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步伐坚定地朝着阗嫔阁的方向走去。阗嫔阁,那可是整个九彩宝船上最为尊贵之地,只有那些身份尊贵、财富惊人的大人物才有资格踏入。
因此,当看到姬祁朝着那里走去时,周围的人群顿时发出一片惊呼和劝阻之声。
“你疯了吗?那可是阗嫔阁!只有那些真正富有的人才可能进去的地方啊。”
“我们根本无法踏入此地。”一名男子紧张地拽住姬祁的衣角,竭力想制止他这近乎疯狂的举动。
但姬祁仅是朝他淡然一笑,轻巧地摆脱了束缚,继续毫不犹豫地向前迈进。令人瞠目的是,姬祁在步入阗嫔阁的过程中,竟未受到任何侍卫的拦截,这仿佛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幻,让周围的人们纷纷投来惊愕的目光,满心疑惑与不解。
“今日侍卫怎会如此疏忽?”有人低声喃喃自语。
受到姬祁这一举动的激励,一些人也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模仿他的行为,企图闯入阗嫔阁。然而,他们刚刚迈出步伐,数道冷冽的光芒便骤然闪现,长枪如同迅疾的闪电,精准地挡在了他们前进的要害之处。
“擅入阗嫔阁者,格杀勿论。”侍卫们冰冷的话语在走廊中回响,使那些人顿时停下脚步,面色惨白。
“为何那小子能进去你们却不阻止?轮到我们就横加阻拦?”有人愤愤不平地高声质问。
然而,侍卫们只是冷漠地扫了他们一眼,轻蔑地笑道:“等你们有了进入阗嫔阁的资格再来说吧。”
言罢,他们便不再理睬这些人,再次恢复了那庄严而冷漠的守卫姿态。
众人相互对视,满心都是难以置信与困惑。他们望着姬祁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这个看似平平无奇、衣着也毫不起眼的年轻人,究竟是何等身份?他居然有能力获得阗嫔阁的席位?
在阗嫔阁中,那些历经风雨的侍者与守卫,早已磨砺出能洞察细微的敏锐目光。每日,此门庭若市,来往者皆是显赫一时的名流。他们之中,有人佩戴着日月之器,犹如星辰般璀璨夺目,或缠绕于手腕化作精美的镯饰,或束于腰间成为庄严的腰佩,亦或镶嵌于指尖,成为身份显赫的标志。
这些日月之器,不仅是装饰之物,更是尊贵身份的象征,彰显出一股不容忽视的贵族气质。然而,在这群显赫人物中,也不乏行事低调之人,他们不佩戴任何炫耀之物,但那份内在的沉稳气势,却如磐石般坚实,令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这便是所谓的“威严自生”。
然而,今日踏入阗嫔阁的一位青年,却令他们倍感困惑。他并无日月器的辉光,亦无显赫家族的背景,更无非凡的气势,整个人仿佛与众人融为一体,普通至极,几乎令人忽略其存在。若非刻意留意,恐怕难以有人注意到他。这份普通,在这群惯于见证辉煌的侍者与守卫眼中,显得格外异样。
此刻,一位身着极为普通服饰的年轻公子——姬祁,正缓缓步入阗嫔阁,心中暗自赞叹不已。这阗嫔阁,真乃人间绝境。其空间之广阔,足以容纳一个足球场,然而却只稀疏地分布着数十位宾客,与外界广场上那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却略显拥挤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姬祁深感,为了踏入这阗嫔阁所付出的代价,实乃物有所值。
更令姬祁赞叹的是,阗嫔阁不仅设有独立的小隔间供宾客休憩与私密交谈,更拥有一个宽敞明亮的客厅,装饰得犹如贵族府邸般奢华。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出匠心独运的精湛工艺,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仙境。
此外,姬祁还敏锐地发现,此地的灵气远胜于外界,空气中弥漫的每一缕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天地灵气,对于修行之人而言,这无疑是一处得天独厚的修炼圣地。正当姬祁沉浸在这片浓郁而祥和的氛围之时,他的视线不经意间偏移至左侧,竟与一束冰冷刺骨的目光不期而遇。那目光,与他之前所经历的如出一辙,带着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目光的主人,是一位名为柊葳的年轻女子,她双唇紧抿,双眸如炬,死死地盯着姬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憎恶,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柊葳的心中怒火中烧,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她清楚地记得,正是这双可恶的眼睛,昨日故意误导她,使她误入歧途,落入了敌人之手,失去了宝贵的自由。
而今,这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竟然也出现在了九彩宝船上,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尊贵无比的阗嫔阁内。要知道,能够踏入阗嫔阁的,皆是身份显赫、背景强大的存在。然而,看着姬祁那平淡无奇的装扮与举止,柊葳断定他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物。那么,他究竟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一个猜测在柊葳的心中悄然升起——这家伙为了跻身阗嫔阁,恐怕是付出了难以言喻的代价。
回忆起昨夜的情景,她悄悄匿身于闺房的幽暗角落,借着摇曳的烛光,小心翼翼地抚触着那块因撞击而淤青的胸口。在她那清冷而锐利,犹如寒刃般的眼眸深处,一抹难以捕捉的痛楚悄然掠过。
这是一片她从不向人揭示的脆弱之地,却不料被那人无心之失撞得伤痕累累。她的躯体,自幼至今,何时受过如此无礼的侵犯?这份突如其来的痛楚与窘迫,在她心中激起了莫名的愤怒与委屈。
当姬祁捕捉到柊葳那略带愤懑的话语,他不自觉地环视周遭,在确认无人后,才以指尖轻轻触碰鼻尖,以一脸困惑的神情望向柊葳,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你是在对我说话吗?”
“你——”柊葳一想到昨晚的遭遇,胸口便隐隐作疼,她不禁又哼了一声,满脸怒容地坐回原位,迅速拉起隔层,将姬祁那探寻的目光彻底隔绝。她深知自己对这个男人怀有莫名的排斥与反感,但这种情感,连她自己也无法说清缘由。
姬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心中暗自揣摩:这女子对他的反感,恐怕已到了极点。然而,他向来对这些外在的情绪漠不关心,毕竟,在这纷扰多变的修真界,厌恶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又岂会为区区一名女子而动容?随后,他迈开步伐,缓缓走向九彩宝船的船首。
此刻,九彩宝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笼罩,仿佛披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战甲。透过这层防御罩,姬祁能够清晰地看到外界那汹涌澎湃的空间风暴,它们犹如狂暴的洪流肆虐,却总在撞击到宝船的刹那,绽放出最为耀眼的光芒,七彩斑斓,绚丽夺目。
面对这连绵不绝的美丽涟漪,姬祁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由于他身处船首的偏僻之处,四周除了风声与宝船的轻微颤动外,再无其他声响,这份死寂让人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重。
就在这时,一股莫名的情感悄然爬上心头。一股微妙的哀愁悄然袭上姬祁的心头。他缓缓合上眼帘,任由思绪如脱缰之马,在心灵的旷野上自由驰骋,而意境的脉络则在他体内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着某种未了的情愫。与此同时,他体内的天尊之力也在潜移默化间壮大,这股力量势不可挡,正一点一滴地重塑着他的内心世界。
姬祁所修炼的法门,向来独树一帜,犹如一条浩瀚无垠的大河,能够包容万千生灵,共存共荣。然而,当这些生灵中有些过于强势,它们便会在河中掀起惊涛骇浪,甚至有使这条大河泛滥成灾,引发难以预料的灾变。而天尊之力,便是这些生灵中最为悍勇的一条“蛟龙”,它无时无刻不在成长,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姬祁的意境与心境。
此时此刻,姬祁心中涌动的哀愁与落寞,正是这股力量在他体内潜滋暗长的明证。
姬祁若无其事地走到柊葳旁边的隔层,优雅地坐下。众旁观者不由自主地咬着嘴唇,内心的羞恼与怒火瞬间被点燃,交织成汹涌澎湃的情感。他们暗自揣测:这家伙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是想通过刻意接近,让柊葳对他刮目相看吗?
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恶心的男人如过江之鲫,恶心的事更是数不胜数。妄图通过近水楼台赢得柊葳的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姬祁,”柊葳终于按捺不住,猛地站起身,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你不觉得自己的行径太过无耻了吗?我不清楚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也不明白你昨天那场看似偶然的碰撞有何目的。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作为一个男人,应有最起码的尊严和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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