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野听的出来,乾元帝是怀疑这次的事件,也是拓跋兄妹二人闹出来的。
不过他并未多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一个太医,只负责治病。
见隋野不说话,乾元帝也没有再问:“你下去吧。”
隋野退下去之后,乾元帝吩咐道:“原福,宣江遇过来。”
“是。”
原福派人去请江遇没多久,江遇就进来了:“微臣参见皇上。”
“松萝那边,还是得你去查。”乾元帝直接说道。
“微臣遵旨。”江遇知道,乾元帝突然加紧查松萝的事情,是因为这次的蚀魂虫,他担心西戎会有什么大动作。
乾元帝转动着拇指上戴着的扳指:“江遇,蚀魂花和蚀魂虫是西戎才有的东西,你觉得这件事跟拓跋兄妹二人有关系吗?”
“以拓跋舍璃的性格,就算是想动手,也不会选择这么招摇的方法,毕竟太明显了。”
“他们会不会是反其道而行之呢?”
“目前证据尚少,还不能确定。”
乾元帝知道江遇说的是实话,一时之间也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时,原福走了进来:“皇上,恭王和林统领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凤明弈和林玄观进来之后,乾元帝问道:“林统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林玄观回道:“人已经悉数带回。”
“林统领,你负责此次安危,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护卫不当,该当何罪?”
林玄观直接跪了下来:“皇上,此次确实是微臣的疏忽。”
“可有发现蚀魂虫从何而来?”
林玄观摇了摇头,见状,乾元帝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站在一旁的凤明弈开口道:“父皇,儿臣过来就是发现了拓跋兄妹的异样。”
乾元帝看向凤明弈:“说。”
“拓跋兄妹当时已经离开蚀魂虫的包围圈,可是又折返回去了。”凤明弈猜测道,“儿臣怀疑,他们可能与这次的蚀魂虫之事有关,不然他们为什么又要回去?”
就在乾元帝思索的时候,林玄观将一枚玉佩交给了原福:“皇上,今日在蚀魂虫爆发之时,微臣截杀了一批刺客,但那为首之人跑了,这是从那人身上掉下来的玉佩。”
乾元帝从原福手里接过玉佩,在看到玉佩的那一瞬间,原本不在意的神色顿时大变:“这玉佩当真是从那为首之人身上掉落的?”
“微臣不敢隐瞒。”
乾元帝自然认得这块玉佩,这玉佩应该在燕王身上,难道那为首的刺客就是燕王?
燕王来了京城?
乾元帝的心底顿时紧张起来:“可有继续追查?”
“微臣已经派重兵把守下山的各个路口,那个人定然还在山上。”
乾元帝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脑海中闪现出很多想法。
确实就像江遇说的那样,拓跋兄妹二人不可能蠢到用蚀魂虫对付众人,很有可能是燕王布局的一切。
用蚀魂虫引发动乱,让守卫与各个主子分散,他再派出刺客痛下杀手。
没想到,林玄观先一步截杀了燕王派出的刺客,这才没有造成重大伤亡。
只是乾元帝并不确定,谢归舟有没有亲自来京城,这块玉佩也有可能是他给出的用来命令刺客的信物。
这样想着,乾元帝的目光落在了凤明弈身上。
回想凤明弈刚才说的话,乾元帝觉得这次的刺杀可能真的与拓跋兄妹无关。
但是他们先前肯定与燕王有勾结,不然燕王从何处得到的蚀魂花和蚀魂虫?
只不过拓跋兄妹没有想到燕王会用蚀魂虫布局,他们在冲出包围圈之后,觉得被燕王摆了一道,才会重新返回去找燕王的人算账。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能说的通了。
燕王,早就私通西戎了!
想到这一点,乾元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林玄观和江遇只是垂眸站在那里,凤明弈却用余光偷偷瞄着乾元帝的脸色。
看到乾元帝变化的脸色,凤明弈心中更好奇了,那到底是什么玉佩啊?
凤明弈忍不住用目光扫那块玉佩,乾元帝感受到了凤明弈的眼神,将玉佩收到了衣袖里,隔绝了凤明弈的视线:“林统领,你继续派人搜山,一定要抓住那为首的刺客。”
“是!”
乾元帝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了凤鸢的声音:“父皇、父皇……”
见凤鸢冲进了营帐,乾元帝嗔怪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凤鸢说道:“父皇,外面出了点事。”
“什么事?”
“平昌侯世子带回了一个姑娘,说他才是真正的戚桐。”凤鸢走上前拉着乾元帝胳膊,“这事情闹的还挺大的,好多人都去看了,父皇去不去?”
凤明弈看凤鸢这没大没小的样子,出声斥责:“昭懿,父皇与我们有要事商议,若是耽误了,你担得起罪责吗?”
凤鸢还没有说什么,乾元帝拍了一下桌子:“朕还在这里呢,轮的着你来开口吗?”
此言一出,凤明弈立刻闭上了嘴巴,神情讪讪的,心里又多了几分愤怒,这种时候父皇竟然还会偏袒凤鸢!
乾元帝站起身,看向凤鸢的神情缓和了几分:“这事情现在也没个头绪,那就正好去看看是怎么个事。”
乾元帝和凤鸢往外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向身后站着的三人,“你们也一起去吧。”
——
“孟世子,这年头外面招摇撞骗的人多了去了,你可别被人骗了。”戚夫人看向被孟为桢护在身后的女子,眼底有些不悦。
女子身上披着斗篷,斗篷宽大的帽檐盖住了她大半张脸,再加上她一直藏在孟为桢身后,众人都看不清她的模样。
孟为桢回来之后,直接带着这女子来到了戚家所在的营帐前面,当众说她才是真正的戚桐。
就这么一会儿,莫说是世家夫人和小姐,就连各家的老爷和少爷们都聚过来看起了热闹。
平昌侯和侯夫人也站在人群之中,他们并未过问儿子的举动,只是看向他身后的女子时,心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孟为桢的性子,他们做爹娘的再清楚不过了,没有把握,孟为桢做不出这种事情。
戚沐昕也带着“戚桐”从营帐中走了出来,她拉着“戚桐”走到了孟为桢面前,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孟世子,你先前看不上我姐姐,用信物的借口拖延婚事,如今又说我姐姐是假的,你身后这个女子才是真的,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
“戚桐”仰起头看着孟为桢,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孟世子,你若是不喜我,直说就是,我们孟家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糟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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