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欧文顺路拐到了灵创。
他到时,靳砚洲刚从早会上下来,快到办公室门前时徐文提速走了两步,率先推开了门。
听到声音,沙发上正跟某个美女煲电话粥的欧文抬头。
“哥哥~那今晚约个地方玩玩?”
女人娇嗲柔腻的嗓音突然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里,靳砚洲经过沙发时脚步不停,侧目瞥了眼径直走到椅子坐下。
那女人还在说着什么哪里的酒好喝、哪里的店有趣。
柔媚的声音似软蛇一般钻入骨头,让人浑身发麻。
徐文摸了摸鼻子,站在办公桌前秉持着非礼勿听的好习惯,却没忍住偷偷扫了眼。
心里突然有那么点羡慕。
要不他也尝试谈个恋爱?
然这个想法刚冒头,伴随着一道低沉不耐的声音响起:“要打出去打。”
话落,女人又是一声“哥哥”。
办公室里顿时陷入沉默。
欧文倒没一点窘迫,扫到徐文欲言又止的表情,嘬了口手里的烟,跟对面说晚点再说,而后挂断电话。
“挂了行了吧。”欧文把烟掐灭,把手机扔桌面。
之后,徐文开始跟男人汇报接下来要开展的工作。
欧文顺势长腿一抬,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半眯着眼。
期间,他听到徐文提到“裴氏”两个字,睁开眼睛听了两句。
哦,原来灵创有个产品跟裴氏是竞品。
裴氏今天陷入舆论风波,对他的新品发布肯定会有影响的吧?
欧文如是想,不过商场上的事他不感兴趣,有Jin在,裴氏就算没今天这一波,估计也够呛。
这么想着,那边两个人的对话也接近尾声。
徐文:“老板,那我先出去了。”
“嗯。”
徐文转身,对着沙发上的欧文颔首示意后,抱着文件退了出去。
“什么事?”
欧文闻声坐起身,抻了抻外套上的褶皱,抬眼看过去。
意味深长道:“你猜。”
靳砚洲无语看过来:“……”
瞥了眼欧文混不吝的模样,顿觉这人不久前发的消息纯属是无聊。
于是靳砚洲收回视线,翻开手里的文件,俨然一副不关心不在乎你爱说不说的漠然。
欧文:“……”
真是,开个玩笑都不行。
拨了拨额发,欧文撑着双膝起身,慢悠悠晃到办公桌前,单腿微弯倚着桌子。
他道:“我刚才送Jasmine去沈书禾那。”
这事靳砚洲知道,还是看着两人上的车子,又是废话,男人头都没抬。
欧文:“……”
他轻咳一声,准备放大招:“我问了她一个问题。”
欧文侧头一眨不眨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神秘又认真道:“我问她,有没有可能她生了俩孩子。”
下一秒,只见男人手里的文件,蓦地扑面飞来。
欧文的小心肝颤了下,急忙抬手接住。
他双手抱着文件夹,低头看了眼,长舒一口气。
还好他反应迅速,不然这张帅脸就遭殃了。
“你闲得慌?”
心情还未平复,又是一句质问砸了下来。
欧文抬头,正对上男人那双毫无波澜的黑眸,细看,眼底蕴着一抹不满。
这么生气?
“难道你不觉得Jasmine对她太依赖了?”欧文问道。
闻声,靳砚洲往后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就那么幽幽盯着他。
欧文:“……”
他“啧”了声,继续道:“早上Jasmine看沈书禾被打的视频眼睛都哭肿了,就算是喜欢她,你不觉得这也太过了吗?”
毕竟欧文都没见Jasmine为他跟Jin哭过。
有次他醉酒摔倒,手腕都扭到了,Jasmine宝贝只是温声嘱咐他多休息。
还有一次,Jin加班到生病,Jasmine陪着照顾了两天。
可担心到哭泣这种情况可是从来都没有的。
“所以?”靳砚洲淡淡道,“你就因为这个,在那浮想联翩,胡说八道?”
靳砚洲听完欧文的话,更觉得此时此刻听他说这么一通是自己闲得慌。
“我不信你没想!”欧文提声说。
“我没想,也不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靳砚洲望着欧文一字一句道。
“欧文,我上次说过了。沈小姐现在身份特殊,这些话若被有人之人听到,对彼此来说都是麻烦。”
“何况,本就是无稽之谈。”靳砚洲语气笃定。
他是在找人,但不是随便拉个女人过来就是他想找的那个。
况且沈书禾是别人的妻子和母亲,更不可能是他要找的那个。
欧文还想再争取一下:“可是她跟Jasmine长得……”
“没有可是。”靳砚洲打断,他面无表情反问:“难不成只要是南林生过孩子的女人,且跟茉莉长得相像,就都是我要找的人?”
欧文闭嘴了。
确实,世界上有两个人长得相似不足以为奇,他只是觉得时间和地点太过于巧合。
比如沈书禾是南林人,Jasmine对她过分依赖,两个人眉眼还有些相似。
可现在想想,Jasmine跟沈书禾生的那个小浑蛋年龄差不多,假如沈书禾没有生过龙凤胎,她确实不可能短时间内生下两个孩子。
欧文拍了下脑门,真觉得自己最近是闲得发慌,不然也不会干出这种脑残的事。
“oKoK,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唐突。”欧文双手合十,“我呢,一会儿就去给沈小姐发消息道歉。”
“然后呢,也不打扰您工作了,接下来除了Jasmine宝贝召唤我,我都不出现在您面前多嘴了,行了吧。”
说完,欧文抬步就走,抬起手背着他挥了挥。
少了美女们的滋润,他这脑子都转不动了。
于是郁闷的欧文出了灵创便开始一个个约人。
办公室,靳砚洲俯身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香烟入肺,驱散了心头那点莫名的躁郁。
他凝视着落地窗外林立的高楼,只见一团团沉重的阴云密布在城市上空。
宛如他此刻的心情,阴郁烦躁。
靳砚洲吐出一口烟,低眸看着锃亮的桌面发出一声嘲弄。
怎么可能会是欧文说的那样?
根本不会有如此荒诞的可能。
几秒后,男人面色幽沉地掐灭未燃尽的烟头,随手扔进烟灰缸里。
抬眼看向窗外,心里暗骂一句——
该死的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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