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随手这一绣,就绣出了尸妖的模样,倒真是吓了我一大跳,连忙问她:“你……为什么会绣这个图案?”
要不是我对李瓶儿知根知底,花满楼也见过她,还真就会把她当成是尸妖一伙的存在。
见我问,李瓶儿诧异问我:“你不就是这个样子么?”
“我……?”
这个样子?
我顿时无语:完了完了,这尸妖的气息,怕是完全覆盖了我的全身各处,所以在她的眼里,才会见到我跟尸妖一模一样。
我叹了口气,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估摸一下时间,应该是白小昭回来了。
果然,白小昭很快就挎着伞回到屋子里,一见我和李瓶儿坐在一起,愣了一下,问:“小舞……”
我连忙站起来,伸出手指放在嘴上,制止掉他的话:“你妹妹已经死了。”
真正的白小舞已经陷入尸毒所带来的假死中,现在的李瓶儿,只不过是操控身躯的一个外来者,准确的说,白小舞就像是一具假僵尸。
所以并不干扰我们“骗命”的过程。
李瓶儿也有些好奇白小昭,睁大眼睛过去凑到他的面前,问:“你是我哥?”
她这一动身,白小昭立马看出蹊跷,眉头一皱:“你不是小舞,到底是谁?”
毕竟兄妹相处时间长,一举一动,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够看出来不同的。
李瓶儿哈哈笑了一声,伸手就去抓自己的脸皮,看样子又打算使血肉模糊的那一招。现在嘛,也就简单走个过场了。
这一系列的流程走完,我才松了口气。
现场这么多人看着,其产生的“围观”效果是很惊人的,足以留下很大的气场,至少黑白无常过来的时候,不会生疑。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白小昭熬了一天一夜,有些熬不住的感觉,哭的声音也断断续续起来。
我见他实在哭不住,就喊来两个专业哭丧的女人,帮着他哭。
这俩女人倒不愧是专业的,嗓门大脖子粗,这一哭起来,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估计能够吵着左邻右舍一晚上睡不着觉。
不管他们能不能睡着,反正我得睡会儿才行,我也有些顶不住了。
示意两个女人低声点,我斜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有股冷风从我身边吹过,让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正要睁开眼睛,我就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个阴森森、听在耳中几乎能够让寒毛都倒竖起来的声音!
这声音这时候正在念诵一段话:“白小舞,女,十八岁,生于某年某月,卒于某年某月,现阳寿已尽,特来拘魂……”
黑白无常!
我呢个大擦!
不是说好了两三天时间不定么,怎么这才过了一天,就开始拘魂了!
不对!
我想起来,花满楼说的我回家后两天,如果现在过了十二点的话,这不正好第二天!
这来的也太及时了吧。
我惊出一声冷汗:要不是我提前准备,正好今晚又有两个哭丧的,李瓶儿没机会出来,这尼玛可就撞黑白无常的枪口上了!
我睡觉有个习惯,喜欢双手抱着胸口。
这时候两手交错到一起,我立即伸出右手,轻轻在左手手背上擦了一下。
饕餮之眼缓缓睁开。
在我的眼前,站着一个浑身穿着雪白衣服的人,满脸笑容,嘴里伸出条长长的舌头,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帽子上写着四个字:一见发财。
白无常!
他就站在白小舞的棺材前,手里拿着一个文书状的东西,开口念诵着。
至于那两个哭丧的女人,以及一边的白小昭,似乎都因为太疲惫而睡着,早就没有了声音。
看样子,估计是白无常在他们身上动了手脚。
念诵完几句话后,白无常将文书卷起来,往身上一插,随即伸出手,就往棺材里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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