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伯吼倒了一个在自己地里锄草的人,当时那人也真是的,在这种下雨的天气里,不听劝告,非要挖地不可,并且将自己地里的那些庄稼也锄去了,由不得花伯不生气,不然的话,也不会直接就吼了一声啊。
见出了事,花伯悄悄地凑上前去,探了探那趴伏在地里的人的脉搏,根本就没有了,吓得直接就哭了,旋即下了大山,往着荒村而去,找了些人手,并且通知了古镇官员。
经过仔细侦查,得出的结论是此人有病,算是咎由自取,根本就不关花伯什么事。
人们把那个陌生人葬在高高的山岗上了,在这个过程中,花伯为了减轻一下心里的那种负罪感,忙前忙后,也颇花费了一些钱财,甚至为此而累得吐了血。
忙完了此事,生活还将继续,这不,花伯又独自去了大山上,不趁着天气非常不错,把地里的草锄下,恐怕庄稼之生长无望,届时到了秋天,恐怕真的是颗粒无收啊。
锄着锄着,花伯觉得颇有些累,遂扔下锄头,长叹一声,“为什么不去把那个读书人叫来呢?”
想到了这里,花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
在这样的恐怖的夜色中,少秋仍旧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最近听说一些极其恐怖的事情,说是有鬼魂出没,因此之故,到了夜里,他哪儿也不敢去。
正当他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时候,不知何人重重地拍打屋门的声音赫然出现,几乎都把少秋给吓了一跳好的。
“伯伯好。”看到花伯,少秋礼貌地问候一声。
“好个屁,”花伯啐了一口口水,“在干什么呢?”
“看书哈。”少秋如此回答。
“唉,这么好的月色,看什么书,何不去大山上帮老夫锄地呢?”花伯说完这话,直接就拉住了少秋的衣服,无论如何要他往着大山上而去。
“这……好吧。”无奈之下,少秋只好是答应下来了。
……
来到了大山上,天气转瞬之间便变得不堪,狂风扫过,气温旋即降了下来,看着少秋身上的穿着,似乎太单薄了些,花伯便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件西装,直接就为之穿上了。
“伯伯,不用这个,干活还好,不冷的。”少秋如此念叨着。
“这哪成,”花伯劝说着,“天气冷了,无论如何得穿上这个才好。”
“可是伯伯你不冷吗?”少秋如此问道。
“还好,这个你不用担心。”花伯嚅嗫着。
……
那件西服据说是刘寡妇丈夫穿过的,此时被花伯搞了来,无论如何要少秋穿上,似乎不如此,便要和他急了。对此,少秋也是没有办法,为了少女,为了不得罪花伯,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如此了。
看着少秋穿着刘寡妇丈夫的西装站在自己的大田里干活,花伯有些想笑,因为看上去,那少秋竟然变得有些像刘寡妇的丈夫了。
少秋本来想把那件穿在身上的西装脱掉,特别是在干活之时,浑身冒汗,更是不愿意穿着这劳什子了,可是不成,此时的天气说变就变,狂风横扫过后,大地已然是变得非常之寒冷了,使得少秋旋即取消了那种要脱去西装的打算。
干了一阵子,少秋看到花伯坐在那里,不知为何,可能是中了邪还是怎么,竟然不断地颤抖来着,似乎是冷到了,使得少秋赶紧凑上前去,把穿在自己身上的那件西装脱下来了,为之披在身上去了。
“这怎么使得?”花伯知道是刘寡妇丈夫生前穿过的衣服,纵使此时非常寒冷,也断不能穿上这东西,太不吉利了不是?
“伯伯您就穿上吧。”不知情的少秋,为了花伯着想,一个劲儿地劝说着,非要他穿上不可,似乎不如此,以后呀,便不认他作伯伯了。
“你看你这孩子,”花伯既害怕又感谢,本来都想在少秋的脸上甩两个耳光,可是知道他并无恶意,只好是长叹着,“伯伯并不冷啊。”
“不冷你为何颤抖着呢?”少秋质问着。
……
如此相互推诿了一段时间,西装仍旧还是穿在少秋的身上,知道不吉利,花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穿这玩意儿的。当然,花伯之所以如此做,也只是因为巫师说他少秋不久之后呀,要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做出一些非常不利的事情,不然的话,想必此时是断不会对之作出这种事情来的。
天气转瞬之间已然是变得非常之寒冷了,本来接近六月的天气,不知为何,便悄悄地飞起了雪花,飘飘洒洒的,极尽妖娆之能事,看得花伯笑得都合不拢嘴,知道如此一来,想必少秋就再也无法拒绝穿这种东西了。
这种寒冷的天气当然是巫师弄出来的,其险恶之用心,昭然若揭,不过是想害人罢了,非如此,想必还真的是无法使少秋穿上那件恶灵穿过的衣服啊。而这样的衣服一旦穿在身上了,时运之不济,也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能之后呀,不知会碰到何种恐怖诡异之事,甚至都有可能直接就看到那个恶灵的面目了。
花伯做出了这种事情,当然也是出于无奈,不如此,想必少女的性命便会不保,加上人们纷纷传说,皆道此人不正经,以后呀,不知要做出何种伤天害理千夫所指之事。此时略加惩罚,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如此善事,谁不想做,哪个不愿意干呢?
不过话说回来,看着少秋在自己的地里干活,花伯想起了之前的那个西装男,恐怕十之**与那个恶灵有关,此时非要把那个恶灵穿过的衣服着在此人之身上,一时还真是情何以堪。
这不,花伯甚至都悄悄地流了些泪水出来了。
可是谁叫此人不争气呢,不悄悄地将之干掉,恐怕以后呀,荒村将永无宁日。不仅仅是荒村,就连一些阴曹地府恐怕也将祸及,纵使是去了那边,也不得安息。
没有办法之下,花伯只好是这么干了。
而少秋呢,这时记起来了,似乎以前看到过这件衣服,知道是刘寡妇丈夫穿过的,这样的衣服,花伯竟然要自己穿上!若是其他的人,想必此时都要与之急了,可是不成,此人断乎不可,因为是少女的父亲啊,奈何!
只好是硬着头皮穿在自己的身上了。关于这种事情,少秋略微明白一些,知道穿上了这种衣服,恐怕会遭遇到一些说不清讲不明的事情。念及此处,少秋心情之悲伤,想法之凄凉,已然是处于非常可怕的境地了,甚至都不打算为花伯干活了,直接逃去算了。
正这时,他听到花伯直接就吼了一声,“干活不能这么慢,得快,知道吗?”
“哦哦,知道了。”少秋擦去了脸上的汗珠子,如此胆颤心惊地回答道。
一时之间,倒也相安无事,在这种飘雪的时节。大山上这时几乎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了,似乎只剩下少秋与花伯了,那些石头以及趴伏在石头上的毒蛇,也纷纷撤离此处,不想再呆下去了都。
似乎此处随时可能爆发一场大战,不然的话,想必那些飞鸟也不会悲鸣着逃去,飞过一片树林,之后再越过一座高山,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不远处,可以听到一头棕熊之咆哮,不知道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样的存在,吓着了似乎,不然的话,也不会逃跑得如此迅速。
……
花伯看着少秋干活的那种样子,这特么简直都不像是干活的了,一时不愤,凑上前来,甚至想在他的脸上甩两耳光来着,可是不成,伸出去的手又悄然缩了回来,冥冥之中觉得不能这么干。
“干活要用力!”花伯一把将少秋手里的那把锄头抢夺了过来,忙着挖了一阵地,似乎想示范给少秋看。
“嗯嗯。”少秋一时之间,可能真的是知道自己错了,只好是如此嚅嗫着。
可是花伯在示范了一阵子之后,放下锄头,便感觉到腰部一阵不适,痛,知道可能是刚才太用力了,闪了腰。却仍然装着什么事儿也没有,继续蹲在大田里,不断地扯着地里的那些杂草。
不时抬头看了一眼穿着刘寡妇丈夫的西装翻着腰干活的少秋,花伯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了。
而少秋呢,虽然尚且还在花伯的地里干着活,可是他的心早已逃离此处,打算以后呀,见了少女,不仅不与之相好,相反,还要在她的脸上啐一口口水来着。
“特么这不是成心整人么?”少秋在心里如此念叨着。
少秋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通灵巫师已然是明白了他的想法,旋即告诉了花伯,要他凑上前去,对之做些手脚。
于是花伯悄悄地凑上前来了,站在少秋的面前,说自己肚子饿了,要回去吃些饭再来大山上干活。
“伯伯我也想回去了。”少秋如此念叨着。
“这怎么成?”花伯吼了一声,“他妈的,你也不看看你干的活,对得起我给你吃的饭么?”
“嗯。”少秋只好是不作声了,免得引发一场恐怖的大战。
“你一个人就呆在此大山上吧,”花伯说完此话,直接就离去了,“我去为你弄些饭来。”
“好吧。”少秋只好是答应下来了。
……
雪花仍旧漂洒于夜空,一时之间变得非常寒冷,使得少秋都有些不想呆在这里了,可是不成,既然答应了人家,再还如此,不辞而别,似乎不太地道。无奈之下,只好是仍旧还呆在此处罢了。
荒凉的大山上,似乎只听得见少秋锄头落地发出来的那种有如哭泣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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