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望着那支黑袍队伍,心中已有警觉。她转身对陈骁低声交代:“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个拿玉牌的人。”
陈骁点头,眼神沉稳如铁。
“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阿林紧张地问。
沈清秋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队员们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脸庞,缓缓道:“回去之后,立刻整理所有能想到的古方,找出最适合当前情况的搭配。”
“是!”众人齐声应答。
夜色渐浓,营地内灯火通明。
沈清秋坐在案前,翻阅着厚厚的医书,一边在纸上勾画,一边低声与队员们讨论。
“记住,我们现在不是在创新,而是在适应。”她的语气坚定,“把现代思维融入古方之中,让它们焕发新的生命力。”
陈骁在一旁认真记录,时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
“如果我们将‘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合并使用,是否可以应对更复杂的发热症状?”
“不错。”沈清秋点头,“但要注意药性相克的问题,必须控制好剂量。”
小张皱眉:“可是其他世家出身的选手,对古方的理解比我们要深得多。”
“那就用事实说话。”沈清秋抬眼看他,“他们靠的是传承,而我们靠的是理解和应用。真正的医术,不在于背诵多少古方,而在于能否因人、因时、因地制宜。”
这一夜,整个团队都在紧张备战。
翌日清晨,赛场再度开放。
沈清秋带领队员早早入场,站在指定区域等待新一轮比赛开始。
裁判席上,昨日那位年长的裁判官已经换成了一个面色冷峻的中年人,手持玉符,神情肃穆。
“本轮题目为——疫病扩散模拟救治。”他声音低沉,“请各队在两个时辰内完成对二十名‘病人’的病情诊断与治疗,并提交完整报告。”
话音刚落,场地中央的木门打开,一群“病人”被带入场地,有人咳嗽不止,有人高烧昏迷,还有人四肢抽搐,情形复杂。
沈清秋迅速扫视全场,脑海中已有了大致方案。
“按昨晚分工行动。”她低声下令,“轻症交由阿林带队处理,中症我亲自负责,重症由陈骁统筹。”
众人迅速就位,动作干脆利落。
沈清秋蹲下身,查看一名高烧昏迷的“病人”,手指搭脉,眉头微蹙。
“这是典型的外感风热,兼有内热郁结。”她一边分析,一边写下处方,“大青龙汤加减,配合针灸醒神。”
另一边,陈骁也迅速判断出一名抽搐患者的病因:“肝阳化风,痰浊闭窍,用天麻钩藤饮加减,辅以艾灸开窍。”
两人配合默契,指挥得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清秋穿梭于各个病床之间,不断调整用药方案。
突然,一名原本病情稳定的患者出现剧烈呕吐,脸色发白。
“怎么回事?”她立刻上前检查。
“可能是药物反应。”阿林焦急地说。
沈清秋仔细观察后摇头:“不,是寒热错杂,误用了辛温之品。”
她果断下令:“换方!改为理中汤加吴茱萸、黄连,温中散寒,清热止呕。”
几分钟后,病人症状缓解,呼吸平稳下来。
裁判在一旁默默记录,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
与此同时,楚昭的队伍已完成治疗,正向评委提交报告。
“沈娘子,你们还在磨蹭什么?”楚昭站在不远处,语气讥讽,“再拖下去,可就没分了。”
沈清秋没有理会,继续专注于最后几名病人。
终于,在两个时辰的最后一刻,沈清秋团队完成了所有救治工作。
裁判接过他们的报告,翻开细看,神色凝重。
“沈娘子。”他抬头看向她,“你们的用药确实在古方范围内,但改动幅度较大,是否算作合规?”
沈清秋早有准备,语气平静:“改动是为了贴合实际病情。古人云,‘圆机活法’,灵活运用古方,才是医道真义。”
“你这话未免牵强。”另一名裁判冷冷开口,“若人人如此,岂不乱了规矩?”
沈清秋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本笔记,翻开一页页密密麻麻的病例记录。
“这是我穿越以来,结合系统知识与古代医术心得所总结的数百个案例。”她将笔记递上,“每一例都经过反复验证,疗效显着。”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医学不是死板的条文,而是活生生的生命实践。若一味拘泥于古方,而不顾现实病症,那才是对医道的背叛。”
裁判们沉默片刻,最终在评分表上写下分数。
结果公布,沈清秋团队这次反超,积分跃居第二,仅落后于一支神秘队伍。
“看来,我们赢回来了。”阿林激动地说。
沈清秋却并未松懈,她望向那支黑袍队伍,心头隐隐不安。
“他们是谁?”她低声问陈骁。
陈骁摇头:“看不清面容,但他们刚才使用的方剂……有些诡异。”
沈清秋眯起眼睛,盯着那枚熟悉的玉牌。
“娘,你觉得他们是天机阁的人吗?”陈骁问。
沈清秋轻轻点头,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系统令牌。
“如果是的话……”她低声道,“那这场竞赛,才刚刚开始。”
这时,场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沈清秋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缓步走入赛场,手中拿着一枚金色令牌,面纱遮脸,步伐轻盈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场。
“那是……”陈骁瞳孔微缩。
沈清秋也瞬间认出了那枚令牌——
那是开启皇陵的钥匙之一。
也是……阿月随身携带的信物。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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