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 你怎么看?

太子手都张开了,打算让两个侍卫把他押住,可是谁又敢上呢?

这可是当朝太子,未来的圣上。

侍卫为难的看着刑部侍郎,可刑部侍郎也为难。

裴朝言见他们迟迟不动身,直接下令。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刑部侍郎是想要违背当朝律法吗?”

众人诚惶诚恐,这不两头为难吗?

最后还是无可奈何,让两个侍卫将裴朝言给押了。

三人当街被押回大理寺,一路的行人议论纷纷,这可是盛况啊。

“这,我这没看错吧,可三个大人物怎么被抓了?”

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人向他们解释着。

“这你们不知道吧,就那个江嫣,被陈家在狩猎场害死的那个荣安郡主,江止从江南一回来就去陈府替妹报仇,把陈家的两个嫡子嫡女都给杀了。”

“啊?狩猎场的意外是陈家设计的?那圣上为何不处置陈家?”

又一人上前和他们说着。

“这名堂可就大了,不知道吧,是齐王回京城了,说什么也要保下陈家。”

这就轮到年纪大一些的人震惊了。

齐王?多少年没再听说过的人物,不是被先皇勒令去了西北,不能回京吗?

“这齐王…怎么就回京了呢?”

对于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答案。

反而是年轻一些的人,一脸疑惑的问他们谁是齐王。

可却没有人愿意去回答他的问题,毕竟涉及皇室辛秘,更何况当年一事的确过于复杂,一时半会的确讲不清楚。

裴朝言三人被押回大理寺后,被人恭恭敬敬的“请”进了牢房。

这个牢房整洁的不可思议,一看就是临时通知侍卫收拾出来的。

江止和沈淮之失去桎梏,便径直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分别坐在两个对角,离着这么远的距离,谁也不愿意搭理对方。

裴朝言也看出了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虽然两人都是这么冷情冷性的模样,可好歹也是一同长大的好友。

不能说是无话不说,可也算是兴趣相投,是不可多得的知心好友。

按理来讲他们本该一起商量下一步的棋该怎么走,看他们的样子,这是不想商量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今天的阳光真美。”

太子努力想找个话题打破僵局,可抬头看向墙上那个小小的窗子。

哦,今天是阴天。

裴朝言又偷瞄了两人一眼,发现他们二人依旧不为所动。

正当他犯难之际,沈淮之开口了,低沉的声线冷的人发抖。

“若不出意外,众臣已经已经在宫门前跪着死谏了,圣上和齐王很快就会过来。”

见终于有人说话了,裴朝言向连说了三个好,一边向他走去一边问道。

“淮之,你这番计策可谓是天衣无缝,齐王此番归来,你可知这是为何?”

沈淮之对于他的问话不置一言,仿佛没有听见,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问得话没人回应,空气又尴尬了几分,这时江止开口。

“齐王此番归来并未提前告知任何人,目的只有一个,助二皇子上位。”

或者说,只想废太子。

以报当年之仇。

这就让太子疑惑了,他对齐王这个大伯没有任何印象,只是在宫里的那些老人那里听说过一些当年发生的事情。

原本该登基的是身为太子的齐王,可就在先皇驾崩的前一夜,废太子,封齐王,赶出京城。

一切都显得如此匆忙,可一切都像早已计划好的一般。

而当今圣上和齐王一母同胞,本应是最好的兄弟,却在一夜之间反目成仇。

或者说是齐王单方面记恨。

如今齐王违背先皇不得回京的口谕,圣上对此却无动于衷,也许是愧疚,还是其他的原因,太子不知道。

裴朝言看着江止问道。

“齐王在西北招兵买马多年,若是攻上京城,我们该如何做打算?”

可江止并未回他,眼底的乌青透露出他的疲惫。

这一上午发生了太多的事了。

即使手刃了害死江嫣的罪魁祸首,可江嫣却活不过来了。

若是再来一次,依旧无法弥补上一世的遗憾,那江止不知,上天让他重生到底是恩赐还是惩罚。

牢房再次陷入僵局,两人都不想再开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四周只有裴朝言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他分析着局势。

此番下去陈家必定元气大伤,陈家一倒,二皇弟身后便空无一人,齐王此番要废太子,怕不是想要借着一个傀儡皇帝,干扰朝政?

可不应该呀,看着齐王薄弱衰老的样子,怕也是活不了几年,他自己也对此直言不讳。

难道真的就是想要报当年之仇,只想废太子,登基的是谁他无所谓?

并没有多少时间能让裴朝言再去细细思索,因为圣上很快就来了。

“皇上驾到——”

圣上亲自来大理寺,众人纷纷下跪行礼,牢房里原本沉默的两人也不例外。

“免礼。”

之后便是太子三人被押上堂,而坐在正上方的便是当今圣上,齐王,便站在他身后。

而陈父,就在堂下痛哭流涕,毫无往日在官场稳重的模样。

原本正在当值的陈父被府里的小厮急急忙忙的叫走,一回府就见一双儿女倒地身亡。

府里已经乱成一团,处处哀嚎不断,府外都是路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可还没等他从丧子之痛里反应过来,大理寺又派人来请他到圣上面前走一遭,于是便一路来到了大理寺。

在来的路上,他便知道狩猎场一事再也无法这么轻轻揭去,那如今能做的,便只是将亏损降到最低。

于是便有了上面这般境况。

陈父并没有去哭诉自己一双儿女死的有多冤,更没有去提狩猎场一事,而是细数自己这些年如何为了朝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为的,便是让圣上高抬贵手,给陈家留一条活路。

良久,圣上沉下声问道。

“太子,你怎么看?”

裴朝言从小便被立为太子,无需向圣上行跪拜礼,而现在,他却在堂下跪了整整半个时辰。

“依儿臣来看,陈家犯下谋逆之罪,定当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不可轻饶。”

全员火葬场,白月光只想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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