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易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心里本来就烦躁至极,语气也冲了一些道:“您忙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需要劳烦您老?云家人才济济,达官显贵那么多?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插手了?”
“混账,难道我们就不是云家人,你不姓云?”云林一把将手中的文件摔在办公桌上,面若寒霜的盯着云易。
云易同样不爽,不过刚才花说的太过,现在也只能忍着气,父子两人之间沉默下来。
好半响云易才说道:“爸,我这次来没有别的事,就只有一件事问您,和交代您一句话。”
“小姨来找您,您当初说是姨夫想下放,我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易眼神灼灼的看着父亲。
云林皱起眉头,云易已经三番五次的问这件事,刚开始要告诉他,他也不想知道,最近怎么总是问这个?
“云易,你为什么最近总是关心这件事?”云林疑惑道。
“爷爷这次错了,很有可能会把整个云家拖下水,我想知道您是否也在云家倒台之中推了一把?”云易这次没有遮掩,直言不讳道。
他知道云林可能不会接受,平静的看着云林的脸上瞬间怒气勃发,抄起桌上的杯子,一把向着云易头上砸来。
云易没有躲,而是身手接住杯子,晃都没有晃一下。
张兴华心里实在是不解这篇文章怎么会出于云易的手中,不管从立场还是文化程度都不应该是他写得出来的,后面那封信倒是可以确认是他写的。
这件事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他苦思良久,最终还是不敢擅专,急匆匆离去。
而此时京城一个农家小院里,一个老人正在整理一块旱地上锄草,边上则是几个警卫与秘书静候。
时间接近正午,阳光越发火热,秘书上前来对着草帽老头道:“首长,日头正毒,您先休息一会吧!”
草帽老头慢慢站起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道:“老了,才两个小时,就不行咯!”
不过心态很不错的,一只手插着腰,慢慢向屋里走去,年纪虽大,腿脚还算利索。
进了屋子和了口水坐在一条长板凳上,正屋里没有沙发,就是一张桌子四条板凳。
老人自己拉开一条板凳坐下,秘书连忙帮他倒了杯水,然后恭敬的递给老人。
老人接过,喝了杯水后,站起身来,走进中院的葡萄架下一张躺椅上躺下。
秘书独自跟了过来,警卫留在五米开外,看着老人躺在葡萄架下睁着眼睛。
“首长,今天报社收到了一片有意思的文章,我念给您听听!”秘书知道老人这段时间并没有午休的习惯。
老人笑呵呵的点头道:“好啊,看看又是哪位大才子发表高论了,我们也学习学习嘛。”
秘书嘴角却抽了抽,摇头笑道:“这文章还没发表呢,也不是哪位大才子写的。这次的文章还没有发表呢,是敬文同志转交过来的。”
老人眼睛微微一眯,随即又笑道:“好,能让你这么上心肯定是好文章。”
“何以解忧,唯有改革……”
整篇文章在老人耳边轻轻念着,老人的眼睛越来越亮,却始终没有打断静静的听着。
直到秘书念完最后一个字,老人才又恢复笑眯眯道:“好啊,中国的明白人还是有的嘛。”
秘书不敢评论,低头笑而不语。
老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三页纸,明显才念了两页,还有一页没有念,有些好奇道:“还有一页呢?”
秘书连忙将手中最后一页放在最下面,摇头道:“这最后一页有些不堪入耳,所以我就没有念。”
老人微微一愣,随即道:“怎么会呢?你念给我听听!”
“首长,这,好吧!”秘书苦笑道。
说着最后一页,当初拿到手上的时候,他也是一愣,能写出上面文章的人,怎么会说话如此混账。
“我当了六年兵,有九个战友,我退伍后替他们回家看了看!”
“慢!”老人一声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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