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祸从口出

紫衣男子抽了抽嘴角,看着眼前亲密地靠在一起的男女,深觉无话可说。

“两位难道也不好奇我是谁么?”刚说完,男子心底就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人家不肯告诉你名字就算了,你还上赶着去问人家想不想知道你的名字,真是太掉价了。南宫墨耸耸肩,“公子一定要说的话,我们自然是洗耳恭听。”

“我叫夏十七!”这样够明显了吧?!

“哦,夏公子,幸会。”南宫墨举杯,微笑道:“外子姓萧,您称呼我萧夫人就行了。”

“……”眼前的紫衣男子忍不住想要掀桌,这个女人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那么白痴?

正想要说什么,身后星危和柳寒驾着船跟了过来,“公子,夫人。”

南宫墨回头,笑看向两人,“怎么了?”

柳寒道:“那边,花神节的祭典好像要开始了。”

一会儿工夫,这边湖边都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倒是另一边的湖边上人声鼎沸,喧闹不已。半湖的碧叶莲花旁边停着一艘装扮的十分漂亮的花船,湖边上还有不少人在舞龙舞狮,锣鼓唢呐乐声喧天。

见状,紫衣男子也只得默默的收回了想要说的话,吩咐船头的艄公将小船驶向远处的花船。

花神节上的鲜花,最后都要送到花船上供奉。小船靠近花船之后,夏十七便命艄公去将船上的鲜花全部都送到花船上去,然后才驾着船将三人送回了岸边。”

因为背对这南宫墨等人,所以也没人看到他到底给韩应安看了什么。然后就看到韩应安神色僵硬的跟着夏十七走了,夏十七临走时还愉快地朝着两人挥挥手表示有缘再见。

楼上安静了下来,南宫墨一边吃着午膳一边忍不住问道:“这么轻易放过韩应安,总觉得不是你的性格啊。”

卫公子唇边微微勾起一丝冷冽的笑意,“韩应安落到他手里,只会更惨。”

南宫墨想了想,点点头道:“这位爷,确实是个奇葩。”

这一天夜里,安夏城中最热闹的花街中最大的一家青楼里发生了一件奇闻。据说出现了一位气势不凡排场也十分不弱,一看就是身份显赫但是却身怀怪癖的贵客。逛青楼的男人,多多少少总是有一些不可说的怪癖的,但是这位的癖好却是让楼子里的姑娘们都难以忍受了。

原来,这位爷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不是喜欢虐人,而是喜欢被虐。据说他最喜欢的就是把自己绑起来然后让伺候的姑娘们抽他鞭子。而且还不是那种随便抽抽或者是代表情趣意味的抽法,而是真的要抽的鲜血淋漓的那种。就这样,那位伺候他的花魁姑娘被吓得当成就吐出来了,偏偏这位爷还觉得不够,还要换了姑娘再来。最后整个请楼里都能听到这位爷*的叫声。

第二天,整个青楼集体歇业一晚上。据说…楼中有四五位红牌姑娘被吓得噩梦不止,别的姑娘看着那被抽的血糊糊的人也吓得软了腿根本没法接待客人了。

花街外不远处的一处茶楼里,南宫墨二人坐在茶楼的窗边,正好看到某人被人匆匆的从花街里面抬出来。花街狭小,而且伤得太重也不能坐轿子,所以是被人用简易的担架抬出来的。虽然身上盖着被子,但是南宫墨依然从他不小心露在外面的脸和手上看到了那伤痕累累的模样。

他们身后,是整个茶楼里的人都在讨论昨晚青楼里发生的事情。甚至不知道谁将韩应安的身份都扒出来了,人们纷纷感叹,没想到当朝大儒的儿子,朝廷三品大员竟然还有这样古怪吓人的癖好。真是吓死淳朴的安夏百姓了。

“你说的没错,韩应安落到他手里确实是更惨。”如果只是被卫君陌抽一顿甚至是杀了也就算了,至少还能留下个好名声。说不准萧千夜还能够给他一个为国捐躯的名声什么的。但是现在…韩应安那一身伤能不能好先不说,就算好了,这个人差不多也该毁了。

卫公子淡然不语,目光却淡淡地从楼下被抬着奔过的人身上掠过。如果韩应安以为只是这样一顿教训就可以了的话,只能说他太高看卫公子的心眼了。

“无瑕,咱们该启程了。”

南宫墨点头,“也好,用过早膳就启程吧。”虽然他们都知道某人现在在哪里,但是只怕不到隰州某人是不会正儿八经跟他们谈事情的。

一个月后,当韩应安重伤而死的消息传到隰州的时候,某人也被韩敏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某人表示自己很无辜:只是皮外伤而已,就算看起来鲜血淋淋养养就好了,怎么可能就重伤而死了?而且,特么伤口好了又坏,坏了又好,反反复复的折腾还斑斑点点跟得了花柳病似得,这是中毒了吧一群蠢蛋!

总之,从三品兵部侍郎韩应安大人,猝。享年31岁。死因:特殊癖好爆发导致重伤不治。

真实原因:祸从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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