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不说话?”余辛言的手指插进张一灵的指缝，沿着手指一直滑到指跟。

“嗯...”

唇边还挂着一点点牛奶，白白的一圈越发衬得嘴唇粉嫩，媚眼含羞。

张一灵的纤纤小手在余辛言的白皙厚实的手掌里揉捏，按压，指掌相扣：“你说的我，正是我羞于出口的另一面。”

“这没什么，没有任何的不好。”

“我想做更好的自己。”

“变成什么样子?”

余辛言的声音就在耳侧，一抹醇厚泄进耳朵。

“纯粹的我，没有商业化，没有利益，不为了事业，纯纯粹粹的把我嫁给爱情。”

“单纯的婚礼?”余辛言不太肯定张一灵的想法，再一次发问。

“我想学着你一样，把生活和事业抛离开。”

“你说的多对啊，生活本就该跟工作分开。没有遇到我之前的你，一直划分的多好，工作的你和生活的你，全然是两个模样。你工作时不苟言笑，绰有余裕，我曾觉得这样才是能勾起少女心的点。可是生活终归是生活，那些快乐的，源远流长的情感都该是你本来的样子。”

“我看到你，不用迎合我才变成什么样子。你做你自己，而我进去你的世界，去感受你的有趣。”

余辛言默默的听着，并不言语。

“你愿意吗?”

余辛言笑了笑：“你真的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宣传自己的奶茶店?”

余辛言确认一般的再问一遍：“奶茶店是你的事业，她在你手中一点点变大扩张，这一次的机会，为什么不利用呢?”

张一灵连犹豫都没有，窝着头在余辛言的臂弯里蹭了蹭：“事业不是一辈子的事，可是你是。”

“你才是陪我走完后半生的人，我想在最好的年纪，把最纯粹的自己嫁给你。”

余辛言心底的韶光，凝聚在眉间，如盛开的花。眼间盈一抹认真，伸出一只手掌按压着自己的胸口，好像能按住那颗跳动着心：“你说的，怪让我感动的。”

“你如果什么都不说，我会觉得你更感动。”

“那我这会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可以什么都不用说。”

余辛言把怀中的张一灵推开，大手按着张一灵的肩头，蛮认真的看着张一灵：“我要是不说，你怎么知道我特感动呢。”

“嘘。”张一灵扭动着从余辛言的手中抽出身子：“你能不能留一瞬间的浪漫，你的行为足够让我知道你感动了。”

“唉，学不会。”

多好的气氛，总是会被余辛言搞得像喜剧一般，仿佛余辛言天生和浪漫无缘。

可是，又有谁规定，爱情就该是风花雪月情深意长呢?

“学不会就不学啊。”

“本来我就没想学。”

张一灵觉得又有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

她猛地锤着自己的胸口：“我还有一大堆浪漫的话跟你说，被你这一句话憋死。”

“那你说吧，哪方面的?”

“想不起来了。”

张一灵想跟余辛言说好多话，说着未来的朝朝暮暮都陪着他一起走，说着愿意陪他嬉笑从清晨到黄昏，说着想跟他品酸甜在四季轮回。

可是，被他一句话憋死了。

可是，心底里默默答着：我愿意，愿意把最好的自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