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程颢差一点气疯掉了。
王巨又对门外的侍卫说:“陛下略有小恙,暂时不能接待这些人,不过这些人当中,有的人颇喜结党营朋,因此务必将禁止他们外出。如有谁违反朝廷诏令,一律押向开封府大牢,就连富公也不能例外。”
几名侍卫愣在哪里不敢回答。
王巨又说道:“你们还记得伐夏惨败与永乐城惨败吗?”
足够了。
正是这些人结党营朋,找到王巨把柄,将王巨逼走,直接导致两场惨败,六十万人被西夏杀害。
最大的牺牲群体就是这些将士。
几名侍卫大声说道:“喏。”
富弼这时也过来了,他说道:“王子安,你想做什么?”
“富公,我再说一遍,陛下有恙,不易接待你们,先行委屈几天,但非关押,有富公在,谁敢关押你们?请富公谅解。”
王巨说完,便骑马回去了。
刘几几人差一点要跳脚,司马光却冷静下来,说道:“那我们就委屈几天。”
“司马公,为何?”一名洛阳的乡绅问!
赵顼沉吟了一下说道:“事关大臣体面,放在宣德门多有不雅。”
“那就放在大庆殿内。”
赵顼继续在沉吟。
“陛下,一劳永逸也,百年后,子孙后代必以这一天陛下的举措为荣,非是有损大庆殿之英名,而是大宋中兴之证明也。”
“那就这样吧,苏卿,你们也散吧。”
这都是什么与什么?
苏颂一头雾水地与王巨一道离开内宫,出来后拉着王巨的衣袖:“你与陛下说什么大庆殿?”
“苏侍郎,你都打算在皇上面前说我的坏话了,我为什么告诉你。”
王巨就*裸地说出来了,苏颂目瞪口呆。
但王巨根本不是生气的样子,不顾体统地搂着苏颂的肩膀,问:“苏侍郎,咱们没过节吧。”
这句话是一个顶级大臣能问的吗?
苏颂被王巨弄得哭笑不得。
王巨这才正色说道:“苏侍郎,我再问你,银行司与青苗法相比,那一个更好?”
“银行司无疑弊病更小。”
“富公等人赴京,无非就是反对银行司,反对齐商税,直接的诱因则是文公被贬到池州。但当时情形危急,如果我不迅速将这件事处理,海商船队南下,明年不再回来了,又怎么办?两相平衡,只能如了。我做得过不过份?”
如果站在这个角度,王巨做得不过份。
但终是文彦博唉!
“其实文公之事,真的很好办,主要是现在海商们憋着气,等他们气消下去了,如果大家真的认为文公委屈,再可以提升嘛。就象当年我在庆州多少有大功于社稷吧,可最后结果呢。然后我去了泉州,难道与朝廷憋气不成,还不是照样替朝廷效力。关健文公这件事只是一个诱因,主要还是齐商税,让一些人不甘心,以及银行司对高利贷的冲击。”
“富公非是那等人。”
“我也没有说富公是那等人,可他受了许多人蛊惑,是否如此,很快你就知道了。如果在其他时候倒也无所谓,关健银行司马上就要开业了,绢交也即将向民间发行,在这个关健时刻,若听由这些人闹将起来,百姓眼界有限,难以甄别大局,那么必然产生恐慌。如果产生恐慌,对绢交不信任,会产生什么后果?所以我只有想办法化解了。然而这些人消息灵通,如果任由他们在驿馆里进进出出,相互串通,与外界联系,我也无法化解了。那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苏颂忽然一机灵:“你是说皇上的病……”
“天机不可泄露也,不过外面有人抹黑我,说我心狠手辣,屠夫,粗鲁,心胸狭小。但当真如此,就象范右丞,屡次与我为难,但我多会生过气?或如你,现在想在皇上面前说我的坏话,我有没有生气?苏侍郎,知道区别在什么地方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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