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父生气地说:“她算什么受害者?她不是活的好好的,还活的有滋有味的?”
当他不知道吗?
“沈流芳现在不但是个女兵,还当上了护士!
她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做家务的女人,还这么大年纪了,有什么本事破例当上了女兵?还成了护士?
还不是靠我儿子?
靠我儿子过上了好日子,还把自己小姑子往死里整!”
边父气的呼吸加重,心中越发不痛快。
陈忠良无语,沈流芳不算受害者,算什么?
沈流芳作为军属,这也是她应得的权益。
而且他就是没去过卫生所也听说过沈流芳这个护士当的都成了半个大夫。
“沈同志是通过考核留在卫生所当了护士。”
边父不相信,但现在这个也不重要,“沈流芳在哪?”
陈忠良默了默,“您如果要见您的前儿媳,我可以让人把她请过来。”
与其让边父在军区闹笑话,不如把影响的范围控制住。
边父立即说道:“那你快把人叫过来!”
沈流芳被请过来的时候,路过自家门口,发现对面政委家在搬家,神色有些诧异,也没听王琴提过董政委调到其他地方去了……
敲门的时候,梅香雪给开的门,给沈流芳使了眼色,嘴里说道:“沈同志,你来了!”
压低声音,“你那个前公公,可真不是东西,说了你一大堆坏话!”
沈流芳也给她一个眼神,回头再说。
陈忠良:“沈同志,我也不多说了,两位有什么说的直接说吧。”
沈流芳坐了下来,“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边父脸色发青,现在看到他,连人都不喊了。
“红娇的事情你怎么看?”
沈流芳:“坐着看。”
边父恼火道:“她到底是边叙的亲妹妹,小雪和招娣的亲小姑,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边红娇坐牢,对家里的成分也不是什么好事!
以后北城再想当兵就不容易了。
他不当兵,边叙最大的人脉资源就用不到他身上。
沈流芳冷淡地说:“我当初也是她嫂子,我孩子还是她亲侄女,她既没看僧面,也没看佛面,是她自己把路给走绝了!”
女儿不争气,边父也觉得没脸,但到底还是不能让人去农场,“她做了错事,我让她来给你们道歉!”
沈流芳:“她的道歉一文不值。”
边父咬咬牙:“我打断她的腿,给你道歉。”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和招娣也都没事,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流芳冷笑一声,嘲弄地看着他,“有没有事是受害者说的算,不是加害者和旁观者说的算!”
边父面有怒色,忍住了怒气,“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
沈流芳:“我没有条件,我只要她付出代价!”
她只想让边红娇死!或生不如死!
边父脸色难看道:“我儿子不是和你离婚了?我可以让边叙和你复婚!以后……以后也不会逼着你们离婚!”
一直旁观当工具人的梅香雪神色微妙的看向了边父,脸可真大!
沈流芳笑了,“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要和你儿子离婚。”
边父不是不知道沈流芳想离婚,但他更清楚,他儿子不同意,这个婚就离不掉。
现在沈流芳和他儿子离婚了,必然是他儿子要离婚!
边父色厉内荏的说:“不可能!”
梅香雪忍不住说道:“怎么就不可能了?”
“乔司令的夫人都来劝过沈同志不要离婚,一直就是沈同志执意要离婚,谁来劝,都劝不住!”
老头子!清醒一点!是沈流芳不要你儿子了!
边父脸色涨红,话中隐含威胁:“你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孩子在边家!难道你就不管她们的死活了?”
梅香雪面色一变,这老头什么意思?拿孩子要挟?
沈流芳讽刺道:“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边父心生不安,“不知道什么?”
沈流芳:“两个女儿,一个跟我,一个跟边叙。”
边父勃然大怒,“荒唐!边家的女儿怎么能跟着你!”
沈流芳:“我生的女儿,怎么就不能跟着我了?”
“难道还让她继续留在迫害她的家庭里?”
边父面色黑的不行,“孩子是我们边家的孩子!你离婚是你的事,孩子不能带走!”
沈流芳淡淡地看着他,“孩子同意,边叙同意,我愿意,你的意见无关紧要。”
边父怒声道:“我是孩子的爷爷!”
沈流芳冷冷地说:“你还是偷走她的人的丈夫,是差点打死她的人的亲生父亲!”
“现在你还为差点打死她的人求情,让加害者施虐者逍遥法外!”
“你这种人也配说是她的爷爷?也配和我说不能带走她?”
“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凭你活得久,脸皮厚吗?”
边父气的头发都要冒烟了,强忍住滔天的怒火,“沈流芳!你不要欺人太甚!到底我也是你的长辈!”
怕再被沈流芳撅回来,赶紧接着说:
“婚都离了!孩子你也带走了!我想边叙也没少分给你东西,你凑合凑合得了!红娇的事到此为止!”
以边父对边叙的了解,连女儿都给出去了,其他钱财方面必然不会亏待沈流芳。
虽然有些心疼边叙给出去的钱,但到底眼前更重要的是不能让边红娇去改造!
沈流芳:“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不凑合凑合死了!我再凑合凑合给你埋了!”
边父气炸了,“陈主任,她当着你的面,可是不止一次对我这个长辈不尊重,出言侮辱了!”
陈忠良象征性的批评几句,
“沈同志,你要对得起你身上的衣服,咱们跟老百姓说话也以德服人。
怎么能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呢……”
批评完了,陈忠良看向边父,“老同志,您看,您还有什么要求?”
人也被请来了!婚也离了!批评也批评了!该做的他都做了!
边父噎住了,他还有什么要求?
他的要求自然是不想让边叙和沈流芳追究边红娇的事!
但他说的,他们都不听啊!
陈忠良面色严肃起来,“老同志,您的要求我们都解决了,现在谈谈您在军区大闹的责任吧!”
边父急了,他的事还没解决!怎么还追究起他的责任来了!
沈流芳:“他是思想政治部主任,等同于部队里面的思想委员会。”
边父脸色白了,前几天他邻居的邻居被学生举报到思想委员会,一家子都下乡改造去了。
以前报纸上看到的,或者听说的场景和自己亲眼看见身边的人出事完全不一样。
如同现在 ,陈忠良温和的脸此时看在他眼里显得有几分阴险的不怀好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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