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晨紧紧攥着雷霆匣,指节都泛了白,耳边斥候急切的声音炸响:“敌军开始集结,马上就要突袭了!”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转身大步迈向兵器库。刚踏入兵器库,手中的雷霆匣再次发出嗡鸣声,那蓝光如鬼魅般瞬间浮现,顺着金属疯狂游走。
他猛地顿住,心脏像擂鼓般狂跳,喉咙发干,艰难地挤出一句:“这……到底啥玩意儿?”
众人正忙着备战,林瑞泽却悄悄离开了林家大本营。夜黑得像泼了墨,他穿一件灰布长衫,背个简易包袱,嘴角挂着抹淡淡的笑,活脱脱一个街头说书先生。他此行目标明确,要潜入古老门派外围据点,摸清最新动向。
第一站是个偏僻驿站,据说常有门派弟子来这儿歇脚。林瑞泽不紧不慢走进驿站,跟店小二熟络地打个招呼:“来壶茶,一碟花生米。”说完便靠窗坐下。他慢悠悠喝茶,眼睛不时扫向来往行人。没多久,几个青衣男子进来,边低声交谈边找座位。
“最近调动太频繁,听说总坛来了新长老。”一人压低声音。 “嘘!”另一人赶紧打断,“别瞎咧咧,小心惹祸。” “连‘幽影’都出动了。”先前那人又补了一句。
林瑞泽装作没听见,暗暗把话记在心里。等几人吃饱喝足走了,他借口上茅房,绕到后院,轻轻一跃翻进二楼客房。屋里东西不多,一张案几上堆满卷轴和信件。他快速扫视一圈,抽出一份标着“三日后调令”的文书,匆匆看了几眼,把内容记了下来。
刚要离开,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身子一闪,藏到床底下。几名门派弟子推门进来,小声说着话。等他们走远,他才从床底钻出来,趁着夜色悄悄出了驿站。
接下来几天,林瑞泽跑了好几个地方,和安插的眼线联络。他用江湖暗语传递消息,在茶楼里,通过茶点的摆放传递信号,顺利拿到几份关键情报。不过也有麻烦的时候,好几次眼线怕被发现不敢露面,他就用纸鸢传信,巧妙躲开监视。
有一次在山脚下村庄街头,眼线是个卖豆腐的老汉。两人在集市角落交换消息,老汉突然紧张起来,声音压得极低:“他们在研制新毒药,毒得很,发作还快,名字都没起呢。”
林瑞泽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很镇定:“多谢,我尽快上报。”
情报收集完,林瑞泽决定回林家。他把信息画成图,标上重点,还写了自己的分析。回家的路可不太平,刚走上小路,后面就传来马蹄声,几个黑衣人追了上来。
林瑞泽不敢纠缠,施展轻功在树林里穿梭。他对地形熟,故意带着追兵绕圈子,还换了套猎户衣服,成功甩掉了他们。最后,他喘着粗气,带着那份详细的情报图回到林家议事厅。
“可算回来了!”林知远看见他,立马起身迎上去。
林瑞泽顾不上擦汗,摊开地图:“这几天收集的情报。古老门派最近动得厉害,据点防守加强了,还在秘密训练新队伍。”他手指点着地图上一个标记,“这儿是临时指挥所,我看到有人运药材进去,可能就是老汉说的新毒药。”
林逸风皱起眉头:“要是真有毒药,得提前防备。”
林瑞泽点头接着说:“我还发现一封没署名的密信,提到‘内应’,林家说不定有人被策反了。”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
林书文沉着脸:“这事得查清楚。”
林瑞泽又指着地图边缘一处:“这个地方最可疑,周围啥标记都没有,问谁都说不知道。我怀疑,这是古老门派老巢。”
林知远盯着地图看了好久,缓缓开口:“有这情报,反击计划能更周全。”
林悦晨听着汇报,心里莫名不安,想起雷霆匣那诡异蓝光,感觉和这情报有点关联。但他没吭声,默默把细节记在心里。
林瑞泽完成任务,却没闲下来。他知道,后面的仗更难打,自己的作用不止传情报这么简单。
深夜,林瑞泽独自坐在庭院,望着满天星星。他掏出一枚小玉佩,这是从一个门派弟子身上顺来的。他轻轻摩挲玉佩,脑子里全是那封没署名的密信。
“内应……到底是谁?”他小声嘀咕。
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他警觉地抬头,一个身影从树影里走出来,是林洛儿。
“七哥,想啥呢?”她轻声问。
林瑞泽笑笑:“没事,就是事情越来越复杂。”
林洛儿在他旁边坐下,目光落在玉佩上:“这是啥?”
“一个谜团。”林瑞泽把玉佩递给她,“要是真有内应,会咋传递消息?”
林洛儿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眉头一皱:“这玉……好像娘亲以前戴的那块。”
林瑞泽愣住了,半晌,猛地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可能……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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