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湿漉漉的床单(求订阅)

隔天一早。

太阳升起,光芒打进琉璃窗内的暖床上。

伊蒙半睡半醒,眼皮掀开一丝。

一人躺在身边,银金长发披散盖住脸庞,白色裙带下滑露出一侧香肩。

被子压在她的身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好冷~”

伊蒙睁不开眼睛,闷头挪了上去。

怎么可以有人不盖被子,还把被子压的死死的。

真该杀头啊!

脑袋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寻找一处温暖怀抱,伸出双手紧紧箍住。

感觉不舒服,还用脸颊使劲磨蹭。

有点软和。

就像刚出炉的小蛋糕。

找到称心的位置,他是睡着了。

“嗯~~”

雷妮拉银金长发荡漾,小嘴微张发出轻吟。

好像被叙拉克斯压住,腰都快断了。

“好姑娘,别闹了。”

她也是睡糊涂了,伸手顺着对方的白衬衫一路摸索,轻轻揉搓一头银金短发。

摸到了柔顺发丝,突然意识到怀里的此龙非彼龙。

“咦?”

雷妮拉费力睁开眼,看清怀里的人影。

一瞬间,默默撇过头。

昨晚已经够胡闹了……

双方极力克制脾气,才没进一步演变成可怕的流血事件。

“伊蒙,醒一醒。”

雷妮拉困的不行,脸上带着熟睡后的红晕,素手轻轻拍打对方。

“……”

对方暂无回应,并发出轻鼾。

雷妮拉头一歪,认命了。

过了一分钟。

困意渐渐消失,大脑不受控制进行复盘。

父亲的臭骂、孤零零的宴会,以及……

雷妮拉脸蛋酡红,用力闭上眼睛,止不住夹紧被子。

一想到酱酱酿酿,浑身酥的像一块曲奇饼干。

彷佛碰一下就碎掉了。

“……”

对方毫无反应,鼾声更大了一点。

气息喷在怀里,透过睡裙打在肌肤上。

雷妮拉像是喝醉酒,呼吸缓缓加重,眼睫不住颤抖。

喝多了,都是这样窘迫。

“哈欠~”

雷妮拉打了个哈欠,眼眸藏着一汪水,困意再度袭来。

她又累又困。

身体轻轻向前,下巴垫在一头银金短发上。

骑着被子的白腻长腿收回,转而搭在正对双腿的健硕腰身间。

一条龙把对方当抱枕,另一条龙醒来同样把对方当抱枕。

“伊蒙~~”

雷妮拉呓语一句,昏昏沉沉中想了许多。

她终于认清伊蒙的本质。

龙是混乱无序的。

生来反复无常,躁动不安。

能驯服一条龙的办法,只有满足内心深处的**。

在母亲去世前,她曾享受过父母不留余力的宠爱。

相比之下,伊蒙的成长环境更加严苛。

他会舍弃符石城,转战河谷地的开拓,已经表明对父母的充分不信任。

因此,他对感情处理也更严苛。

已故的曾祖父杰赫里斯,称为“好朋友”的阿莉森。

除了这两位,估计对谁都是面热心冷。

“阿莉森不是好人。”

雷妮拉困的睁不开眼,仍旧下意识否定,攻讦昔日的好友。

素手从银发短发滑落,揪住宽厚肩膀抻平的白衬衣。

五指缓缓用力,衬衣搓出褶皱。

她要守好这条龙,不受外界的侵扰。

很快,她睡着了。

……

日上三竿。

雷妮拉睡颜恬静,脸颊枕着柔顺似绸缎的银金长发。

而在床头边,一双眸子悄悄审视。

伊蒙披头散发的坐着,不停揉捏酸痛的脖颈。

“这个家伙,昨晚干了什么?”

伊蒙神情木讷,伸手在被子下摸索。

床单又湿又凉,难怪某人骑着被子睡。

“算了,懒得戳穿你。”

伊蒙无奈扶额,隐约记得昨晚有人缩在被子里哼哼唧唧。

起身,出门洗漱。

“亲王。”

两名红白套装的小女仆早已恭候,端着水盆和毛巾。

“退下吧。”

伊蒙接过东西,转身回房。

“是。”

两个小女仆乖巧离开。

她们是新田孤儿出身,被内务总管乔汉娜夫人选为女仆,专职照顾亲王殿下的起居。

砰!

房门轻轻关闭,生怕打搅睡觉的人。

然而,

“伊蒙~”

雷妮拉坐在床头柜前,歪头梳理乱糟糟的银金长发。

看见他进门,笑着招招手:“来。”

像是有什么好事要分享。

伊蒙无动于衷,自顾自洗了把脸。

对面整个一女流氓,馋他的身子罢了。

“嗯哼~~”

雷妮拉很不满意,拿着梳子走到身旁,张开藕臂从后环绕脖颈。

宁静的清晨,温暖的阳光。

一早醒来的人儿,就该相互依偎着。

画本故事里就是那样。

雷妮拉的性格真是一绝。

身体那么娇小,充满大胆与狂野。

“我要走了。”

雷妮拉突然开口,用头撞了撞对方。

老实说,她还没待够。

河谷镇没有纷争,不用与阿莉森斗来斗去,还有可以倚靠的人。

“你要留下?”

伊蒙问道。

雷妮拉摇头失笑:“你知道我留下的后果。”

违背父亲的旨意,真得把铁王座继承人交给小伊耿了。

那是她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

权力就是权力,权力就是力量。

失去继承权,她凭什么拴住怀里的人。

怕不是要像那些色衰而爱弛的贵族夫人,被偷吃的丈夫戴一头绿帽子。

伊蒙斜视一眼,递过打湿的毛巾。

他不知道雷妮拉所想,不然一定告诉她。

有些人看似还没戴帽子,其实早就戴上了。

“谢谢。”

雷妮拉接过毛巾,欣喜的笑。

忙活了一阵。

两人穿戴好,伊蒙被按在椅子上。

雷妮拉银牙咬着一条黑色发箍,替对方梳理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结。

时隔几个月,垂耳短发早就变长,发梢与双肩齐平。

银金长发自然披散,分层系上一条发箍,让头发整齐有致。

这是坦格利安男性常见的发式。

“看看,怎么样。”

大功告成后,雷妮拉难掩得意。

伊蒙大声鼓励:“非常好。”

“那当然,就当给你的临别礼物。”

雷妮拉指了指黑色发箍,唇畔微微上扬。

发箍不过黑钢材质,算不得珍贵。

但礼轻情意重嘛。

伊蒙瞥了她一眼,同样露出笑容。

两人眼底流露挑衅之色,不服气的互相用头抵住。

……

正午。

公主仪仗驶出渡鸦岭,三首红龙旗帜暂时停下。

漆白轮宫内,伊蒙拔出秘银剑“王国之光”,塞到雷妮拉手里。

“还记得我教过你什么?”

“握住剑柄,手腕与剑身齐平,然后刺出去。”

“没错。”

伊蒙神情严肃,说道:“遇到刁难你的人,提剑刺出去,它足够破开大部分盔甲。”

雷妮拉听的认真。

她的力气小,技巧也不足。

只学一招单手剑惯用的刺击就够。

“好了,路上注意。”

伊蒙叮嘱一句,推门走下轮宫。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亲王殿下。”

科尔骑着一匹白马,敷衍的点了下头,算是行礼问候。

伊蒙直接无视,返回谷地骑士阵前。

“士兵们,出发!”

科尔大喊一声,公主仪仗重新启程。

吹了一夜冷风,没等到公主回房。

心里五味杂陈,最终归结于命运不公。

希望国王不会发现,迁怒下砍了他的脑袋插在长矛上。

至少在他眼里,婚前不该有此行为。

七神会在天上注视世人。

科尔心情沉重,但没人理会他。

漆白轮宫掀开窗帘,雷妮拉探头向后眺望。

银发身影身骑白鹿,率领谷地骑士守在原地。

雷妮拉抿嘴一笑,心情像绽放的花朵。

半晌,公主仪仗真正走远。

伊蒙淡定非常,扯了扯手中缰绳,示意白鹿调头。

轰隆隆!

谷地骑士驰骋如风,踏过三合土铺设的河谷大道,横穿渡鸦岭而归。

……

时间匆匆,白驹过隙。

十月中旬。

太阳炙热如火,河谷地气候闷热。

叮当!叮当!

清脆的金铁交戈声不绝于耳,碰撞出激烈火花。

伊蒙单穿一件马甲,铁锤在手中虎虎生风。

轰!

火炉炭火暴涨,吞没一块青铜板甲。

伊蒙眼神认真,汗珠从额头滚落,注意毫厘之差的落锤。

距离雷妮拉离开两个月。

河谷镇进入高速发展阶段,他这个亲王殿下无所事事,专心钻研锻造工艺。

一盏茶功夫。

青铜板甲的前胸锻造完成,表面两侧铭刻一枚枚符文,点缀单调的素色。

“呼,终于好了。”

伊蒙喘了口气,心满意足的打量作品。

比起秘银剑“王国之光”来说,品质上自然大大不如。

可单论锻造工艺,至少高出两层楼。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响起,有人送上一盏凉茶:“恭喜,又锻造出一件得意之作。”

詹丝芙笑意盈盈,毫不保留的称赞。

“谢谢。”

伊蒙正好口渴,接过凉茶饱饮。

“不用谢。”

詹丝芙站在一边,不在乎对方是谢赞美还是凉茶。

自从雷妮拉离开河谷镇,最开心的当属是她。

一国公主在前,谷地姑娘哪有竞争力。

眼下人走了。

她才有表现的机会。

当啷!

伊蒙皱着眉毛,突然重锤冷却的青铜板甲的胸甲。

他的力气很大,直接砸出一个凹陷。

詹丝芙吓了一跳,如受惊的兔子。

“还是不够格。”

伊蒙摇摇头,随手丢掉锤子。

他私下测试过,面板兑换【青铜盾牌】防御力不俗,寻常刀剑难伤。

仿造【青铜盾牌】上的古老符文,成为一条可行道路。

可惜,寻常青铜器铭刻一模一样的古老符文,压根起不到效果。

擦了擦汗,正要离开。

“亲王殿下,莱恩爵士的渡鸦传信。”

史蒂夫匆匆赶来,神情焦急。

“发生什么了?”

伊蒙接过信纸,揣测能有什么大事。

入眼,几行小字。

三女国海盗作乱,峡海商船遇袭。

海鸥镇紧急关闭,建筑材料卡在港口。

(本章完)

权游:青铜与火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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