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3章 偷我的尸体去

薄从南本来对这些手串不感兴趣。

不知道为何,这手串触手细腻,摸着竟让他觉得心静了不少。

薄从南没多想收下了手串。

他开车径直去了洗车店。

“薄先生,您车内的装饰,还有后备箱的一些衣服都要扔掉吗?”

薄从南瞥了一眼。

这些东西都是孟项宜的。

先前那辆宾利坏掉后,他就换了这辆卡宴。

这车还是他无意间在知意账号收藏单里看见了。

想着她喜欢便买了。

后来,项宜姐也很喜欢,经常开着他的车出去兜风。

久而久之,车里无论是装饰品,还是用的香水都是她喜欢的味道。

薄从南皱眉,“全都扔掉,把车里的香水味也散一散。”

“是。”

薄从南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真的太累了。

从荒魂岭回来后,这种感觉就愈发明显。

李朔匆匆赶来,“老板,会所都打点好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薄从南洗车的要求极高,几乎是把车从内到外清洗一边。

他确实没什么精力等了。

回到了会所。

薄从南倒头就睡,很快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四周一片漆黑。

漆黑的小巷。

薄从南漫无目的的行走。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有光。

他只能走。

薄从南本就怕黑。

他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像是蜗牛缓慢蠕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脚更是软得厉害。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喊声,“薄从南......”

“薄从南......”

薄从南害怕得不敢回头。

他只能加快脚步向前走,但他走得越快,身后的脚步也越快。

脚步声越来越近。

近到薄从南甚至能感觉到一股寒冷的气喷薄在他后脑勺。

好奇心驱使薄从南微微转头朝身后看去。

一个女人正对着他笑呢。

女人长发披散,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婚纱上都是血。

皮肤是死灰色,眼眶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她勾着唇,似笑非笑看着薄从南,窟窿一样的眼睛还往外渗血。

顺着眼角流到下巴,再染红洁白的婚纱。

薄从南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你...别过来......”

“呵呵呵......”

薄从南闭着眼睛后退,“知意...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呵呵呵......”

笑声更加诡异了。

下一秒,我像恶鬼一样,龇着牙朝薄从南扑了过去。

薄从南脚使不上力,只能像狗一样手脚并用在地上爬。

一边爬,还一边道歉,“知...意...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马上就跟她断了,再也不来往了。你放过我吧...知意......”

漆黑的小巷,好似没有尽头。

薄从南力气都要用完了,却还是不能拜托黑暗。

身后我恐怖笑声依旧跟随着他。

终于,薄从南实在没了力气,被吓得瘫软在地。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像僵尸一样恐怖的东西,直愣愣朝他扑来。

心脏的速度在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下一秒,身体一重。

薄从南张嘴喊出声,“不...要......”

光像剑一样刺进薄从南的眼睛。

薄从南刺痛得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连续好几次才反应过来。

刚才那一切都是梦。

薄从南喉咙干涩得狂咽口水。

他坐起身,环伺了一下四周,看到熟悉的布置才松了一口气。

薄从南抬手抹了抹额头,触手一片黏腻。

他额头全是汗水。

明明才睡了两个小时,就做了噩梦。

即便醒来薄从南仍然心慌,梦中知意满身是血朝他非扑来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

光是想想就惊出一身的冷汗。

薄从南拿起床头柜上的木串,手指轻轻抚摸。

慌乱的心稍微平静下来。

每次只要心慌,摸一摸这个木串就会平静下来。

薄从南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木串。

三日后,南江分局。

江则厉声拒绝,“不行,你这是封建迷信!案子还没有破,知意的尸体谁也不能带走!”

薄从南满脸疲惫,眼睑下全是乌青,“我这几天,天天做噩梦。我找大师算了,他说知意死得冤,怨气重要找我索命。大师说,他有办法消除知意的怨气,只是需要尸体。我借用一下,行不行?”

江则冷笑出声,“薄从南,你还有没有良心!知意都死了,你竟然还打起了她尸体的主意,你要不要脸?”

薄从南叹了口气,“你看我这黑眼圈,我天天做噩梦,连眼睛都不敢闭。”

说着说着薄从南眼眶就红了,“我和知意一起长大,你以为她走了我不难过?江则,我的难过不必你少”

江则冷哼一声,没说话。

薄从南突然问,“对了,知意丢失的左眼,你们找到了吗?”

江则皱眉,“距离案发时间太长,不好调查。当初我早就劝过你,你不听。现在凶手估计把证据都毁了,这个案子查起来只会越来越难。”

薄从南垂眸。

当初江则就跟他说过,让他赶紧报警找人。

他和沈家人没一个人放进心里,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因为这几天,经常做噩梦。

薄从南睡眠严重不足,才回到会所。

一阵困意就袭来。

他迷迷瞪瞪正准备睡觉,鼻间忽然闻到一阵饭香。

有他最爱的东坡肉。

这香味好熟悉,和知意做的很像。

连日来的失眠,导致他现在脑子混沌。

还真以为是她回来了。

薄从南快步走进厨房。

只见厨房矗立着一抹艳丽的身影。

正拿着锅铲做菜,动作娴熟。

女人全身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露出光滑的大腿,长发用鲨鱼夹轻轻挽起。

薄从南闻着熟悉的香味,快步上前抱住那背影,语气雀跃,“知意,我好想你啊。”

谁知,怀中的人儿顿了顿。

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从南,我不是知意。我是姐姐啊。”

薄从南一秒被拉回现实。

姐姐?

他姐姐薄烟早就死了。

薄从南偏头去看怀里的人。

是孟项宜。

薄从南立马松了手,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我听说你这几日过得不好,所以来看看你。你怎么这个表情?”

薄从南问,“你来干什么?”

他在梦中答应过知意,再也不会背叛她。

孟项宜有些受伤道:“担心你呀,你这几天做噩梦了吧。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不做噩梦,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办法?”

“我帮你把知意的尸体偷出来,再让人给她做场法事。做了法事你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我惨死新婚夜,病娇老公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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