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大队因她不知悔改,狠狠批评了她,还换了另一个女知青去教学,将她安排去了田间地头干农活,她不满情绪也达到了顶点。
陶俊书觉得大家都在针对她。今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看见早她一步回到宿舍的董卫红在写信,此刻董卫红嘴角带笑的表情,仿佛在讽刺她。
刚从吉春回知青点时,董卫红就因为没有了拖拉机可开,而被调去了田间地头,和其他知青一样,拿起了锄头,她就心里痛快不已。
不过董卫红没放弃,陶俊书知道,董卫红上次去吉春,和一个技术工人勾搭上了,一心想着让人家帮她脱离农村。
两人通信频繁,看样子郎情妾意,打的火热,有时让她也心烦不已。
而今天,陶俊书本来就气不顺,一下子就把被调离教师岗位的火发到董卫红身上,尖酸刻薄地骂董卫红只知道钻营,以前巴结郝冬梅,现在又想傍上工人,一点知青该有的风骨都没有,思想有问题。
董卫红可不是郝冬梅,对她这种一副天下人欠她的作派也看不眼,现在哪能惯着她呀,当即就反驳回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凶,最后陶俊书骂不过,直接就动起手来了。
陶俊书趁董卫红激情开骂的当口,猛的冲上去使用白骨爪,一下子就将董卫红抓急眼了。
然后两人怒吼加暴力,差点将宿舍给拆了。
还好知青院里其他知青听见动静,赶紧过来把她们俩拉开,先前两人对骂时,知青们都习惯了,没去管,后来乒乒乓乓砸东西,才蜂涌而来,架开两人,然后就上报给大队民兵了。
听完民兵队长讲述两人打架的经过,曾书记听着,眉头皱得更紧,脸色也越发阴沉,嘴里嘟囔着:“这俩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次可不能轻饶。”
不一会儿,曾书记跟着民兵队长来到了知青院,径直走进董卫红和陶俊书打架的宿舍。
宿舍里一片狼藉,地上扔满了书本、衣物,桌椅也歪七扭八。陶俊书和董卫红两人披头散发,脸上、手上都带着伤痕,正怒目而视。
曾书记一进门,看到这场景,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你们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这是知青该有的行为吗?简直是丢人现眼!”
陶俊书见曾书记来了,她更委屈的哭了,和董卫红的争吵打架中,她全面落在下风,想向曾书记诉说委屈,那想曾书记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责骂,这让她如何服气。
这下脾气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激动起来,跳着脚大喊:“曾书记,他们都针对我!凭什么都针对我,凭什么不让我教书!”
曾书记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声宣布:“你们俩打架还有理了,看来被教育的不够彻底,从今天起,和黑五类一个待遇,劳动改造,接受批斗!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陶俊书一听,顿时炸了,大声哭闹起来:“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待知青!我要向知青办告状!”
曾书记可不吃她这一套,冷冷地说:“告状?你尽管去告!在北小营,就得守北小营的规矩!”说完,一挥手,对民兵队长说:“把她们押去牛棚,好好监督改造!”
这时,董卫红却突然冷静下来,她没有和陶俊书一样反抗,阴沉着脸被民兵押着去了大队的牛棚。
和陶俊书分开关押后,她向民兵队长,认真地说:“我认罪认罚,不过,我有重要事情向曾书记汇报,可以想戴罪立功。”
民兵队长有些诧异,看了看董卫红,“你可别耍什么花招”
“我能耍什么花招,一到曾书记面前就知道了,”董卫红镇定自若的说道。
民兵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董卫红带到了大队办公室,向曾书记汇报。他也不觉得董卫红一个女知青能耍什么花招,难道还能跑了不成,就算能跑掉,她又能跑到哪里去。
在大队办公室里,曾书记余怒未消,坐在办公桌前,上下打量着董卫红,冷冷地问:“你想立什么功来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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