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宜姐,我得走了。”
孟项宜擦了擦眼角的泪,唇被薄从南吻得红肿,看起来娇艳欲滴。
薄从南看得喉结一紧,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孟项宜的唇,附耳在她耳边低声道:“等我回来,我要你穿高跟鞋给我看。”
孟项宜听到这句话,脸颊瞬间就变红了。
这句话里是满满的性暗示,孟项宜怎么可能会不懂。
她垂眸不看薄从南,害羞地应了一声。
薄从南勾了勾唇,转身走了。
人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薄从南明明昨天才伤心欲绝,恨不得立马飞去M国把我接回来。
此刻却在医院病房内跟我的姐姐**。
我再一次被气到,恨不得一脚将俩人踹翻。
薄家--私人飞机场。
薄从南刚到,远远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入口处。
薄从南双眸微眯。
这个是薄家的私人飞机场,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谁会在哪里等他?
薄从南慢慢走近就发现沈义康立在雪中,神色憔悴。
“爸,你怎么来了?”
薄从南没想到会是沈义康。
他这个岳父胆小怕事,此次去恶魔岛凶险万分,薄从南根本没指望沈义康会去。
没想到沈义康竟然会在私人机场等他。
这简直出乎意料。
沈义康眉宇间是抹不开的忧愁,他站在雪地里,说话都呼出一团白雾,“知意是我的女儿,她现在一个人在恶魔岛生死未卜,我作为她的父亲怎么可能不担心?我知道你要去恶魔岛,我要跟你一起去把她接回来。”
“爸,恶魔岛凶险万分,还有些反叛势力,一不小心就会丧生,你确定要去?要是......”
沈义康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决然开口,“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去把那丫头带回来,她身上流着我的血,是我沈义康的亲女儿。我不可能不管她!”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沈义康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眼神里的疲态完全掩盖不住,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微微发颤。
他明明害怕,可还是义无反顾上恶魔岛找我。
我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再次涌出来。
自从孟项宜回家,沈义康对我并不像方兰茹那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他还是会准时送我生日礼物,只是每次都会准备两份,大的那一份送给孟项宜,小的那一份送给孟项宜。
为了举办生日宴会,他会牵着我和孟项宜切蛋糕。
切好蛋糕后,会对我说--
知意年纪小胃口小,最大的那块给姐姐,好不好?
看似什么都没变,却好似什么都变了。
薄从南第一次从沈义康眼里看到这么坚决的眼神,知道他再怎么劝都没用。
反正他自己一个人去M国,多一个人陪伴也好。
飞机很快起飞。
今天天气不算好,天空雾蒙蒙,灰蒙蒙一片,好似随时会下雨。
薄从南从飞机朝下望,不知为何,越靠近M国,他心中越紧张。
他怕,怕找到知意的时候,她会变得很不堪。
薄从南甚至宁愿找不到她,这样他就不用面对这一切。
不知不觉间,薄从南的左手都在发抖,他用右手盖住,刻意调整呼吸。
沈义康自上飞机后就特别安静,他一直看着手里的吊坠。
是一只小赛车。
这个吊坠是我小时候送给他的。
这辆赛车是我最喜欢的赛车手赢得NJ国际赛事时所开的车,我收藏了很久。
在沈义康发现心脏病那年送个了他。
没想到他竟然一直留着。
可有什么用呢?
我已经死了,成了一具无头女尸。
我再也不会叫他一声爸爸了。
哪怕上天给我一次机会重来,我也只希望脱离沈家,跟他们死生不复相见!
沈义康看着手里的小吊坠,眼眶突然湿润了,他突然抬头问薄从南。
“你究竟爱不爱知意?”
爱她的话怎么会在大婚当日抛下她,要不是薄从南抛下知意,知意又怎么会离家出走?
她不离家出走,也不会被弄上什么恶魔岛!
可若是不爱,又为何要娶她?
结婚之前,薄从南赢得比赛后曾向我求婚,我并没有立马答应。
这件事情沈家人很快也知道了,沈家一直想攀上薄家。
虽然我不是方兰茹的亲女儿,但她也不想平白无故失去一颗大树。
没过几天就责问我为什么不答应结婚。
那时薄从南也在。
他们都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拒绝了薄从南是天大的不对。
我慢悠悠放下筷子,一双沉眸静静看着薄从南,看得他不自在,眼神四处躲闪着。
我那时是故意的。
我之所以拒绝薄从南也是因为我发现,他竟然背着我偷偷给孟项宜在M国最豪华的地段,修建了赛车训练场。
耗资一个亿!
我在乎的不是那些钱,我在乎的是这件事情他从头到尾都没跟我提过一句。
而且我曾经还发现过薄从南偷偷私藏孟项宜的高跟鞋。
我心中已然确定他们二人关系不一般,随意拒绝嫁给他。
当日我拒绝的时候,并没有质问薄从南,因此他并不知道我拒绝的原因。
可他还是心虚得不敢看我,那个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只是一句简单的质问就心虚成这样。
可想而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跟孟项宜还做过什么?
当着家人的面,我笑着说,“你想娶的真的是我吗?”
此话一出,饭桌上都安静了。
我还故意冲孟项宜笑了笑,她脸上的尴尬都快掩盖不住了。
明显知道我话里的意思。
她或许也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当着家人的面就问出了口。
眼看方兰茹和沈义康都要怀疑了。
薄从南站了出来,赌咒发誓说要娶的从头到尾都是我,还说会一辈子对我好否则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方兰茹当下就被他三言两语唬住了,转头就说我的不是,“你这丫头,人家从南都赌咒发誓了,你还要什么可矫情的。”
当下便收了薄从南的戒指套在我手上。
也是那一日,我从孟项宜眼里第一次看到了恨意。
她恨我。
我最后悔的便是,明明已经发现不对劲儿,却还是在薄从南的哄骗下相信了他。
要是当日我决绝一点,我们或许就结不了婚了。
薄从南声音颤了颤,“我当然爱她,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爱的女人。”
话刚说完,整个飞机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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