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的焦土上,楚昭亲手将楚国火凤旗插上秦王宫阙,猎猎风声中,玄鸟图腾的残片被踏作尘泥。这场持续十年的秦楚之战,最终以楚国的全胜告终。望着匍匐在地的秦国贵族,楚昭却并未显露出胜利者的倨傲,他转身对身边的五族将领道:“传令下去,三日内禁止劫掠,违令者斩!“
楚昭的怀柔政策迅速稳定了秦国故地。他保留了秦国部分律法中合理的条款,又引入楚国的“仁政“理念,设立“安民司“专门处理百姓冤情。在长安(原咸阳)的市集上,楚国的丝绸与秦国的铁器摆放在同一摊位,五族商贩用新推行的“楚篆“讨价还价——这是楚昭下令统一的文字,取赵国蝌蚪文之古朴、秦国大篆之规整,又融入西域文字的简洁。
“文化一统,方能人心归一。“楚昭在朝堂上展开一卷竹简,上面工整地写着新订的《楚典》,“即日起,五族语言可通,但文书往来、学堂授课,皆以楚篆为准。“他命人在原秦国的郡县设立“文正院“,选拔五族中的饱学之士担任教习,不仅教授文字,更传播“天下大同“的理念。当第一批用楚篆写成的《诗经》《尚书》运往西域时,龟兹国的老学士抚摸着简牍老泪纵横:“此生竟能见到诸国文字归一!“
为彻底消弭地域隔阂,楚昭推行“通婚令“,鼓励五族联姻。在敦煌的婚礼上,卑族铁匠的女儿与秦国书生结为连理,婚宴上既有楚国的米酒,也有西域的葡萄酿;在云中郡,匈奴牧民的儿子穿上楚式长袍,迎娶了婕族的骑手姑娘。这些跨越族群的结合,如同丝线般编织起新的社会网络。
经济上,楚昭建立了覆盖全境的“楚商道“。他统一度量衡,发行刻有火凤图案的五铢钱,设立“市舶司“管理对外贸易。曾经因战乱荒芜的丝绸之路重现生机,波斯的商队带来琉璃与香料,楚国的瓷器与茶叶则远销罗马。在扬州港,一艘艘巨大的福船扬起风帆,船首雕刻的火凤昂首向天,仿佛预示着这个新王朝的蓬勃气象。
文化的统一带来了艺术的繁荣。文渊阁内,学者们编纂出融合五族智慧的《万象全书》,涵盖天文、地理、医术、兵法;画师们创作的《楚朝盛景图》,将草原的穹庐、中原的宫阙、西域的佛塔绘于同一长卷;乐师们将匈奴的胡笳、楚国的编钟、秦国的筑琴合奏成《大同乐》,每当乐曲在万象宫响起,连飞鸟都会盘旋不去。
楚昭的威名很快传遍四海。匈奴新单于派人送来雪白的汗血宝马,求娶楚国公主;东瀛岛国的使者渡海而来,学习楚篆与礼仪;大食国的商人献上能自动报时的精巧仪器,只为换取楚瓷的烧制秘方。当西域三十六国的国王们骑着骆驼,带着奇珍异宝前来朝见时,长安朱雀大街上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肤色各异、服饰奇特的使团。
在朝见仪式上,楚昭没有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而是与各国君主围坐在圆形的玉榻旁。“朕不愿做孤家寡人,“他举起斟满葡萄酒的夜光杯,“愿与诸君共绘天下太平的盛景。“这番话让西域龟兹王大为感动,当场决定将王子送入楚国太学,学习治国之道。
为纪念这一盛况,楚昭命人在长安城外修建“万邦来朝碑“。碑身由五种不同颜色的石材拼接而成,正面用楚篆刻着“日月所照,皆为楚土;万邦来朝,共享太平“,背面则用各国文字记录朝贡之事。每当夕阳西下,碑身折射出五彩光芒,引得百姓驻足赞叹。
楚昭晚年时,常带着孙子在文渊阁翻阅典籍。他指着墙上悬挂的三支令箭,语重心长地说:“这不是权力的象征,而是责任的传承。当年你曾祖父以武力复国,你祖父以仁德治国,而朕所做的,不过是让天下百姓说同一种话,读同一本书,心往一处想。“小皇孙似懂非懂地点头,眼中却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楚昭驾崩那日,天下缟素。匈奴人停止了放牧,在草原上为他点燃祈福的篝火;西域诸国的商队自发停运三日,哀悼这位伟大的君主;就连远在东瀛的岛国,也举行了隆重的祭祀仪式。而在楚国的庙堂之上,新君楚承接过三支令箭,望着父亲留下的盛世基业,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这大一统的辉煌,永远延续下去。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