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徐元佐对这态度十分不满,一回头也看到了罗振权,便问道:“有事?”
罗振权两步上来,拉开凳子在徐元佐面前坐了,却流露出一副讨好的神情:“佐哥儿,听说你要招人带学徒?”
徐元佐点了点头。这也使得他根本没有机会好好感受一下大明天津卫的风情,像个破麻袋一样被塞进了马车,往北京疾驰而去。
从天津到北京,还有一天路程。
沈玉君来过北京,却也不熟。众人紧赶慢赶到了城下,城门已经关了。徐元佐像是打牌一样,取出两张名录,搜索上面的官名和住址,总算挑了一家在城外置业的人家前去借宿,顺便也完成了一个拜访任务。
……
春天的北京,正是刮沙时节。
这正如雪上加霜,好几个随行少年就此病倒,颇有些奄奄一息的模样。
幸好徐元佐平日注重锻炼,身体底子要强得多,第二天就能起床走路了。他又催着饱受折磨的梅成功进城,拿了印信与徐家店铺掌柜联络,总算及时将人转移到了城里,又请了大夫开方抓药,这才算真正安定下来。
沈玉君不想住在徐家,便在外面典了一栋上下两层的大房,不过十数两银子,正好合她和几个侍女健妇居住。至于负责保卫的沙兵壮汉,则在左近租了人家屋舍,也算是安营扎寨了。
徐元佐进京的消息很快就通过不同的渠道传了出去,当天就有人前来看他。
此人却是个道士。
“李腾李同风?他怎么知道我来北京了?”徐元佐大为诧异:莫非这个道士真的有卜算之能?
“速速请他进来。”徐元佐吩咐道。
棋妙连忙出去请了李腾进来,一边忍不住打量这位道人头上不同寻常的冠巾。
徐元佐自己换了衣裳,半躺在客厅里罗汉榻上,也没有刻意虚套。
李腾进来见徐元佐作样起身,连忙道:“你坐你的,我听说你害了晕船病,别拘礼那些俗套了。”
徐元佐颇觉得这道人好说话,笑道:“跟你、不用讲俗礼。同风兄,你怎知我到了北京?”
“徐阁老的人到了京师,还想瞒得住?”李腾笑道:“恐怕六部九卿都已经知道了吧。”
“我只是来查账的。”徐元佐笑了笑,见李腾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只好又道:“顺便拜会几位老先生,想捞些实惠。”
“你想得什么实惠?”李腾问道。
徐元佐挑了挑眉毛:“同风兄能帮我得什么实惠?”
李腾哈哈大笑:“我只是在道录司当个闲差,混居北京,能帮你得什么实惠?唔,你若是打算出家修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位师父。”
“多谢多谢。”徐元佐摆了摆手:“不过我却是来拿海运漕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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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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