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的苦苦哀求,胖子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更加得寸进尺。
他左手拎着女人连着的衣帽领子,右手已经伸向女人的腰部,要去解开她的衣服。
徐长风一边注视着眼前的景象,一边喝着酒低声说道:
“这几个穿红衣服的皮肤粗糙,满面灰尘,感觉得有一个月没洗过脸,
一看就是镖局押镖的伙计,估计是丢了镖才找到这女人头上。”
“不过这女人也挺奇怪的,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按说都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出手了啊!”
女人脸色通红,整个面容充满着无奈和气愤。
她没功夫去擦拭额头的汗珠,只是咬着牙狠狠地瞪着胖男人。
“住手!”宋焱猛地转过身面向门口,手中的莫非剑已经出窍,直直地指向胖子。
沈力看到宋焱的举动,赶紧用筷子敲了几下桌子,急促地说道:
“宋公子,你怎么来劲儿了,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是坐下看看热闹的好!”
老陈也轻声说道:
“是啊!宋公子,我们还有大事要办,不能因小失大啊!再说了,这女子行为怪异,恐怕是个圈套啊!”
至于沈力和老陈的劝说,宋焱当然听得清楚。
但有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这件事情非管不可。
或者又是女人的眼神,他在什么地方见过。
又或是在某种情形下,他们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记忆。
总之,现在的情况,如果放任不管,他知道在将来的某个时候,一定会后悔的。
胖子没有理睬宋焱的呵斥,手已经接触到了女人的腰部,甚至有进一步向下去摸的动作。
女人身体在晃动,仍旧呈扭曲的状态。
她想往后面退又被胖子拽着,只能是尽量扭转着身体做挣扎之状。
宋焱的动作也很快,他没有用剑尖直接刺过去。
但剑柄已经“啪”地一声打在胖子脸上,整张脸扭曲变形,脸上的横肉还晃动了几下。
胖子后面的两个壮汉见状,顿时慌了神,立马提起拳头就朝宋焱的脑袋干去。
宋焱在一对三的情况下,丝毫没有处在下风,不是因为他武功高的缘故。
而是现在的情形太过突然,这三个镖局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攻击他们。
所以,三个人也不知道要打到哪种程度?
还有就是,宋焱拿着剑,三个大汉赤手空拳,又没到小宗师或者是大宗师的境界。
既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三个人自然以躲避为主了。
毕竟谁都不傻,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大家都懂,做做样子就行了,不能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给交代了。
所以,宋焱很快在这场战斗中就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三个大汉两个倒地,一个抱着脑袋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女人则趁机躲到了柜台的位置,和老板娘只有一个凳子的距离。
老板娘趁机把凳子一推,让女人坐在上面。
屋内也随即传出各种不同的声响,有叫的,有笑的,还有骂人的,几十个人的大厅里一阵的骚动不安。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手提一把红缨枪。
此人穿的也是一身的暗红色,只是比地上的人多了一件棕色披风,也比他们年长一些。
此人看到地上的三个人后,顿时脸色大变,用力踢了一下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屁股,骂道:
“真他娘的丢人,三个人打不过一个,就看你们这些窝囊废,我以后还怎么走镖。”
来者骂完之后,看到宋焱手中的剑后,也立即拿起红缨枪指向宋焱,说道:
“你是何人?因何故打伤我的几名镖师?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手中的这杆长枪可不愿意。”
沈力这个时候更乐了,本身喜欢看笑话的他今天算是看过瘾了,真是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了。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几个回合的较量,宋焱都是阴差阳错地成了主角。
一开始无论是对付靠墙一边的江湖人士,还是另一边的青牛卫,那都是在替沈力解围。
现在好了,宋焱要去救这名女子,这是宋焱行侠仗义,可与他沈力无关。
这回人家真正的镖头来了,还提着一杆长枪,一副不依不饶得样子,就更有的热闹看了。
沈力看到徐长风与世无关,又飘飘然的样子,觉的甚是搞笑。
但他看到老陈端起茶杯,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感觉奇怪的不得了,心想老陈这是怎么了?
难道老陈是在装迷糊,反正自己已经劝过宋焱不要多管闲事了。
可你宋焱非要管,那是你自作自受,一切跟我陈老头无关。
沈力问道:“陈师傅,你这是怎么了,宋焱马上要和这个人干起来了,你可不能不管不问啊!”
老陈仍旧低着头:“世子,碰见熟人了,我这会儿不方便露面,一会看情况再说。”
“那个拿红缨枪的是你熟人?”
“是的,他是我师兄郭镇海,看样子像是镖局的镖头,我们也快十年没见了。”
“哦,师兄弟啊,那行,你先装一会儿。
不过你要看好时机,别让他和宋焱真拼个你死我活的,就不好收场了。”
“好的世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等沈力再去看向宋焱时,郭震海已经到了宋焱只有三步的距离。
也就是说如果宋焱不动的话,郭振海一枪过去,就能要了他的命。
沈力看到这么近的距离,还是有些替宋焱紧张的,拍了一下老陈的肩膀问道:
“你师兄功夫如何?会不会伤的了宋焱,万一……”
“应该没事,我师兄的功夫和我不分上下,不过差不多十年没见面了,
会不会有大的修为,我也不敢断定,但宋公子近战的本领差不多也是小宗师境界,吃不了多大亏。”
郭镇海到了宋焱跟前,反而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手中的红缨枪慢慢的放了下来。
可能他感觉到了屋内的杀气,来自四面八方的都有。
包括他们后面门口那一桌,都不是随意能拿捏的主。
何况宋焱的身后,还有徐长风这么一位正儿八经的小宗师坐在那里。
在这种情况下,随意出手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郭镇海说道:
“说吧!小子,我们刚到此地,脚还没有站稳,三个人就被你打了,你当作何解释?”
宋焱见郭震海没有立即开战的意思,也就收起手中的莫非剑,但没有急于装入鞘中。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路见不平?我镇远镖局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存在,又不是什么欺小凌弱旁门左道,用得着你来评论是非嘛?”
宋焱指了指柜台边的女子,对着郭镇海说道:
“世间自有公道,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们有没有欺小凌弱,问问她就知道了。”
郭镇海左跨一步,拿起红樱枪对准女人,说道:
“原来是你在这里兴风作浪。”
女子后退一步,说道:
“郭镖头,我没有偷你们的东西,请不要怀疑我。”
“你还敢狡辩,你先是骗取李二的信任,再找个单独相处的机会杀害他,
然后把金佛头先藏起来,最后等事情平息了,再取出金佛头远走高飞。”
“郭镖头,不是这样的,你们肯定是弄错了,杀害李二的人不是我,你们一定要找出真凶替他报仇啊!”
郭镇海突然之间表情扭曲,眉毛几乎就要竖了起来,手中的红缨枪也开始不停地颤抖。
他大声吼道:“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只可惜李二竟然会那么信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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