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张小非的表情,心中一动,问他:“他的尸体……是不是发生了某种变化?”
这话一出口,张小非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把就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看样子,还真的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我叹了口气,开始慢慢给他解释有关“鬼拦车”的情。
而我一边说,张小非一边从办公桌上拿出个本子,在说到紧要地方的时候,就随手画画写写的,并偶尔问我一句。
事情其实不复杂,只用了半个小时,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就跟他说了个清楚。
听完我的阐述,张小非咬着笔杆子陷入了沉思——他先是用手搓了脚,又拿了笔,现在还把笔咬在嘴里,怎么想都觉得很龌蹉。
想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着我,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不应该啊,如果真是恶鬼伤人,最多害一个人后,那恶鬼就会被地府阴差给抓走……难道说因为要过年了,阴差也放假了?”
这什么破逻辑?
他的说法,倒是与判官说的一模一样,意思就是地府里的阴差鬼吏,是绝不会纵容恶鬼明目张胆害人超过一个晚上的。
判官与他针锋相对:“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不知道。”
“切。”
我看着两人随便谈了两句,火药味就已经很重,我只能说:“那你俩有没有办法,看到‘它’?”
那东西我一直没有见到它的真正身份,落入我眼里的,只有张教练他们四人死亡多时的容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害怕我手背上的饕餮之眼。
如果能够见到它的话,我真要豁出去,用饕餮之眼对付它,说不定还是个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张小非犹豫一下,望向判官:“你还能不能开阴阳眼?”
“我七岁就能够使用阴阳眼了。”判官不屑的答。
张小非也不是省油的灯:“我问的,是现在,不是以前。你们猎鬼门下,虽然都是天生阴阳眼,可一旦失去童身,阴阳眼就自动失效,谁知道你有没有……那啥的。”
他这话才出口呢,判官拾起桌子上的一个盘子对着他就丢了过去:“老娘入门的时候,就在祖师爷门前发过誓,终生不嫁的。你敢怀疑老娘不贞?”
……!
这事情,在滇王古墓的时候,我也听“军师”说起过。
据说猎鬼门下,获得阴阳眼的条件,本身就是需要童男童女之身,一旦破了身,阴阳眼就会消失。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后果,诸如术法褪散之类的,我就不清楚了。
“既然阴阳眼在,三昧真火肯定也是没问题了。”张小非点点头:“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查查那东西。”
接下来,张小非让我去买了一个大浴桶,就是人可以躺下去的那种,又在院落里放了两条长凳,将那个浴桶架到长凳上,任由阳光暴晒。
又让我在浴桶里装满水,找了两根大红蜡烛,一左一右,摆在浴桶的边上。
紧接着,让判官用三昧真火去点燃蜡烛。
判官哼了一声,走到院子里,双手合拢,仅余两根食指伸出,口里念叨两句,喝了一声“疾”,手指间竟然就亮起了一团火焰来!
两指轻按,蜡烛已经被点燃。
张小非瞥了微然和小娅一眼,话里说不出的猥琐:“等下,你们两个,谁先下去洗澡?”
微然的情绪稳定点,问:“怎么个洗法?”
“泡在里面,什么也不能穿。”张小非得意洋洋的回答。
这!
这一刻,我甚至有些怀疑,这小子是假借着驱鬼的名义,过来趁机占便宜的。
不过这一次,判官难得没有与他杠嘴,反而有些惊异:“你会‘水镜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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