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比脑子快。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快速捂嘴。
这什么虎狼之词。
我以为薄秉谦会置之不理,又或者冷笑一下。
没想到他轻抬眼皮,扫了我一眼,语气平淡,“你是在邀请我?”
他问这话的时候,神情和语气明明没有变化。
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觉得有些奇怪。
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心里荡漾开来。
我这才意识到,他刚刚的话,并没有要和我干什么的意思。
倒是我莫名其妙一句话,很像是故意勾引他。
我连忙后退一步,“我没有......”
身后门没有关,我光顾着后退,却忘了脚下还有门槛。
“啊......”
我尖叫出声,眼看屁股就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
薄秉谦抬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拉。
下一秒,我整个人往前扑去。
直直扑进了薄秉谦的怀里,由于惯性太大。
薄秉谦整个人往后退,被我直接摁进了椅子里。
我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莫名有种熟悉感,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此刻我俩的姿势,很像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觊觎薄秉谦的男色,趁着四下无人生扑薄秉谦。
我愣了一会儿。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
我赶忙起身想拉开距离,脸刚离开薄秉谦胸口。
一股力道又将我摁了回去。
“你来干什么?”
胸腔震动,伴随着他身上木质调的香气将我紧紧包裹。
伴随着呼吸进入,我的胸腔。
莫名的燥热。
我能感觉到薄秉谦呼吸加重了下,他轻声道:“别动。”
声音里仿佛压抑着某种情绪。
我当即不敢动了。
不是因为我怕薄秉谦,而是我察觉到身后有一道迫人的视线。
正紧紧盯着我。
“二哥,你结婚了?”
是薄从南的声音。
重生以来,我想过无数次和薄从南重逢的场景。
但没想到会是现在。
还是以这种姿势。
我身体瞬间僵硬无比。
薄秉谦虚或许是察觉到了,他单手搂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稳住。
薄秉谦抬眸看了眼薄从南。
他眼窝深陷,眼睑乌青,下巴甚至能看见胡渣。
一看就是休息不足。
“你要的东西,我让人放你屋里了。”
并未回答,薄从南的话。
薄从南来这里并非偶然。
他是来取那枚戒指的。
薄从南难得对薄秉谦有好话,“多谢二哥。”
我能感觉到薄从南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从我身上离开。
但我整个人都被薄秉谦抱在怀里,所以他根本看不见我的脸。
并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勾了勾唇。
“秉谦哥哥,我的腰好酸啊。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声音软糯甜腻,上翘的尾音十分勾人。
薄秉谦垂眸看了我一眼,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令人意外的是,他真的抬手在我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起来。
这语气太熟悉了。
薄从南眸光闪了闪,但很快暗了下去。
她已经死了。
再像也不是她。
虽然这么想着,但薄从南滚烫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在我身上。
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尤其是薄秉谦扶在她腰上的手,总让人觉得碍眼。
我轻笑。
呵呵呵......
薄从南,应该觉得很熟悉吧。
从前我每次跑步累了,就喜欢坐在薄从南腿上耍赖。
故意叫他从南哥哥,让他帮我揉腿。
每次他都乖乖照做。
我故意当着他的面跟薄秉谦说这话,就是为了刺激他。
很显然,我做到了。
身后传来薄从南略带落寞的声音,“二哥,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不等薄从南离开,捂住唇咯咯笑出声,“秉谦哥哥,你弄得人家好痒啊。真讨厌。”
女人娇气的嗔怪,像是一个催化剂。
薄从南感觉自己压在心底的悲恸,又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他抿唇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秉谦哥哥,好舒服啊~”
“再重一点,就是这里...嗯..轻一点儿.......”
我正沉浸式表演呢。
腰上的力道突然停了,头顶上传来一道淡漠的嗓音,“装够了没有?”
面对我直白羞人的话。
薄秉谦的表情依旧镇定,只是冷眸中的探究多了几分。
我故意当着他弟弟的面跟他当众**。
任何一个人都会认为我有病,要么就是故意勾引薄从南。
薄秉谦不开心很正常。
我这几日已经摸清楚了,赵芸儿在他心中的地位。
像薄秉谦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爱一个人爱到疯狂的。
他心里有赵芸儿,爱意可能没那么深。
至少赵芸儿对他来说不一样。
男人对喜欢的女人都有占有欲。
我当着薄从南的面,那样做肯定会惹他不满。
可我并不在乎,重生一次,我对爱情不会再抱任何希望。
对我来说,复仇才是当务之急。
我跟薄秉谦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赶紧识趣的从薄秉谦身上爬下来,有些委屈地说道:“秉谦哥哥,你别误会。我刚刚真的是腰酸。”
我现在真佩服我自己。
说话自带一股浓浓的茶香。
薄秉谦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你喜欢薄从南?”
我听到这话,刚要落到板凳上的屁股,都快弹射起飞了。
我恨不得拿把刀,给他和孟项宜一人一刀,怎么可能喜欢他?
薄秉谦这话着实把我逗笑了。
“你笑什么?”
我抬眸看向他,“秉谦哥哥,是吃醋了吗?”
薄秉谦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脸上镇定的表情变了变,“没有。”
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底一片冷色,说出的话却依旧乖巧,“没有吗?那秉谦哥哥问我这个做什么?是怀疑我会背叛你吗?”
“秉谦哥哥放心,芸儿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这样的甜言蜜语,薄从南从前对我说了很多。
曾经我把这些话视若珍宝,死过一次之后才明白。
人是会变的。
一个人连曾经那么爱的人都可以背叛,嘴里说出的话又怎么会当真呢?
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薄秉谦垂眸,“芸儿从来不会说这些,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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