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赵颢趴在船舷上再次恶心的吐了起来,可是吐了半天却只吐出一点酸水,因为他肚子里的东西早就吐光了。相比当初离开京城时的意气风发,这时的赵颢却是面色青白、眼圈乌黑,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后世的瘾君子一般。
相比之下,站在赵颢旁边的邢恕也没好到哪去,一张老脸已经吐得毫无血色,嘴唇都是白的,长长的胡须上也沾满了秽物,看起来比赵颢更加的狼狈,再也没有半分以前在朝堂上的风度。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和赵颢一样都是从小长于内陆,最多只坐过十分平静的河船,可是当他们从扬州一带出海后,立刻就感受到大海的威力,一个个吐得是昏天暗地。
“殿……殿下,老臣这条命都快丢到这海上了,早知道这海上如此颠簸的话,咱们就应该从陆上赶到广州再出海,虽然速度慢了点,但也能少受一些苦!”这时只见邢恕吐干净了肚子里的东西,然后趴在船舷上边喘气边无力的道。
赵颢听到这里也是深以为然,只不过现在再后悔也晚了,只得强撑着开口道:“再坚持几天吧,我听说这晕船只要坚持几天就可以适应,到时就不必再受这等苦楚了!”
“大姐、二姐、两位姐夫,小弟有礼了!”对于两位姐姐的到来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赵颢很快就醒悟过来,当下向姐姐和姐夫行礼,然后这才又开口道,“本来我是想到了广州后再拜访两位姐姐,却没想到大姐和二姐你们竟然主动来接我了!”
“呵呵,一家人说什么客气的话,这里不是讲话之地,咱们还是回家边吃边聊,想必二弟这一路肯定也十分的辛苦!”这时蜀国长公主也温柔着开口道。
两位姐姐盛情邀请,赵颢自然也不好推辞,当下只得与邢恕一起上了马车,然后来到陈国长公主在广州的府邸,说起来自从陈国长公主与王师约接管海贸之后,几乎就常住在广州,也只有在赵曙和赵顼去世时才回去过一次。
公主府中已经设下了酒宴,当下十分热情的请赵颢与邢恕坐下,然后不停的劝酒,本来赵颢与邢恕是想向他们打听一下广州这边的情况,顺便也了解一下南洋的局势,这样也方便他们日后插手南洋的计划,可惜两位公主却一直拉着赵颢聊家常,至于徐元和王师约这两位驸马,则是不停的向邢恕打听东京城的情况,每当邢恕问起广州或南洋的事情时,他们都会借故的岔开话题,并且频频举杯劝酒,结果最后赵颢与邢恕都是喝得大醉,在陈国长公主的府上休息了一晚。
一直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赵颢与邢恕这才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从床上起来,洗漱过之后才感觉好受一些,本来他们商议了一下想要去广州城里走走,可是没想到驸马徐元再次找到他们,说是他们昨天在陈国长公主府喝了接风宴,但是却还没有去蜀国公主府,所以一定要请他们去蜀国公主府赴宴。
在徐元的一再要求下,赵颢也实在找不出推脱的理由,最后无奈之下只得与邢恕去了蜀国公主府,结果酒宴上不但有蜀国公主和徐元,另外还有陈国公主夫妇,也就是说,除了酒宴的地点不同外,参加宴会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变法。
酒宴开始之后,徐元与王师约又是连连劝酒,甚至连豪爽的陈国长公主也陪他们喝了几杯,这让赵颢与邢恕不喝都不行,结果最后又是醉得一塌糊涂,等到他们再次清醒过来时,却发现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而且他们也已经身在船上,离开广州城已经有好几百里了,等到他们问过船上的人才知道,原来昨天下午他们喝醉后就被送了回来,而两位公主则是以越州情况危急,让他们不要耽误时间为由启航,现在他们正在赶往越州的路上。
到了这个时候,赵颢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过来,估计自己那两个姐姐之所以如此热情,其实是设好了圈套,为的就是让他在广州城一无所获,甚至连当地的官员都没有见到一个,更别说拉拢了。
想到上面这些,赵颢也是恼火之极,要知道他也是陈国公主和蜀国公主的弟弟,为什么两个姐姐只帮赵颜而不帮他?可惜赵颢却忘了,亲情也是需要经常走动的,赵颜与两个姐姐相处数年,彼此间自然感情深厚,再加上他们的利益也是捆绑在一起的,自然要站在赵颜这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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