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李副厂长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进厨房,语气带着几分赞许说道:“傻柱,你先停一停。”
他从口袋掏出洁白的手帕,轻轻拭去额角的薄汗,神色从容:“今日婚宴的菜品,得到了宾客们的一致认可,我岳父他老人家也对宴席安排赞不绝口。这其中,你的厨艺功不可没啊。”
何雨柱嘿嘿一笑,挠了挠头:“李厂长您太客气了!还不是您准备的食材好,我就是把菜做熟罢了!”
李副厂长听了,笑得更欢了,招手喊来司机老赵,指着何雨柱吩咐道:“老赵,先把傻柱送回家,路上开稳当些。完事儿你再折回来接我,辛苦跑两趟。”
老赵赶忙点头,拉开车门,朝何雨柱笑道:“傻柱走吧。今儿天凉快,敞着车窗跑一路,凉风呼呼灌进来,保准舒坦!”
何雨柱推辞不过,只好坐进车里,隔着车窗朝李副厂长挥了挥手。
吉普车碾过青石板路,一路扬起细碎尘土,很快便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赵师傅,今儿多谢了!”何雨柱跳下车,拍了拍老赵肩膀。
老赵摇下车窗,叼着烟咧嘴笑:“跟我客气啥!下回有事儿言语一声!”
目送吉普车扬尘而去,何雨柱转身时不自觉挺直了腰板,怀里揣着的牛皮纸包硌得胸口发烫,沉甸甸的分量让脚步都轻快起来。
他一手拎着两个大饭盒往回走,饭盒缝隙里渗出的热气裹着肉香,引得路过的孩童直咽口水。
红烧肉的酱香混着鸡汤的醇厚,四处飘散开来,连墙角打盹的老猫都耸动着鼻子,慢悠悠跟了两步。
那时讲究的人家,总会让大厨打包饭菜带回家。毕竟掌勺人想着能尝鲜,做菜时自然更下功夫,火候、调味都不敢马虎。
何雨柱边走边想着,想到今天的收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
早上在厨房忙活的时候,趁人不注意,他已经把三斤新鲜猪肉、两只杀好的老母鸡,还有五斤封在瓦罐里的菜籽油,全收进了空间。
酒席上他又顺走了六包牡丹烟、四包中华,还有两瓶茅台!
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黑市上一卖能抵几个月的工资!
刚进四合院,何雨柱就撞见阎埠贵站在葡萄架下。
一阵风裹着饭盒缝隙渗出的肉香飘来,三大爷鼻子使劲儿抽了抽,喉结上下滚动,压低声音跟三大妈嘀咕:“这味儿勾得人发慌,指定炖了好肉!”
三大妈抻着脖子瞟了两眼,酸溜溜地咂嘴:“人家这当大厨的就是吃香,剩菜剩饭都比咱们过年吃得好。”
何雨柱闻言故意晃了晃饭盒,铁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逗得老两口眼珠子都快黏在上面了。
路过中院时,贾张氏突然冲出来,劈手就要抢何雨柱怀里的饭盒:“哎哟喂傻柱!这香气飘老远,可馋死个人呐!快拿过来,让给我端回家去!”
贾张氏张牙舞爪扑来,何雨柱一个闪身晃过,将饭盒牢牢护在怀里。
他眉头拧成个疙瘩,语气硬邦邦:“没你们家的份!我早说好了给妹妹雨水带好吃的,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缺了油水可不成!剩下这点儿还得给对象家送过去,你可别为难我!”
话音刚落,木门突然“吱呀”轻响,何雨水探出头。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出来,发梢随着跑动轻轻晃动。
“哥!”她脆生生喊着,一把接过何雨柱怀里的饭盒,警惕地瞪了眼还在跳脚叫骂的贾张氏。
温热的饭盒抱在怀里,肉香顺着饭盒缝隙钻出来,她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像护着什么宝贝似的,小声嘟囔:“凭什么老是抢我们的东西。”
贾张氏气得满脸通红,跳着脚破口大骂:“傻柱,好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平日里我们家对你多好。这会儿有了点油水就忘恩负义,铁公鸡都没你抠!街坊邻居的情分喂狗了是吧?呸!”
站在一旁的秦淮茹咬着嘴唇,眼神幽怨。她攥紧衣角,心里泛着酸涩。明明已经得了自己的身子,可傻柱如今见着她,反倒比以前生分了。
本来在屋里午睡的棒梗被饭盒飘出的肉香勾醒,揉着眼睛跌跌撞撞跑出来,扯着贾张氏的衣角大喊:“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棒梗像条泥鳅似的缠住何雨水,一边粗暴地扒拉饭盒,一边扯着嗓子嚷:“何雨水!赶紧把饭盒交出来!我都快饿死了,还敢藏着掖着!”
话音未落,他竟狠狠一口咬向何雨水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
见对方死死护住饭盒,他索性整个人吊在她胳膊上又拉又拽,饭盒在剧烈晃动中险些翻倒。
何雨水急得满脸通红,使出浑身力气狠狠一甩,才将这个蛮不讲理的小霸王推开。
贾张氏见状尖叫着扑过来,指甲几乎要戳到饭盒了。
就在这时候,何雨柱眼疾手快,单臂一捞就把她拎了起来。
贾张氏像只被揪住后颈的老母鸡,两脚乱蹬着破口大骂:“反了天了!敢欺负我这老婆子!”
“都住手!”易中海大步跨来,他瞪圆牛眼,瓮声瓮气吼道:“柱子!动手拎老人算什么本事?做人得懂尊老爱幼,不能眼里只有自己,有好吃的藏着掖着,连街坊邻居的情分都不顾!”
“一大爷您说得对!”何雨柱笑眯眯应着,易中海刚松了口气,却见他话锋陡然一转。
“棒梗想吃肉,您老要是疼孩子,掏腰包买不就成了?您和一大妈每个月留五块钱够花了,反正没儿没女,剩下的工资,还不应该都贴补了棒梗?”
他双手抱胸,嘴角噙着笑,拖长了声音慢悠悠道:“都是老街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做人不能太自私啊——一大爷。”尾音打着转儿,在午后的院子里荡出几分戏谑。
易中海张着嘴僵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往日暴脾气的傻柱,今儿竟用软刀子戳得他说不出话。
“二大爷!您来得正好,给评评理!”何雨柱冲挤在人群里的刘海中扬了扬下巴,嗓门亮得全院都听得见。
“这些饭菜是李副厂长他老丈人特意让我带的,说是给家里人尝尝鲜。”
他斜睨着易中海,话锋如刀,“易中海倒好,他竟唆使贾家老小当众抢食,这传出去,咱们院还要不要名声了?”
刘海中本踮着脚瞧热闹,一听“李副厂长”几个字,立马挺直了腰板。
他官腔十足地开了口:“老易啊,这事儿你做得可欠妥!李副厂长是什么身份?他岳父的东西,那是能随便抢的?”
他转头冲贾张氏摆摆手,“都散了散了!别给院里惹麻烦!”
说着还不忘朝何雨柱赔个笑脸,“傻柱这都是误会,你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瞥了眼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的易中海,冷哼一声,抬脚往自家走去。
身后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渐渐模糊,只留下易中海僵在原地,手里的铜烟锅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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