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站在密室门口,手里还握着那本古籍。门外陈骁的声音急促而坚定,“娘!南边又有病人来了,说是特意来找你的。”
她合上书,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走吧。”
诊室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但她很快适应了这光亮。营地里已经搭起了新的棚子,药房旁边又开辟出一间临时诊疗区,专门接待远道而来的病患。赵铁柱带着几个年轻人在后院忙碌地熬药,空气中弥漫着药材的苦香。
“这次来的是南方行省的官员,”陈骁一边带路一边说,“他们听说新疗法效果显着,想亲自来看看。”
沈清秋点头,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新疗法不仅被本地百姓接受,也逐渐引起了地方医官的注意。如今连外省都有人专程赶来,说明这条路走得没错。
她走进诊疗区时,几位身穿丝绸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旁观察治疗过程。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迎上来,拱手道:“沈大夫,久仰大名。我们此番前来,是想亲眼见识一下您这套新疗法的神奇之处。”
沈清秋微笑回应:“请随意查看,若有疑问,我也乐意解答。”
老者点了点头,开始逐一查看患者的病情记录和用药情况。他的目光在一张病例表上停留许久,眉头微皱:“这位患者肺部积疾多年,按理说应当用温补之法,为何反而用了清热解毒的方子?”
“因为病因不同。”沈清秋拿起病例解释,“传统认为肺病多因虚寒所致,但根据我的研究,部分慢性咳嗽实为湿热内蕴,需清热化痰、通络止咳。这副方子正是为此调整而来。”
老者听得入神,其他几人也围了过来,纷纷提出各自的问题。沈清秋一一耐心解答,甚至当场演示了一次配药流程。她的手法熟练、逻辑清晰,令几位外地医者频频点头。
“沈大夫果然不凡。”老者最后感慨道,“若能将这套疗法推广开来,不知能救多少性命。”
“这也是我下一步的计划。”沈清秋坦然说道,“我想建立一个医学交流平台,让更多医者参与进来,共同完善这套疗法。”
几日后,一封来自京城的公文送到了营地。朝廷有意组织一次全国性的医学交流大会,邀请各地名医齐聚一堂,探讨新疗法与传统医学的融合之道。而沈清秋的名字赫然列在首位演讲者名单之中。
她望着那封文书,心中五味杂陈。从最初的质疑、排斥,到如今受邀在全国大会上分享成果,这条路走得并不容易。
“娘,你真的要去京城?”陈骁问。
“当然。”沈清秋轻声回答,“这是个机会,也是个挑战。”
几天后,一行人启程前往京城。一路上,不断有其他医者加入队伍,有的来自江南,有的来自北方,每个人都对新疗法充满好奇。
当他们抵达京城时,已是春末夏初。皇宫外的柳树抽出了新芽,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
大会设在太医院的礼堂,数百名医者齐聚一堂。沈清秋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深吸一口气。
她开始讲述新疗法的原理、临床试验的过程以及实际应用中的种种案例。她展示了详尽的数据、对比图,甚至现场让一位康复患者走上台,讲述自己如何从久病不愈到重获新生。
“这不仅是药物的改变,更是思维方式的革新。”她说,“传统医学博大精深,但我们也不能固步自封。现代科学的方法可以成为我们的工具,帮助我们更精准地诊断、更有效地治疗。”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许多医者开始低声讨论,有人拿出纸笔记录要点,有人则直接举手提问。
沈清秋耐心解答每一个问题,甚至主动邀请几位医者参与到后续的研究中。她的态度开放而真诚,赢得了越来越多的认可。
会议结束后,几位外国使节也前来拜访。他们听说了沈清秋的新疗法,希望能在自己的国家推广。
“沈大夫,您的方法是否适合我们那边的气候和人群?”一位高鼻深目的异国医者用生硬的汉语问道。
“医学没有国界。”沈清秋笑着回答,“只要因地制宜,调整配方和使用方式,我相信它也能在你们那里发挥作用。”
那位医者眼睛一亮,立刻表示愿意派遣学徒前来学习。随后,又有几位来自西域、南洋的医者表达了类似意愿。
沈清秋意识到,这场交流的意义远超她的预期。她不仅仅是在推广一种疗法,更是在搭建一座桥梁,连接古今中外的医学智慧。
回到营地后,她召集团队成员开会。
“我们要准备一份完整的培训手册,涵盖理论、实践和注意事项。”她说,“同时,也要设立海外合作机制,确保新疗法在他国落地时不走样。”
“可是语言是个问题。”一名助手担忧地说,“很多国外医者听不懂咱们的话。”
“那就找懂翻译的人。”沈清秋果断决定,“或者,我们可以派人去他们的国家,实地教学。”
会议结束已是深夜。沈清秋独自坐在灯下,翻阅着各国医者留下的联系方式和合作意向书。她轻轻摩挲着一封盖着异国印章的信函,嘴角微微扬起。
窗外传来夜鸟的啼鸣,远处灯火渐熄,整个营地沉浸在静谧之中。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娘!”陈骁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比之前多了几分激动,“有个外国人找你,他说他是西境王国的御医,特地来请教新疗法!”
沈清秋抬头,眼神一亮。
“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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