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内!
一袭华美玄袍的二郎缓缓睁开双眼,桃花美眸赫然如腾蛇大妖一般无二!
深邃含芒,曈狭若隙,光闪诡谲,对视之瞬,毛骨悚然矣!
踏步来到霸下近前,神情得意道:“大王八,我是否要感谢你呢?”
只见金色牢笼中的霸下,如泥塑一般,宛若未闻!
二郎见状,也不在意,笑道:“若不是你当日拨弄气运,我又如何能获此异宝!”
见其还无丝毫反应,二郎双手一摊,摇头晃脑,撇着嘴,一副小人得志般,嘲笑道:“是不是方才犹豫了,若是你自爆残魂,我便是有养神芝的庇护,也定会爆体而亡!”
此言一出,霸下翻开硕大龙目,眼中满是愤恨与遗憾!
二郎见状,停下身形,探身上前,四目相对,嘲弄道:“莫要用这眼神看我,便是重来一番,你也不敢自爆残魂的!”
继而摇头道:“河谷水滩浅,王八多,你们啊,只会缩脖装死罢了!”
龙子后裔被如此嘲讽,便是霸下阴沉的性子也被激怒!
山岳般大小的身躯猛然撞击金色牢笼,口中龙吟嘶吼连连,宣泄着心中不甘与愤慨!
二郎嘴角嗤笑,随手打一响指,金色符箓幻化的牢笼顿时消散!
随即霸下眼中凶煞之气尽显,张开血盆大口,便向二郎袭来!
后者丝毫不惧,身后蛮荒巨人骤然挥出一拳,直接将其轰飞!
继而一跃而起,骑在其龟壳之上,左右开弓!
只消片刻,霸下龙吟之声戛然而止,整个龙头又缩入龟壳之内!
而龟壳之上的蛮荒巨人,也顿觉无趣,随即返回二郎身后!
望着那硕大龟壳,撇撇嘴,转而看向空中火凤,便道:“它以前在十万大山中也是这般吗?”
方才还在看戏火凤忽闻二郎言语,孤傲眸中顿时闪过怨毒,随后望了眼远处龟壳,转而眸中满是轻蔑,随即微微点下头,算是回应了二郎,便偏头闭目不再理会!
二郎也不在意,抬手又一响指打出,金色牢笼顿时覆盖霸下四周,随即沉声道:“小王八,你那伎俩还要快些用来,否则便再无机会!”
言罢,身形盘坐虚空,桃树枝夹带一道粉红光晕骤然插入霸下脖颈间!
随之一股强横的生命之力,顺之桃枝不断向二郎输送!
与之前爆裂的腾蛇之力相比,霸下之力反而柔和许多,周身宛若身处温泉一般,血肉筋骨浸泡其中,不断滋养壮大!
待二郎神念退出之际,心湖东方一只千百丈的腾蛇虚影畅游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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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小院中的一场晨宴后,清溪庄众人得到二郎的命令,各自领命而去!
其中最为忙碌的便是岳均植,一边忙碌庄子琐事,还要操劳新进流民的运转诸事!
纵使以前身为灵鼎门的北地执事,玲珑八面之人,但突然面对庄子激增人口所带来的诸多问题,还是有些棘手!
而这一切中,也并非全是烦恼丝,便是提着厚礼拜访主管流民流转的司户参军,却并未得到任何刁难!
甚至身为正七品司户老爷,竟然破天荒的出门降阶相迎!
这一举动,让深谙此道的岳均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诧异非常!
可其中过程却是异常顺利,爽快的收下礼物后,还特意招来一位经年主簿吩咐其全力配合岳均植!
如此这般的热情,让多疑的岳均甚至怀疑这是一场未知的阴谋!
然而骑马行在河谷路上的岳均植,细细回味当时的诸多细节时,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可回头望着身后百余青壮流民之时,雀跃之情,油然而生!
管他劳什子的鬼魅魍魉,有何惧哉!
茂才与几个庄中的勇武汉子,披上皮甲,身负强弓,已经游走十余个庄子!
昔日故人近半均已不在,可余下的老匠人听闻有此壮事,纷纷欣然前往!
再到茂才应允诸多银钱,更是举家迁移至清溪庄!
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让奔波多日,游说他庄青壮迁移的赵叔倍感尴尬,索性不再理会此间事宜!
随即在庄中挑选了几个庄稼把式顶好的汉子,一起按照舆图开始规划待垦土地!
而齐云树则在一众新人中,挑选了些许筋骨尚可的汉子加入庄勇之中!
本想来种地讨生活的家眷,忽听闻当家人要加入庄勇中抵抗马匪,自是不喜的!
可又听闻庄勇有额外的银钱时,又望着当家人那阴沉的脸色,还是勉强应允!
敢来河谷讨生活的汉子,哪个没有三分血性!
自踏入路程之时,便斩断所有退路,不成功便成仁!
望着地中大片茁壮紧实的麦穗,本是庄稼好手的众人,心中便知晓那告示所言非虚!
河谷之地的肥沃与传言一般无二,撒了种子,便等收成!
一路上那颗忐忑的心,也终于落地!
可随即又见到路旁的三两骇人白骨,方才落下的心,便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此番种种仿佛在告诫众人,这法外之地还有诸多凶险!
至此庄勇之事,虽有小许波澜,但一众新庄人还是接受的!
每日训练庄勇,物色新人,打造军械!
此番诸多事宜,虽然让齐云树略有疲惫,但却欢喜的紧。直至亥时方回到家中!
一座宽敞的四合院,便是身处河谷,也有一道秀美的影壁墙,不出意外定是其内人的手笔!
立于门外,便听闻院中嬉戏之声,待抬眼望去,只见自己小儿正骑在二郎脖颈处欢喜不已,身后大女儿紧追不舍!
齐云树见此情景,连忙上前告罪道:“小儿年幼,庄主莫怪!”
随即看向上方的自家儿子,将其抱下,便愠怒道:“谁人教你的,竟敢如此无理!”
方才五六岁的幼童,听到阿爹的训斥,继而望着一脸阴沉的齐云树!
下一瞬,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不待二郎言语!
灶房处,静姝高挽袖口,提着一柄菜刀便奔出,秀目圆睁,娇声喝道:“齐云树,你每天不在家,回来便训斥我儿子,你到底是要如何?”
齐云树见状,顿时哑然当场,印象中那个娴静雅致的身形逐渐淡化!
二郎闻言,如何不知其中之意!
往年在别家蹭饭,也听过诸多指桑骂槐的言语,但城墙一般的面皮,早已神功大成!
前者如此浅薄的功力,根本不能撼动其分毫!
稍时!
小院中,二郎与齐云树对饮数杯,耳中听着后者详尽的禀报!
既不发表意见,也不打断!
直至齐云树言罢,二郎为其斟满碗中酒水,轻声道:“吾可予君万千骑,唯听君中心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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