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阴云密布风云起(三)

“明轩。”而在这时,白婉瓷手中拿着一张账单推门而入并走到了他的身旁,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喜色,并对他说道:“你瞧我在三楼的三号办公室里面找到了这个,我看着这上面写着的是曲意欢。”

“或许是放的时间有些长了,这个账单都已经有些发霉了,我也看不清楚,上面写着的是什么时间,依稀瞧着好像是前年的三月份。”

“这上面还有华兴的专属印章和客户的签字,如果这一张是的话,那我们就算是找到一个有力的证据了,你看是不是?”

“哦,我看看。”景明轩不想让白婉瓷看出自己精神有恙而为自己担忧,便强撑起了自己的精神,接过了他手中递来的那残破的账单。

可谁知,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的头脑又是一阵发晕,一阵头重脚轻之感袭来,他只得辅助了墙壁支撑住自己。

“你怎么了,明轩?”见状,白婉瓷立刻扶住了他,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之色。

“没事,没站稳而已。”景明轩也只能够强撑着并轻轻推开了她的手臂,故作无恙地摇了摇头。

他的目光落在了账单上,许是因为头脑发昏,连目中所示之物都是昏昏沉沉的朦胧之中,竟是连那白纸黑字都无法看得清晰。他也只能够将双目眯了起来,才能够看清这上面的字迹。

那账单已经有了残损的痕迹,不过能够看得出来,上面所写的品牌名称是“曲意欢”,时间也刚刚好是去年三月份。

正是这产品刚刚上市一个月之后所卖出去的货物,比祥云那边要早上了两个月有余。

“对,就是这个没有错。”他脸上也泛起了一丝喜色,并点了点头,“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终于找到一张了。”

他又深深对白婉慈叮嘱道:“这一张有了残损痕迹的账单,未必能够证实的了,不过既然找到了一张,那一定还会有第二张,第三张。只要我们把这些东西搜罗充足了,就能够形成最有力的证据。”

“好,我明白!”白婉辞点头,慎声而道:“我一会儿带人到那间办公室里继续寻找,总能够寻找得到的。”

而此刻,景明轩的头脑之中泛起了一阵强烈的混沌之感,哪怕是凭借着那一丝精力硬撑着,亦是无法支撑的住。

面前的一切天旋地转,他的整个身子都觉得摇摇欲坠,脚下一软,他镜像后栽倒了去,整个人跌落到了座椅上。

“你怎么了,明轩?”见得他这般模样,不由得把白婉瓷吓了一跳,她连忙俯下身去扶住了他,脸上充满了担忧与惶恐,“你怎么了,别吓我,你该不会是生什么病了吧?”

“婉瓷……”景明轩便是连抬起头都是万分吃力,看着面前的白婉瓷,她的一张脸颊已经在他的眼中朦胧了起来,眼前所有的颜色都已然暗淡了下去。

头脑之中的那一阵眩晕之感越发强烈,眼中的景象越来越暗淡,渐渐地,他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再次苏醒之时,他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只觉着眼前有了一丝丝的光觉,他方才睁开了双眼。

而抬起头来,所望见的竟然是家中卧室的天花板,自己只身躺在的正是卧室的床上,他一时之间惊愕了住,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竟然回家了?

想要翻一个身,身上依旧无比乏力,便是整个身躯都是一阵酸软无力之感,将头侧过之时他才发觉了正靠在墙角睡着的白婉瓷。

她素衣净面,发丝有些微微的蓬乱,面色也带着些许的苍白与憔悴,便是睡着,他的双眉也是紧紧蹙着的,双手也紧紧握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他想要将头抬起来,可奈何一个用力过度,头部的神经又猛然一痛,这种感觉不禁叫人目眦欲裂。

“嘶……”他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吃痛的呻吟,眉头紧紧一皱,整个人又跌落在了床上。

白婉瓷的睡意尚浅,听到了他的声音,便立刻从睡梦中惊了醒,睁开眼便见得了景明轩的这般情形。

“明轩!”她猛然一惊,立刻提起了神,连忙扶住了面容痛苦的景明轩,担忧道:“你别动,千万别乱动。”

他小心谨慎地将景明轩的头放平,在了枕头上并为他掖了掖被子,望着他那苍白的面颊,慎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还有没有难受的感觉?”

“我……都还好……”景明轩开口之间也带着些沙哑与无力。

他抬头看向了白婉瓷,余光暼见了窗外那才刚刚有了一点点细微的晨光,心中不觉一阵茫然,“现在是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会在家里?”

“唉!”白婉辞沉沉叹了一口气,垂下眼眸,脸上满是忧心忡忡,沉声而道:“昨天下午的时候你在公司里晕倒了,我叫崇祺哥开车把你送回了景公馆。”

“刚把你送回来的时候,你有些发烧,郎中给你开了一副药,我为你服下去之后,你的招财渐渐退下去,不过你还没有好。”

“郎中说,你是因过度疲劳而导致的精神不振,这些日子必须好好卧床休息,绝不能劳心费神。”

“定然是这些日子,你为了公司里的事情太过于伤神了,把自己都累到精神不振了。这些天你什么都不要想了,在家里卧床好好休息着吧,如若不然,你的身子就真受不住了。”

“那可不行啊!”闻言,景明轩不觉心急了起来,立即将头抬了起来,脸上也浮起了一抹忧色,“华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我怎么能够这个时候在家里休息?”

“比起华兴,我的身子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只有这十几天的时间,我必须到公司把证据找到,要不然华兴就彻底废掉了。”

许是因为情绪有所起伏,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头脑便又是一阵眩晕,他不觉又是一咬牙并扶住了额头。

“哎,你可不要激动!”白婉瓷的心也跟着一紧,立刻扶住了他,比如扶着他躺在了枕头上。

她的眼中浮起了一片心疼之色,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够语重心长地对他劝道:“什么叫比起华兴,你的身子又算得了什么?若是你的身子废了,以后谁来管理华兴?”

“你都已经为了华兴把自己的身子熬成这样了,就不要再耗着自己的精力劳心费神了。若是再这样逞强下去,恐怕真的会落下病根。”

“你若是真的为华兴着想,你就听我一句劝,这些天什么都不要想,什么也不要做,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就好。事情自有解决的办法,等你的身子恢复好了,再回到公司继续工作也不迟。”

“可是现在华兴没有我那怎么成呢?”景明轩的一双眉紧紧蹙着,眼角眉梢的忧心之色,竟是怎生都藏匿不住,“华兴现在本就陷入危难之际,一切都得靠我这个总经理来撑住,若是没有我,华兴就是一盘散沙。”

“倘若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找出证明我们清白的证据,那华兴就会被扣上一顶极大的帽子,从此以后怕是再难做出生意了,还谈什么未来啊?”

“我说了让你别急,你就听我的就好了。”白婉瓷安抚住了他,她的眼神却是尤为坚定,恰如那亭亭山上之青松,“不是还有我在呢吗,我会按照你说的去把那些事情做下去的。”

“你无需再为此劳心费神,这些事情全权交给我一个人去做就好。你相信我,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让华兴倒塌下去。”

景明轩这猝不及防而发的病怔全是因为过度劳神而导致的,虽说没有什么大碍,但也绝不能为任何事情再劳心费神,否则只会使病情更加恶化。

能够使他的病情得到缓解,最好的办法,就是卧床休息,怡神养性。

可偏偏他是在这特殊时期发的病,如今华兴面临着这样的困境,他着实没有办法做到安下心独自在家中养病。

白婉瓷也怕他会因为过劳而导致病情加重,便主动替他担下了他所要做的所有事情。由他来统领着整个公司来搜寻证据,寻找证人。

他怕景明轩会不听她的话,在自己的病还没有痊愈之时便继续为公司的事情劳心劳力,于是他便派自己身边最信任的许崇祺与许静芸两个人留在景公馆。

他们两个人遵照着白婉慈的吩咐,在景公馆监视着景明轩的一举一动,督促他按时吃药与休息,绝不允许他再做任何劳心费神之事。

景明轩的身子本就虚弱,又有这样两个人在他的身边看守着他,他自然也没有办法离开景公馆,即便是心中有所忧,可却也什么都做不得,只能听白婉瓷的话卧床养病。

这一日,白婉瓷忙完了公司里的事情,晚上下班回到景公馆的时候,已然是繁星高照,夜幕四合。

到了景明轩的卧室去看他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安详地睡着,不曾感知的到白婉瓷的归来,房间里只有许静芸在一旁看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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