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出来了!
齐麟和苏木喜出望外的看过去。
江嫣看着他们,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刚才脸上的笑容的确勉强,可她真的不想让师兄师姐们担心。
嫣嫣低垂着的眼眸让白钦澜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尤其是脸上的泪痕,显得格外刺眼。
白钦澜低头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手,生疏到抚上她的背,下巴轻轻地磕在她的头顶。
江嫣只感觉落在她腰间的手很有力想要把她整个人嵌在怀里,此时她的侧脸靠着二师兄温热的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心跳加快的频率。
周身被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围,这让她的心跳像是慢了半拍。
苏木和齐麟见状赶紧转过头去。
要长针眼啦!
江嫣亦闭着眼睛回抱了他,离得很近,可以闻到师兄身上那股极淡的草药香。
好半晌,她才抬起头去看他,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游离着,就是不去与他对视。
“师兄…刚刚说得话还算数嘛?”
低头看着嫣嫣扭捏的模样,白钦澜刚刚心头蒙上的乌云逐渐散去,眸中攀上些许温柔,不禁打趣道。
“师兄说了很多话,不知嫣嫣指的是哪句?”
感受到师兄的胸膛因为发声而震颤,江嫣闹了个大红脸,手不禁揪起衣摆的布料,越扯越紧。
低下头埋怨的说着。
“就是刚刚师兄最后说得那句话嘛。”
见嫣嫣这副模样,白钦澜也没再想逗她,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深邃眼眸满含宠溺。
“师兄可能没有什么大本领,医术和头脑也不如嫣嫣,可胜在这副皮相还算不错,若是嫣嫣不嫌弃,可给师兄一个偏心嫣嫣的机会?”
白钦澜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她快要溺死在这似水的眼眸中。
哪有人…这么自夸的…
但是…的确…秀丽可餐。
江嫣眉目带笑,嘴角微翘着回应他。
“嫣嫣当然给这个机会,嫣嫣以后一定努力赚钱,赚很多很多钱去养师兄。”
白钦澜勾了勾唇,眉眼多了几分柔软缱绻。
“那嫣嫣能松开手了吗?”
原本还沉浸在师兄温柔的话语中出不来的江嫣蓦然一顿。
松开手?
松开什么手?
哦,原来她抓得是师兄的衣服啊。
江嫣讪讪的松手,退后一步,远离师兄的怀抱,一手挠挠头说着。
“我去看看师姐在干什么。”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白钦澜感受到怀里的温暖瞬间消失,看着江嫣离去的背影,低头轻笑。
只是有些不自然的提了一下衣摆,小姑娘手劲真大。
就这么耽误一会,便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苏木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见江嫣过来,顺手招呼她过来吃饭。
等坐到餐桌前,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忽视刚刚发生的事情。
齐麟看着满桌子的菜,连动筷子的**都没有。
“苏木,这么多年了你的厨艺可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苏木作势想站起来拧他耳朵,可看了一眼菜色,的确,她自己也吃不下。
听着身旁大师兄生无可恋的叹息,江嫣拿起筷子刚伸出去,又收了回来,的确有些无从下手。
灰飞烟灭的烤鱼,炒得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肉块,切成块的土豆丝,还有一碗清澈见底的豆腐鱼汤,上面漂浮着几片鱼鳞。
这…的确不好太动手。
就在众人犯难之际,江嫣提出。
“师姐,要不我们点外卖吧?”
外卖?对啊,还能点外卖。
苏木连忙跑去房里拿手机,她几乎不待在现代,只有来看苏女士的时候才会过来。
所以很多东西她都不知道,就连手机也不常用,她实在是不理解这个小板砖有什么好玩的,怎么能吸引这么多人茶不思饭不想。
齐麟看见苏木喜出望外的样子,连忙向江嫣问道什么是外卖。
白钦澜也疑惑的看着她。
江嫣笑着跟他们解释,“就是通过线上远程下单,让餐馆把做好的食物送到家门口。”
虽然他们听不懂什么叫线上,什么叫下单,可是意思还是大概明白了。
就是可以不用吃苏木做得饭了呗。
等苏木找到手机出来,来到外卖平台上几个人点了一桌子饭菜。
还好苏女士给了她一张银行卡,里面有数不清的钱,怎么花都花不掉。
之后几个人又只能到沙发上坐着等外卖送达,苏木做得那一桌子菜只能用袋子装好放到别墅垃圾桶旁,看看有没有流浪的猫猫狗狗吃。
可最后想了想,还是直接倒了,怕猫狗吃了生病。
江嫣看着窗外的风景,很久没见过这么多高楼大厦了。
见白钦澜走到她身旁,便兴奋的指着远处说。
“师兄,你看那个高高的圆形建筑,那个叫摩天轮,坐上去俯瞰全城的风景可美了,还有那个…”
江嫣一说起来就没停了,她也没想到此生还能回到这里。
白钦澜看着江嫣满含笑意的眼神,唇边溢出笑。
“那日后嫣嫣带师兄把想去的地方都走一遍可好。”
江嫣自然是答应的,可转念一想,又好像不行。
“嫣嫣当然是想的,可是我们在这里没有身份,走到哪里都寸步难行,自然也不可能待得长久。”
其实想想,现在的她对于这两个世界来说,都是外来者。
与之格格不入。
看见嫣嫣眼里的失落,白钦澜上前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见不得她眼底的落寞。
“那嫣嫣在哪,师兄就在哪。”
……
京城。
江止杀了陈新治,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就算是民心所向,有依有据,可这一切到底是不合律法的。
刑部侍郎带着侍卫前来,刚押下一个江止,转头沈淮之就将陈明虞杀了。
这让刑部侍郎头都大了,这两个人的官可比他大多了,得罪了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沈淮之将手里的剑丢给一旁的侍卫,然后自己将双手伸出,由着他们扣押。
侍卫见状,只能轻声说道,“得罪了,沈大人。”
沈淮之对此不置一言,甚至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可言,就好像刚刚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般。
现场还有很多朝廷命官,每一个刑部侍郎都得罪不得,只能让侍卫肃清现场,将人散去。
正当他们打算带着被扣押的两人离开时,裴朝言站了出来。
“等等,把孤也给押了吧,毕竟这件事是孤指使他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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