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一路疯跑,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易中海家堂屋。
易中海夫妇本来正打算吃饭,饭菜都已端上桌,还没等动筷子,就见棒梗手里的弹弓突然甩出去,“哗啦”一声,窗户瞬间被打碎。
碎玻璃噼里啪啦掉进菜盘里,易中海气得脸涨得通红,就追了出去。
这会儿,餐桌上还摆放着色泽诱人的豇豆炒腊肉、红亮喷香的西红柿炒鸡蛋、热气腾腾的大白菜炖豆腐,以及一笸箩堆得高高的二合面馒头。
棒梗哪还会客气,扑了上去狼吞虎咽起来。他抓起馒头和肉就往嘴里塞,油渍顺着下巴滴在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核桃。
贾张氏颠着小脚紧赶慢赶的跑来,嘴里还喘着粗气,见桌上的饭菜,二话不说立刻加入到“战斗”中去。
贾东旭推门看见这场景,见儿子和母亲都已经开动了,毫不犹豫地脱了外套,坐下就抄起筷子大吃大嚼起来。
“哎哟!”贾张氏突然跳起来,吐出带血的碎玻璃碴,嘴角立刻溢出血来。
她含糊不清地嚷道:“老易你想害死人呐,这破番茄炒蛋居然还放玻璃渣,你安的什么心。”
碎玻璃“啪嗒”掉在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易中海僵立在桌旁,无语地看着棒梗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馒头,贾张氏和贾东旭也大快朵颐的模样,太阳穴突突直跳。
直到贾张氏尖叫着吐出玻璃碴、倒打一耙,他脸涨得通红,手指向那几扇布满蛛网状裂痕的窗户:“这玻璃碴子,就是你们家棒梗用弹弓打碎窗户掉进去的!”
窗棂上的裂纹还带着新鲜的碴口,几片碎玻璃就散落在灶台边。
贾张氏也没想到自己宝贝孙子的回旋镖居然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是,她是什么人啊,无理一样能搅三分。
只见她“噗通”一声坐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哭喊起来:“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易中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干嚎声震得墙皮都簌簌往下掉。
棒梗和贾东旭头都没抬,忙着往嘴里扒饭菜呢,两白眼狼觉得贾张氏不吃,他俩正好多吃一点。
再说了贾张氏撒泼是传统艺能呢,哪个月没几次啊,两人都习惯了。继续狼吞虎咽,不过眼睛也仔细扫描碗里的饭菜,检查还有没有玻璃渣。
再说何雨柱这边,秦淮茹进了门。何雨柱立马手脚麻利地招呼雨水开饭了。
方桌上摆着几盘好菜,蒸腾的热气里,何雨柱和秦淮茹眉来眼去的,眼神都能拉丝了。
何雨柱假装不经意地在桌下伸出脚,在对面的大腿上摩挲着。
“哥,你干嘛呢,这是我的腿!”雨水突然涨红了脸,不满地把腿缩回去。
何雨柱老脸一红,耳朵根子都烧起来了。
秦淮茹“噗嗤”笑出声,眼睛弯成两道月牙,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眼里亮晶晶的全是笑意,脸蛋也跟着泛红,美艳动人。
何雨柱被她这么一笑,脸更烫了,连脖子都红透了。
雨水实在是受不了这对“狗男女”了。她在自己碗里夹了些菜,拿了一个馒头,气鼓鼓地溜回自己房间了。
门“砰”地关上后,何雨柱哪里还能忍得住,大步走过去抱起秦淮茹就是一通拥吻。
正缠绵时,院子里突然炸开贾张氏凄厉的哭嚎,拍地声混着叫骂震得窗纸直颤。
何雨柱松开手,挑眉看向秦淮茹:“听听,你婆婆又在撒泼呢,要不要过去看看?”他伸手抹了把嘴角,顺手整了整歪掉的衣领。
秦淮茹歪头听了两秒,毫不在意地拿起桌上半块馒头掰着吃:“棒梗没事就行了,不用管她。”
指尖沾着的馒头渣落在衣襟上,她随意拍了拍,“指不定又讹上一大爷了,咱们先吃饱饭别瞎掺和。”说完舀了勺汤喝,碗沿还沾着方才亲吻留下的痕迹。
听了秦淮茹的话,何雨柱长臂一揽将人带进怀里。嗓音低哑的说道:“饭凉了能热,有些事可等不及。”
说着扣住她手腕往床边带,不等秦淮茹回应,他半搂着人往床边走去。
秦淮茹脸颊绯红,轻轻推搡了两下,见何雨柱搂得紧,羞红着脸轻声说:“那你快一点。”
窗外贾张氏的哭闹声渐渐模糊,屋内电灯将一切照得透亮。
何雨柱伸手撩开挂着的白色蚊帐,两人身影隐入帐中,随着晃动的帐幔,只透出暖黄光影在布面微微起伏……
白色蚊帐轻轻晃动,屋内渐渐恢复平静。
何雨柱搂着秦淮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发梢。
秦淮茹脸颊还泛着红晕,突然“咕噜”一声,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身子,小声嘀咕:“光顾着闹,还真饿了。”
何雨柱笑出了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走,吃饭去。”
两人重新坐回饭桌前,饭菜已经有些凉了,何雨柱特意把剩下的蟹粉狮子头往秦淮茹碗里夹:“尝尝这个,这是我从喜宴上特意给你带回来的。他们后厨那调料齐全,再加上我的手艺,一般地方吃不着。”
狮子头浑圆饱满,裹着金黄透亮的蟹粉,咬下去软嫩鲜香,汤汁在嘴里散开。
秦淮茹眼睛亮了:“真好吃!肉又嫩又入味。柱子,你这手艺真是绝了,同样的食材到你手里,咋就能变出这么个味儿!”
说着她又夹起一筷子,细细品味,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赶明儿你得多教教我,我跟着你学两招。”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微微泛红的脸颊、轻启的朱唇,发梢还沾着些细碎汗珠,妩媚动人的模样让他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想起方才两人亲密的种种,心里又是一阵发软。他靠在椅背上,一手撑着头,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毕竟,这个漂亮又娇艳的女人,他刚刚占有过。
吃着吃着,秦淮茹突然停下筷子:“要不带点肉回去给棒梗?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何雨柱往她碗里添了勺热汤,摇头说:“拉倒吧,他今天在易中海家抢饭吃,腊肉、鸡蛋肯定不会少吃。倒是小当,你不把自己喂饱,拿什么喂她?”
秦淮茹低头想了想,确实有阵子没好好吃饭了。她轻轻点了点头,又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这次吃得更香了。
暖黄灯光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院子里贾张氏的哭闹声越来越大,还混着易中海的呵斥和邻居们的劝架声,乱糟糟的一团。
但何雨柱和秦淮茹就像没听见似的,埋头吃着饭。
正所谓“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外头再怎么喧闹,这一方小天地里依旧安稳,只飘着饭菜香和绵绵的情话。
两人刚放下碗筷,何雨柱瞅着秦淮茹嘴角还沾着的饭粒,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不等她反应,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没吃够,还想尝尝你。”
秦淮茹脸颊腾地红透,嗔怪地轻推他胸口,却被何雨柱扣住手腕,滚烫的吻便落了下来。
她睫毛轻颤,被吻得有些发软,手不知不觉攥住了何雨柱的衣角。
正缠绵时,院子里突然炸开贾张氏尖厉的哭嚎,混着桌椅翻倒的声响。
何雨柱含糊地“啧”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拇指摩挲着她泛肿的嘴唇:“这老太婆,真会挑时候。”
秦淮茹喘着气整理凌乱的衣领,眼睛水光潋滟:“先去看看吧,别真闹出事。”话虽这么说,指尖却还勾着他的袖口不愿松开。
何雨柱伸手替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顺势在她掌心轻轻捏了一下。
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碗碟碎裂的脆响,紧接着贾张氏尖锐的尖叫声刺破夜空。
两人瞬间绷紧神经,各自整了整衣装,先后拉开房门,院中的喧闹声裹挟着夜风扑面而来。
贾张氏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扫帚差点戳到她身上。
四周挤满了看热闹的街坊,棒梗和贾东旭缩在人群后,嘴里还嚼着没咽下的饭菜。
“你们瞧瞧!”贾张氏见何雨柱出来,立刻扑过去抓住他胳膊,“你一大爷要杀人灭口啊!”
易中海红着眼怒吼:“你个泼妇,自己孙子闯的祸还倒打一耙!”
何雨柱正要开口,秦淮茹已经快步上前拉开贾张氏:“妈,您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她转头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消消气,大晚上的,别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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