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诸君坚持认为我燕云将士战斗力稀松平常,不如这样,你我今日便散了吧,稍后你我在战场上见真章,分出胜负之后再来谈判,诸君可满意否?”
此言一出,满场皆静。
既然谈不拢,那便打一场,手底下见真章。
简单粗暴,铿锵有力。
但这是军方武将解决问题时所惯用的手法,文官当中,鲜有用之。
但如今,燕云外涉部*oss邱胜,就这么赤,裸,裸,的讲出来了。
俗话说的好,在当下这个年月,能够在官场上如常青树屹立不倒多年的老油条,骨子里全部都是老流氓。
刚正不阿不行,过刚则折;
过于圆滑也不行,没人喜欢跟滑不溜秋的人做真正的盟友!你们来告诉我,贵我双方,何曾有过友谊这件事情!?”
辽国使团微微一滞,闭口不言。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邱胜继续说道:
“再有,说的冠冕堂皇一些,是你们辽国与宋国争先恐后的要封我们北燕王为异姓王,其目的无非便是要对我们燕云示好罢了。说穿了,我们北燕王乃是自立为王,何曾是你辽国册封的异姓王?如果不是我们燕云兵强马壮,你们会那么好心,让我们汉人自治燕云吗?之前上百年,你们是如何对待燕云,你我都心知肚明!”
“今时今日,我们北燕王不计前嫌,在辽国对战金国后继乏力之际,挥师北上,相助辽国平定金国,尔等非但不感激涕零,反而要抹杀我们燕云的功劳,可还有羞耻为何物否?”
“杀我们北燕王不成,便要封我们为异姓王,从来都没有道歉,是为不知廉耻;我们北燕王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尔等却要抹杀掉我们燕云的功劳,是为恩将仇报!友谊?狗屁!不服来战!”
满场俱静,燕云外涉部部长邱胜,以一人之力舌战群雄,颇有武大当初在倚翠楼舌战众才子的风流。
辽国使团官员,哑口无言。
谈判,最大的艺术,便是没有艺术。
弱国无外交,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燕云底气十足,邱胜一发飙,辽国使团根本无从招架。
“啪啪啪”
一直端坐在角落里的那名始终不发一言的燕云年轻官员,突然拍起了手,尔后,掌声雷动。
当然,鼓掌的都是燕云的官员。
然后,那名年轻官员起身,扫视一圈,淡淡说道:
“辽国先把欠我燕云的那两百万贯拿来,尔后再送两万匹战马,我燕云便将金国疆土拱手相让。谈的够多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就这样定了。”
辽国使团脸色全都彻底阴沉了下来,“两万匹战马?好大的口气!年轻人,年轻气盛自然是好的,但是这样的大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指手画脚!”
那名年轻官员一笑置之,不可置否。
尔后长身而起,走到邱胜面前,拍了拍邱胜的肩膀,夸赞道:“你很不错,好好看。”
这一下,包括燕云的官员都傻眼了,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年纪轻轻,就敢评价邱胜了?你以为你是谁?
但是紧接着,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只见那名年轻官员一屁股坐在长桌主座上,缓缓从脸上揭下一层薄薄的面具,淡淡说道:
“我是武植,谁还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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