生,早睡早起。

知道她跟凌霍要带孩子过来拜年,王纺早早从自己家里过来,亲自下厨。

薛建怀其实很喜欢薛简回来,因为只要薛简回来,王纺就会过来陪薛简吃饭聊天。

除了凌谨念去秦家过年,凌家的几个小朋友都跟着一起过来。

凌榭因为从小养在凌家,跟何家那边不亲,所以也跟着来这里拜年。

其他的小朋友都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了,就记得凌漾这个爸爸。

薛建怀坐在厅里乐呵呵地给每个小朋友发红包钱,薛简跟凌霍坐沙发上看电视,厨房的事有阿姨帮忙。

等王纺做好了芝麻酥,新鲜热乎的,一上桌,几个小朋友你一个我一个吃完了。

王纺笑着说:“都别急,外婆做了很多,保证你们每个人吃饱。”

薛简也拿起一个抹茶的吃,口感很紧实,外面卖的吃一个就腻,但是王纺做出来的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好吃,也不觉得苦。

凌霍不爱吃这个东西,也能吃半个。

凌谨昭看见王纺又端了一盘过来,就好奇问:“外婆,你的配方是什么?”

王纺说:“外婆用的是猪油哦。”

凌谨昭很爱问别人配方是什么。

吃羊蝎子火锅的时候,她好奇问老板配方是什么?

吃炙子烤肉的时候,见老板端菜过来,她也要问老板配方是什么?

只要是特色小店,她觉得好吃的,张口就问老板要配方。

老板看见她一个小朋友的,童言无忌,打哈哈过去,也没理她。

但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冒犯别人,直到有一次她问老板配方,老板说这个配方不能给别人,这样他会失业。

凌谨昭直接转头对凌霍说,爸爸,你能不能把这个叔叔的店收购了?

老板差点泪流满面,薛简跟凌霍一直跟老板说对不起对不起,这件事才算过去。

在薛家吃了晚饭,天黑了点,薛简跟凌霍又带他们去放烟花。

几个小朋友很爱放烟花,整整放了四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回去。

晚上,薛简趴在凌霍怀里,有点感慨,想到当年她一气之下就打电话给凌霍说结婚。

薛简又问一次,“那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激动,失眠,恨不得民政局晚上也开门,怕你晚上脑子清醒了,又说不结婚了。但我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怕你发现。”

“你真能忍。”

“人面对自己想珍惜的东西,很多时候都很能忍。”

薛简去摸他的唇,“你这张嘴抹油了?”

“没抹。”凌霍一本正经回答,“要是抹油,那也是被你甜的。”

薛简紧紧搂住他的腰,这么多年,她还是依然那么爱他。

薛简跟凌霍结婚的第四十年,薛建怀去世了。

他想葬在王纺旁边,但王纺没说话。

薛建怀临终前哽咽地说:

“厂里下岗后,爸就没干过一件正事,天天就想着在赌桌上翻本发财。所有人都说我是个没救的赌鬼,我不当回事,为了赌博,我输光了家里的积蓄,让你妈和你跟着我受苦,我不是个合格的老公和爸爸。后来半个身子入土,我终于醒悟,但一直没得到你妈的原谅,这都是我自找的报应。我没脸要求跟你妈葬在一起,她恨透了我。爸这辈子就这样了,其实还是有很多遗憾的,阿简,爸爸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薛简看着他苍老悔恨的模样,尖锐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薛建怀走的时候,薛简看到王纺眼眶红了。

也许没有爱,但是有亲情在里面吧。

或者是其他的,薛简也没有去深想。

过了一年多,王纺也去世了。

薛简心里堵,凌霍陪了她好长一段时间。

直到她跟凌霍婚后的第四十五个年头,所有长辈们都去世了,她和凌霍变成了长辈。

凌镜进入了华京市委,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凌榭在大学任教,教的是数学,三十岁出头就是教授。

凌谨昭进了司法局,凌谨文进了检察院,凌谨熙成了当红明星,凌谨月还在读博。

凌延跟凌谨念进入星耀,姐弟俩个一起管理星耀。

凌谨念性格更稳重保守,凌延更大胆有拼劲,他遗传了凌漾的风流,又有凌霍身上的睿智。

好在孩子们都在凌家的别墅住,薛简跟凌霍不会觉得家里太冷清。

等到孩子们全都聚齐一次,薛简趁着凌霍不在家的时候,跟他们说打算弄个灯光秀。

凌镜说:“妈,你要跟爸爸表白啊?”

薛简说:“你爸爸生日快到了,我想给他个惊喜。”

凌谨昭立即说:“妈你放心吧,让我们来帮你策划,一定会让爸满意。”

凌延说:“你们都别争,我肯定能给二叔二婶一个难忘的夜晚。”

凌延对女孩子确实很有一套,凌镜在单位严肃惯了,就说:“你花边新闻少点,别给家里抹黑。”

凌延散漫地说:“这不是有二哥你给我兜底吗?”

这些年凌镜因为在市委上班,已经养成一丝不苟甚至有点严苛的性格。

薛简拍了拍他,“现在在家里,都是你弟弟妹妹,你给我露出点笑容来。”

凌镜就说:“妈,我天生不爱笑。”

凌谨昭就说:“死装样,妈妈,你别理他。”

凌谨熙捏了个蓝莓进嘴里:“我最近拍的一部戏,男主的性格跟二哥一模一样,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这种性格。”

原本讨论凌霍生日怎么过,变成了凌镜的讨伐大会。

到了凌霍生日当天,薛简精心打扮,八个孩子的打扮按照能衬托她的打扮来打扮,凌霍看到他们几个一脸神秘,就温和地说:“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你们打算给我来一场生日惊喜。”

凌镜说:“爸爸,我们知道你厉害,但你这次猜对了。”

薛简:……

这话相当于废话。

凌谨念说:“今晚上我们一定要让二叔过个不一样的生日。”

凌谨昭就挽住凌霍的手臂:“我挽住爸爸这边的手,妈妈挽住爸爸那边的手,到时候爸爸要是激动得脚软,也不会摔倒。”

凌霍看了眼跟薛简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儿,眼里露出父亲的喜爱。

“爸爸虽然不像以前年轻,但还不至于会惊喜到脚软。”

一家子坐车到了城市最高楼的旋转餐厅。

凌霍牵着薛简的手,两人慢慢走在前面,孩子们跟在他们后面,看到他们还这么相爱,凌延小声问凌谨念:“大姐,二叔二婶的感情真的一直那么好?”

凌谨念回忆:“当年二叔暗恋二婶,不敢表白,还是因为我不小心撞到了二婶,这才让二叔勇敢表白。”

凌镜跟凌谨昭还是第一次听到爸爸妈妈以前的事情,兄妹俩个就竖起耳朵听。

凌延说:“咦,大姐,你吹牛吧,你是怎么从华京上千万人中,精准地撞上二婶的?”

凌谨念说:“也许是缘分天注定,老天爷让二叔再一次遇到了二婶。长辈们让二叔相亲,二叔一直不肯,后来二叔突然答应,他再次在饭店遇到了二婶,过了两天,他就跟二婶领证了。”

凌榭说:“二叔还挺有心机,故意让二婶看见他在相亲。”

凌谨念说:“长辈们当时以为二叔在开玩笑,后来把结婚证拿出来,可把爷爷奶奶他们乐坏了,听到二婶也是华京大学的学生,还说以后孩子的智商应该不会太低。”

凌谨昭得意地说:“这点没错,我遗传了爸爸妈妈的智商。”

凌谨念继续说:“爷爷奶奶当时让二叔快带二婶回来见一见,二叔说刚登记,怕二婶还不适应自己结婚的事情,就说等二婶缓一缓再说。那个时候的二叔,真的挺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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