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老树开花

陈友富如今身份地位高了,就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忍着,如今又同儿子闹翻,他就里外不是人了,只想躲在厂里清闲清闲。

原本姨娘阮氏还经常过来给他洗脚穿衣,不过,最近连阮氏也渐渐向着陈吉发起来。

因为十岁的小桃在学堂读书,陈吉发又总是承诺给小桃找个好婆家的关系,阮氏如今住在合作社的宿舍照顾小桃,让陈友富总感觉被孤立。

他是父亲,是家长,陈家,本该他说了算才是。

结果,老婆、小妾、女儿,包括他的弟弟、弟媳、堂侄儿,如今都围着陈吉发转。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儿子没把他放在眼里,让那些人都轻视他。

堵了这口气在心里,他也就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厂里。

厂里账房的灯还亮着,不用看陈友富都知道,那是南下的流民荣氏,今年二十岁,死了相公和孩子的可怜寡妇。

这女人是山西人,去年随着同乡一起逃难南下。

路上,她相公和孩子被流贼杀死,她委曲求全才活了下来。

后来流贼入河南,将她带到了汝州。

官军围剿贼寇的时候,抢她的那个贼死了,大营也散了,她跟着混乱的丁壮队伍往南跑,到南阳附近的时候听说湖广收纳流民,于是她就往湖广跑。

可她一个女子,身上又没有钱,如何能跑得了那么远?半路上她试图进城乞讨,却被地方上的白役掳了。

不得已,她只好伺候那个白役两个月,等那人玩腻了,才放她南下。

但她是幸运的,那白役只是馋她身子,并不拘禁她,平日里她还能做些手工攒点钱。

等被放走的时候她手里有一两碎银,用这点钱,她找了个本地有信誉的商行,将她带到了麻城。

入了湖广,便能找当地府衙登记入流哨。

但麻城这里流哨并不多,她听说江夏那边多,于是又边打零工边南下,到去年年底的时候,才辗转到了这里。

起初,荣氏被安置在了金口附近的流哨,在纺织厂做事。

但到了崇祯八年初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

她知道这是那个白役的孩子,于是毫不犹豫的打掉了。

但这件事情到底影响身体,她在家躺了几天。

因为害怕过去的丑事被人知晓,她不敢去请假,也不愿女会的人来看她,于是干脆辞了工,在家将养了一个多月。

到三月份的时候,她再出来找工作,就正好碰上了陈友富的酱菜厂开工。

荣氏原本在山西的相公家里就是做陈醋的,酱油酱菜同陈醋的原理本是差不多的,只是工序不同而已。

她想着自己有些基础的,于是报了名。

进来以后,果然比旁人学得快,干得好,一来二去,就成了厂里两个管事之一。

有个从江西过来叫刘远的人管着男工和外面的客户,她就管着女工和厂里的账目。

陈友富平日里不怎么管事情,每日来逛两圈,除此外就是在附近钓钓鱼,偶尔一个人去听听戏。

厂里的事情,尤其是内部管理这块,渐渐就都交给了荣氏。

事实上,这酱菜厂对于陈友富来说更像是消遣,而对于荣氏来说,更像是事业。

每日里,账目进出,生产工序,都是荣氏在安排。

听见外面的响动,荣氏起身,从门后拿起一根木棍,起身探看。

“是我。”

陈友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荣氏放下心来,藏好棍子,提了个防风灯迎出去。

“大老爷怎么这么晚回来了?今日过节,工人都散了。”

“家里没法住,过来睡几宿。刘远回去了?你怎么还在?”

陈家的那些破事,陈友富在厂里偶尔也发发牢骚,荣氏是知晓的。

见陈友富脸色不好,猜到了大概。

“刘管事下午家中有事,先走了。奴这里还有些账目。您这是怎么了?陈公子又惹您生气了?”

“可不是?如今翅膀硬了,老头子说的话没用了。不提他,心烦。”

陈友富进了自己的屋子,点燃油灯,换下外套。荣氏帮他接过来挂好,然后跑去伙房打了热水进来。

陈友富自然而然坐在椅子上,脱了鞋袜,荣氏就蹲在地上给他捏脚。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荣氏在流哨里面也有个住处,但她不愿意回去。

流哨里的流民大多都是北面逃难来的,乌七八糟的,年轻后生居多,她一个寡妇,又被人抢过两次,在那堆男人里面没有安全感。

倒是厂里好些,有好些江夏本地的女工,都是在学堂上过一两年学的,她同那些姑娘交流起来轻松,也能跟着学些写字算术的知识。

不过,她总住在厂里,陈老爷也时不时在厂里住,一来二去,厂里又有人传她与陈友富。

大老爷本人听不到这些碎嘴子,也没心思听这些碎嘴子,但荣氏偶尔能听见,不过这次她没有选择再换个地方住,反而动了些心思,主动伺候陈友富起来。

陈老爷的来头,荣氏听那些本地的姑娘们说了,江夏这偌大的合作社,便是陈进士家的产业,而这位陈老爷,正是陈进士的父亲。

荣氏觉着自己这个条件,对于陈进士,恐怕爬床都是没资格的,但陈老爷只是个每日闲散的普通中年男人,眼界见识也都同平常男人差不多。

自他第一次看到自己露出惊艳的表情,荣氏便留了心思,经常将自己收拾干净,在他身边伺候。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条件是好的,要不然也不会被男人抢来抢去,但她不愿意再过那样的日子,无论如何,眼前的大树她都打算抱住。

阮氏若是有事不在,都是荣氏在忙里忙外,两人的关系也渐渐亲近起来,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荣氏觉得,今晚,或许是个机会。

陈友富闭着眼睛享受,脑子里还盘旋着方才陈吉发顶撞他的情景,良久,喟叹一声。

“罢了,就这么个独儿子,又是个有本事的,能奈他何?”

荣氏却抿着嘴笑,手脚麻利的给陈友富捶腿。

“您那小妾还年轻呢,您也年富力强,怎么不再生一个儿子?大儿子惹您生气,养着小儿子就不气了。”

陈友富听了这个话,也笑起来。

他今年四十二岁,的确年轻不假,不过这事情也是玩笑多过实操。

“哪能这么容易?我那姨娘本就是正房夫人买来的丫鬟,从未起过与夫人争宠的心思,生下小桃后就喝了绝子药。她伺候人还可以,唯独对夫人言听计从这条,老夫同她说了多回,也没啥用处。”

“难怪呢。您这么些年就没想再找个人?”

“嗐,往年没精力,如今没心情。再说赵氏如何能同意我这把年纪了纳妾?”

荣氏手上不停,捶腿的手越来越靠近陈友富的大腿根,大老爷只觉得轻松酥麻,分外享受。

“事在人为嘛,赵氏如今有了陈公子这么个出息的儿子,也不太管您。您有钱有地位,花些钱养几个女人生几个儿子,有多大个事呢?”

陈友富忍着大腿的酥麻,眯着眼睛看了眼荣氏。

这女人北方来的,身量高挑,鹅蛋脸,浓眉毛,大眼睛含着春水,在灯光下亮闪闪的。尤其是胸前鼓囊囊的两坨丰满,随着动作偶尔贴着膝盖轻轻扫过,着实撩拨着心弦。

二十岁的鲜活女人,又经历过人事,大胆泼辣,比家中老妻和沉闷的妾室有意思多了,更何况,这是个寡妇,就算怎么地了,也没有负担。

陈友富试探着伸手抬起了荣氏的下巴,无名指轻轻在下颚的软肉上摩挲,细腻的触感激发了他的**。女人稍微颤抖了一下,便由着他端详,那双含春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大老爷怎么了?奴好看吗?”

“你这娃儿……”陈友富只觉得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才喘匀了呼吸,“怎地这般撩拨?”

“哈哈,大老爷该不会想着奴了吧?”

荣氏突然拍开陈友富的手,嬉笑着端了水盆子就要走。

“奴是个寡妇呢,再与您这般鬼混,外面该传些难听的话了。”

“怕什么?今晚厂里就只你我。”

“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这样算个什么?万一真怀上了,奴该怕陈公子将奴沉塘了。”

“切,你不了解他。这小子现在不是鼓励什么嫁娶自由吗?前次郑店那个江氏,不是他给救回来的。”

“奴可不敢赌。”荣氏依然是笑,慢吞吞收拾好屋子,回头抛了个媚眼才转身准备走人。

陈友富被他撩拨起来,哪能就这么放过她?于是起身拉住她。

“他能忤逆老子,老子凭什么就不能给他添个小娘?”

荣氏笑得花枝乱颤,陈友富趁机将她圈入怀中,对着那艳艳红唇就亲了下去。

荣氏假意推了两会,就不再反抗。身娇体软,任由陈老爷攫取。

不多时,便**,梨花海棠。

两人办完了事,陈友富贪恋女人的娇软,不肯放她走,荣氏却甩开他起身,麻利套上了衣服。

“奴去盘账。”

“真是个没心的女人,都说男人无情,你这更绝。”

“那就看大老爷如何给小女子交代了。”荣氏笑着拍掉了往自己胸前探索的手,“走了。”

陈友富满足的躺在床上,咂着嘴回味方才的激情。宝刀未老,身心愉悦。

那小子不敬他,他也懒得做什么慈父。

赵氏偏心儿子,他也懒得相敬如宾。

就这么办了,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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