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没有必要了?且不说你借了我们家一百两银子的事儿了,就说刚刚若不是我从天而降,英雄救……”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那跟美真的是完全不搭边,这分明就是一个假小子嘛!但是为了进赵家他只能违心地继续把那个“美”字给吐了出来。
他不提起这茬赵春兰倒是差点给忘了,“话说你到底是怎么上我的骡车的?”
拜托!你没听到我在夸你美吗?大概你从小到大都没听过别人这么夸吧?何况还是我这么玉树临风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这个时候不该是飘飘然,不知所以然的满眼冒星星吗?居然还提起那么……
一想到自己之前那么有损自己形象的行为,某人此刻只想装傻。
“你有兴趣了解我是怎么……怎么回事儿,倒不如先关心关心自个儿,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你出手?”
他实在是不想再提骡车,一想到刚才躲车底,经过街角那堆牛粪的时候,他的长袍应该没有沾染到吧?
想到那堆黑乎乎的东西,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也顾不上形象,捞起长袍的衣角闻了又闻。
虽然衣袍上没有脏污,但他总感觉自己身上有一股味儿,闻着闻着,一时没忍住,跑墙角吐了起来。
“干嘛?变成狗了?还有别在这儿吐,要是弄脏了你给我洗院子!”
赵春兰边说着边将人往外推。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不是女人了,离我远点!呕……呕……”
“姓李的,你混蛋!”赵春兰看着衣摆处的一大片脏污,直接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李景晨看着井边一桶又一桶水接着往上提,正冲洗着自己衣摆的某人不怕死的又来了一句,“差不多得了,再说这天底下哪有女孩子向你似的当着外男的面弄湿鞋袜衣衫的?你该不会是想赖上我吧?我跟你讲,你想都不要想,就算你想进我们家当通房丫头,我都嫌浪费粮食占地儿呢,就你这小身板,有十二了没有?”
“我……”赵春兰本想爆两句口粗,但实在是气得话都不想说了。
她明明快十四了好不好!还有谁要给他做通房丫头啊!这人的脸皮,也是真真的比城墙还厚了!这真的是李老头的好大孙儿?她不免得怀疑起来。
这若真是李老头的孙子,估计他也没几年活头了,就算小鬼不勾他的魂,这祸害也能把他送走!
要不咋说姑娘,你还真是真相了,此刻县衙里某个白胡子老头正气得两鼻子冒烟呢!
“你!南沧国人?看到没有,把那小子捆了,今天的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赵春兰从小腿的绑带上抽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地上黑衣男子四肢的绑带直接被割断。
洛瑜铭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直接朝李景晨去了过去。
之前他因为两日未曾进食,再加上早上身体内的毒素发作,体力尚未恢复,所以刚刚与那白衣男子对峙最终不敌才败下阵来,不过那白衣男子的功夫确实也不错,这么多年来,与自己年龄相当的也就他能和自己过手那么久。
明明之前自己是要对她下手的,可是她竟然做出了这般的举动!他从小到大从未被人如此的信任过。
所以他明明可以在第一时间挟持她做人质的,可是他的心莫名的却做出了另外一个选择。
“臭丫头,你疯了!”李景晨退避开来,怒吼道。
黑衣男子的步步紧逼,最后让他退无可退。丫的,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原本还以为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而已,可谁知就在他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被捆的人已经换成了他自己。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不过你之前拿了我两斤肉,一根筒骨,一根排骨,一只兔子,到时候记得折成银子还给我。”
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毛毛的,就怕那男人直接把她和李家那小子一起给剁了,刚刚她也是一时气头上,一时冲动不过脑,当那两人打起来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只在心里不停地给李景晨加油打气,想着再把那不明来历的家伙重新打趴下。
(额……姐,你知道吗?当时你那一脸紧张得不行的表情,人家洛瑜铭看了还以为你是担心他不敌人家的对手被揍呢!所以才硬撑着一口气,速战速决。)
“我……我没地方去。”洛瑜铭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能不能留下,只要不违背原则,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赵春兰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不行,直接换成了点头。一个不愿违背原则办事的人应该不坏吧?再说那家伙的武功确实不错,做个护卫或是武功师傅她还是蛮心动的,可是刚进门的时候他也确实是要对自己出手了!不过权衡利弊之后她还是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唔……唔……”
被五花大绑的某人拼命地挣扎着。该死的,刚刚自己怎么没想到也给他塞个臭袜子呢!
“走吧,咱们先把李大公子送回家!”
闻言李景晨挣扎得更厉害了。
“怎么?李公子还有话说?”
李景晨点头如捣蒜。
赵春兰示意洛瑜铭把他嘴巴里的布子取开。
“呸呸呸,”李景晨连连呸了好几下,依旧感觉嘴里不得劲,不过见赵春兰脸上不悦,忙开口道,“要不你也收留我吧?”
“你当我家是什么地方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留?”
她这话一出,另外两人的脸上可不要太精彩。
“一百两!”李景晨咬牙道。
“别跟我提那一百两,我说了你顶多算个债主亲属,我就算要还钱也是还给李老头。”
“我是说借住费一百两!”
“成交!”
“啊?”那么简单?那自己这半天费的是什么劲儿啊?
“怎么,后悔了?”
“没没没!”
“钱呢?”赵春兰朝某人伸手道。
李景晨脸上尬得不行,“能……能不能先打个欠条啊?”
“刺啦!”一声响,李景晨的衣摆又少了一块,他这可怜的衣袍啊!
“你……你要……你想干嘛?”
李景晨心儿颤颤,可是手脚都被绑着,退无可退,这丫头,这儿还有人呢!她想干嘛?
“你想什么呢?写欠条!”赵春兰转头示意洛瑜铭给他松绑。
呼呼呼,原来是写欠条,吓死他了,还以为……
可是还不等他松口气,手指上便传来一阵疼痛。
“啊!”
“一个大男人,不就破了点皮吗?值得这般大呼小叫的吗?”
“不就……破了点皮!”某人咬牙切齿道。
“我这儿没有笔墨,只能如此了,赶紧的吧,要不然这血白流了。”
赵春兰将匕首擦拭干净,还不忘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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