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她总归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

与此同时,族老质问季十七:“你小子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季十七:“……”

“我……我……我”

我了半天,挤出一句,“我内急。”

沈清棠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追出来。

族老短促的“呵!”了声,眼神和语气一样满是讥讽,“内急跑我窗户下面来拉屎?”

沈清棠:“……”

族老,我还在这儿,能不能换个稍微文明点儿的说法?!

季十七嗫嚅半天,又挤出一句,“我是来找棠姑娘的。是进了院子才肚子不舒服,只是想蹲一会儿,不是想……想……”拉屎。

最后两个字他实在羞于说出口。

若是在训练营或者只当着族老的面说这话倒也无所谓。

当着沈清棠的面他实在说不出来。

“找我有事?”沈清棠听到来找自己的,信以为真。

季十七:“……”

棠姑娘,你回话这么快,我怎么编?

季十七咬牙卖主,“我家主子又晕倒了!”

沈清棠莫名其妙:“季宴时晕倒了,你应该找向春雨……找族老,找我有什么用?”

这回季十七反应快些,“他们说你跟族老在一起,我才找过来的。”

沈清棠二话不说伸手去扶族老:“既然您没醉,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族老翻白眼,躲开沈清棠的手,退进门内,把沈清棠推出门外,顺带从里面关上门,完全不给沈清棠和季十七说情的机会,拒绝道:“老夫不胜酒力,需要睡觉。你去找向春雨。季宴时这会儿只是吊着命,一天能晕八遍。谁去都一样。”

问情是何物?

一物降一物。

让人变废物。

***

等沈清棠和季十七想方设法拖着不情愿的族老找到季宴时时,他真的晕了。

正好被秦征和季六往沈清棠住的小院送。

季十七:“……”

王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咒你!

族老:“……”

不愧是主仆,配合还挺默契。

唯独沈清棠没多想,只催促族老快一点儿。

主要平日里的季十七面相普通,看起来十分憨厚,很难让人怀疑他会撒谎骗人。

族老让秦征和季六把季宴时放下,就地给他把脉。

族老开始把脉时还漫不经心,很快脸色变得肃穆,接着挥手,“把他抬到房间床上,快!”

沈清棠抬步跟上。

族老拦住沈清棠,“你去把果果抱来!”

沈清棠:“???”

抱果果?

不是治季宴时?抱果果来做什么?

“快去啊!再晚你就给季宴时收尸吧!”族老说完去追季宴时等人。

沈清棠顿时把疑问抛之脑后,找到还在谷场上的李婆婆,把果果从婴儿车抱出来,飞奔回小院。

等沈清棠抱着果果回来,所有人都被族老轰了出来,房间里只有季宴时。

沈清棠也一样被轰了出去,族老接过果果之后就把门从里面关上。

沈清棠猝不及防,差点被碰到鼻尖。

很快,李婆婆和向春雨也跟了回来。

向春雨急切的问:“怎么回事?”

秦征满脸懊恼和迷茫,像犯错的孩子一样蹲在地上,“不知道啊!他追着我打,打着打着他就晕了过去。”

向春雨闻言皱眉训秦征:“就他如今的身体你还敢让他动武?你是嫌他死的慢吗?”

秦征更委屈,“你们也没跟我说他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啊?而且他追着我打的时候你们都看见了,也没见你们谁上前阻拦!”

向春雨:“……”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季姓数字:“……”

你俩打架,有我们拦的份?

李婆婆轻叹:“行了!别互相埋怨了。季宴时待如何你们又能干涉的了?”

向春雨如蒙大赦点头附和:“对!”

沈清棠没说话。

自从族老把门板合上之后,沈清棠就笔直的站在门前不言不语不动。

她已经听不见身边嘈杂的声音,只沉浸在自己杂乱的思绪中。

季宴时不会死吧?

族老为什么要让她抱果果来?

难道两个人中的蛊有什么关联?

如果族老开门出来告诉她只能选一个的时候她会选谁?

其实,沈清棠很清楚,这对她而言根本不是一个选择题。

果果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她的命。

而季宴时连她的男人都不算。

人心都会偏颇,沈清棠选果果,没有任何人能苛责她。

可为什么只是想到这个可能,心脏就像被看不见的大手攥住,捏的生疼。

疼到呼吸都困难。

***

房间内。

季宴时和果果并排躺在床上。

族老立在床边,神色肃穆,嘴里念念有词。

很快,蛊王从果果体内出来。

族老咬破指尖在季宴时眉心一点。

季宴时突然睁开眼。

族老面无表情地警告季宴时:“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实则内里破败,随时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若是你留在山上,我说不定能有法子稳妥保你二人性命。可你偏逞强,强行动武打伤你的护卫还一路用轻功赶回来,以至……”

季宴时打断族老絮叨:“果果是她的命。突然失踪,不给个交代她会承受不住。”

“呵!”族老翻白眼,“是你关心则乱。你也小瞧了沈清棠。那丫头看似柔弱实则心智坚强,可不是个能轻易被打倒的。

再说为母则刚,为了孩子她也不会倒下。”

季宴时默了会儿,轻声开口:“不管她如何强大,她总归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母亲。我该护她周全。”

族老:“……”

沉默片刻,问季宴时:“你心智什么时候恢复的?”

季宴时打下山时,确实已经神志不清。

季宴时没答。

什么时候?

大概是到了宁城,沈清棠在他怀里痛哭时。

他头一次见她那么无助和脆弱。

族老轻叹一声再问:“只为了回来看看她,就要忍受日日夜夜的钻心之疼,甚至会因此付出性命,值吗?”

“值。”季宴时语气毋庸置疑,侧头看向门的方向。

隔着一堵墙,一扇门。

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知道,她在那儿。

流放怀孕父不详,边关深山盖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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