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
沈妙语将陈流云药铺被强行关门一事告知了父亲,并把幕后主凶一块说了出来。
知府大人气的当场拍桌子,哐哐直响。
此等行为,极其恶劣,已然不是一件小事。
若当做不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会助长某人的嚣张气焰。
关键这憨货太会针对人了,居然把矛头对准陈流云。
据可靠消息,今天陈流云已然成为了小郡主的老师,关系直通八王府,白羽怎么敢的。
知不知道死字怎样写。
随后知府大人传唤了白书堂,将其臭骂一顿,脸红脖子粗的一阵劈头盖脸。
哦,白书堂就是白羽的老爹,在府衙担任书吏。
最后知府大人让其回家休整。
说白了,书吏的官职遭到了罢免。
辛辛苦苦一辈子混到了知府身边,一朝被儿子打回原形。
坑爹啊。
没了职位,也就意味着没有了收入,好日子基本到头了。
一家人全靠白书堂顶着,在位时风风光光,人见人敬,不时的收点上供的银两,小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如今没了头上的官帽,人走茶凉,谁又能高看一眼?
白书堂怒气冲冲回到家,对着大门就是一脚,看哪都不顺眼,脸色铁青,脾气暴躁。
瞎子都能看出他心情差到了冰点。
偏偏白羽没个眉眼高低,也或许没长眼睛,从书房出来直接找上老爹,嬉皮笑脸,贱嗖嗖的。
“爹,你给我点银两呗,孩儿有用。”
“有用?”白书堂眼皮一抬。
“嗯!大用!”白羽强调。
“有你麻痹用。”白玉堂豁然站起来,对着儿子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力气之大,速度之快,世所罕见。
白羽脑袋嗡的一下子,短暂失去意识,一头撞在桌子上。
“哗啦!”茶杯茶壶摔了一地。
“你还要钱,曹尼玛,你是造了多大的孽。”白书堂抬起脚就踹,火气不是一般的大,纵然白羽受伤,也毫不在乎。
此刻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眼睛都是红的。
曹尼玛这三个字运用的恰到好处,因为这是真的。
“老子被你害惨了。”
“都是老子惯的你,在外面不着四六。”
“老爷,这是咋了?快快住手。”白夫人听到动静走了进来,见到丈夫正在玩命殴打孩子,马上上前阻止。
“你给我滚开,我必须打死他才解气。”
“老爷,你就算再生气,打死羽儿也解决不了问题。”
“有什么话慢慢说,咱可就这一个儿子。”
“真打死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了啊。”白夫人苦口婆心地劝阻。
白书堂这才停止暴打。
“老爷,我给你倒一杯茶。”白夫人体贴道。
随之又把儿子扶起来,满眼心疼,“羽儿,你怎么样,没事吧。”
“快用手绢捂住伤口。”
“娘。”白羽一下哭了,两行清泪顺着脸庞自由滑落。
从小到大挨的揍屈指可数,一个巴掌数得过来,今天不知父亲为何发这么大的脾气,二话不说就打人。
稀里糊涂的挨了一顿揍,心里委屈啊。
“哭?你还好意思哭?谁给你的脸。”白书堂拍着大腿。
“老爷,到底咋回事。”
“老子的官位没了,来钱道丢了,都是你那宝贝儿子惹的祸。”
白夫人一听,心口发堵,瞬间慌了神,扭头质问白羽,“儿子,你到底做了啥事?”
“我没干啥啊。“白羽拿着手绢捂住额头一时想不起,鲜血浸湿白色丝绸,弄得脸上都是血迹。
“还说没干啥,犯了错而不自知,真有你的,老子怎么生出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老实说,你是不是花钱买通税课司的人找商铺的麻烦。”白书堂提醒道。
白羽呆滞一下,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就因为这件事,老子被知府撤掉了官职。”
“以后没了收入来源,你们娘俩都得喝西北风。”白书堂手指指着,颤颤巍巍,一口气没上来连续咳嗽好几声。
“老爷,你消消气,别着急。”白夫人身为人妇,又身为人母,一边照顾着丈夫的情绪,一边又得安抚受伤的儿子。
这不,又跑到白书堂身边,一只手从后背轻轻往下捋。
“能不着急嘛,事关咱家的生存,以后的官路,全部堵死了。”白书堂一直还想前进一步,此次彻底破灭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人都有**,他想做更大的官,人之常情。
“老爷,咱家不至于喝西北风,不是还有点存银嘛。”
“存银?能撑多久?只出不进,坐吃山空。”
“天天让你啃窝窝头乐不乐意?天天喝大米粥行不行?”白书堂逮谁骂谁。
“瞧瞧你天天只知道买买买,不是衣服就是香水,买了一身又一身,败家老娘们。”
“如今一朝落难,我们的存银也不多了。”白书堂愁的唉声叹气。
“爹,是不是陈流云找到沈妙语打小报告了?”白羽问道。
“你说的这些我不清楚,但知府大人知晓你做了恶事,拿我开了刀。”
“肯定是陈流云这个下三滥的小人。”白羽一口咬定,“妈的,我去找他算账。”
咋有脸说别人下三滥?自己不干净,说别人一身毛。
“够了,还嫌惹的祸不够大吗?你敢去,老子打断你的腿,狗日的。”白书堂嘴上没把门的,难听极了。
也是上了大火。
估计这会尿尿都是焦黄焦黄的。
“现在我们被架在火上烤,你再搞事,恐怕得让人烤熟。”
“一点脑子没有,莽撞之夫,难堪大用。”
“爹,我……”白羽为之语结。
白书堂喝了一口茶水,吐出好长一口气,“刚才你找我要钱,去干什么。”
白羽怯懦,眼神躲闪,不敢面对。
“让你说就说。”白书堂看到儿子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怒气又不由自主的上来了。
“孩儿在西街铺子订了一身女士旗袍,准备送给妙语妹妹,我看娘亲穿上挺漂亮,孩儿也为妙语做一件。”白羽说出目的所在。
白书堂沉默,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在官场混了小二十年,脑子不是白给的,哪一个不是人精。
“羽儿,你最近和沈妙语的关系发展的怎么样?”
“有没有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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