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站在义医馆的窗前,手中握着那封信。夜色已深,院中寂静无声,只有檐角风铃偶尔轻响。她将信纸缓缓折起,目光落在窗外那轮冷月上。
“夫人,您真不担心?”陈骁低声问,语气里藏着一丝不安。
“担心什么?”沈清秋转身,神色平静,“他们已经输了。”
陈骁皱眉:“可那个人……他说您只是别人的棋子。”
沈清秋淡淡一笑:“棋子也好,执棋者也罢,只要我掌控局势,便无须惧怕任何人。”
翌日清晨,义医馆门前排起了长队。自从三天前的公开诊疗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新疗法的效果。昨日还犹豫观望的百姓,今日纷纷前来挂号求诊。赵铁柱站在门口维持秩序,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夫人,人真是越来越多了。”他搓着手走进来,“昨天那个咳嗽多年的妇人,今天又带了几个亲戚来。”
沈清秋点头,一边翻看最新的病例记录,一边道:“我们要做的不是让他们信任我们一次,而是让他们愿意长期信赖我们的医术。”
她召集团队成员开会,众人围坐在堂中,神情振奋。
“现在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好。”沈清秋环视一圈,“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竞争对手虽败,但他们背后的力量未必会就此罢休。”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名年轻医者问道。
“巩固成果。”沈清秋语气坚定,“接下来的重点是让患者亲眼看到疗效,让口碑真正扎根在百姓心中。”
她拿出一叠整理好的资料:“我已经安排了三场座谈会,邀请所有康复患者到场分享经历。同时,我们会每日公布治疗进展,让所有人看到新疗法的真实效果。”
“可是……”有人迟疑,“有些人还是不信,觉得我们是在做戏。”
“那就让他们自己来演。”沈清秋微微一笑,“我们提供平台,让他们亲自提问、亲自观察。真相藏不住,谎言也立不住。”
会议结束后,团队成员各自分头准备。沈清秋则亲自前往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医者家中拜访,感谢他们的支持,并进一步探讨新疗法的优化方向。
几日后,第一场座谈会在城中的集会场举行。现场坐满了人,连过道都被挤得水泄不通。台上,几位康复患者依次讲述自己的治疗经历。
“我这腿疼了十几年,之前去了好几个大夫那里都没治好。”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感慨,“沈姑娘只用了三剂药,我的腿就不疼了。”
“我女儿发高烧,差点送命,是沈姑娘连夜赶来施针救回的。”一位母亲眼含热泪,“你们说她害人?那我请问,谁还会冒着大雨救人呢?”
台下一片静默,随后爆发出热烈掌声。
沈清秋站在角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目光扫过人群,发现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正是曾经质疑她的人。
座谈会结束之后,报名求诊的队伍更长了。义医馆不得不增加人手,延长接诊时间。许多原本犹豫不决的百姓,终于放下戒心,愿意尝试新疗法。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之时,一封新的信件悄然出现在沈清秋的案头。
信上只有一句话:
**“你赢了人心,却输了布局。”**
沈清秋看着这句话,眉头微蹙,随即冷笑一声:“布局?呵,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她将信收起,继续投入到工作中。每天清晨,她都会亲自查看病人的恢复情况,晚上则与团队成员一起总结经验,调整方案。
几天后,义医馆正式发布了《新疗法临床报告》,详细记录了过去一个月内所有接受治疗的病人数据。这份报告被抄录多份,在城中各处张贴,甚至传到了邻县。
“这才是真正的证据。”沈清秋对众人说道,“不是靠嘴说,而是靠事实说话。”
随着报告的发布,新疗法的影响力迅速扩大。不仅本地百姓争相求诊,就连邻县的患者也开始前来就医。
赵铁柱兴奋地跑来报喜:“夫人,邻县的知府派人来谈合作,说要在那边设立义医点!”
沈清秋点点头:“这是好事,但我们不能急功近利。先稳住本地,再逐步扩展。”
她转头看向正在整理药材的陈骁:“骁儿,你也该学些管理之术了。以后这些事务,我会慢慢交给你。”
陈骁一愣,随即郑重地点头:“是,夫人。”
夜晚,义医馆灯火通明。沈清秋独自坐在书房中,翻阅着各地传来的反馈信件。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夫人,外面来了个自称是‘南派医者’的人。”陈骁低声禀报。
沈清秋抬眼:“请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走入房中,抱拳行礼:“沈姑娘,久仰大名。”
沈清秋打量着他:“你是谁?”
“在下姓林,受人之托,带来一封信。”
她接过信,展开一看,依旧是熟悉的字迹:
**“你以为你在赢得人心,其实你只是别人的棋子。”**
沈清秋手指收紧,目光却越发冷静。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她淡淡一笑,“既然他想玩,那就陪他玩到底。”
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窗外,月光如水,洒落在院中。
沈清秋站起身,走到窗边。远处的义医馆依旧灯火明亮,人影穿梭不息。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锐意。
“这场竞争,才刚刚结束。”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屋脊掠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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