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策马归来,尘土未洗,便见义医馆门前聚着不少人。她皱了皱眉,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陈骁,快步走进馆内。
“夫人。”一名年轻医者迎上前来,神色有些慌张,“外面……有人在散播谣言,说咱们的新疗法其实害了不少人,还举了好几个例子。”
沈清秋心头一沉,面上却依旧镇定:“什么例子?”
“说是前几天有个老妇服用了我们的药后,半夜口吐白沫,差点丧命;还有个孩子吃了三天的汤剂,四肢发麻,险些瘫痪……”医者声音越说越低,“这些话传得很快,不少原本排着队的人也都犹豫了。”
沈清秋沉默片刻,抬眼望向窗外。果然,原本排成长龙的队伍已经稀稀落落,不少人站在门口议论纷纷,脸上带着疑虑和不安。
“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她问。
医者摇头:“不清楚,但那些散布消息的人,明显是有组织的。而且……他们手里有详细的病例记录,甚至比我们这边的还详细。”
沈清秋心中警铃大作。这不仅仅是普通的竞争,而是有预谋的抹黑行动。对方不仅了解他们的治疗流程,还掌握了具体患者的病情变化,甚至能精准地挑选出最易引发恐慌的案例来制造舆论。
这不是普通的医者之争,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围剿。
“把所有患者资料再核对一遍。”她冷静下令,“尤其是那几个被提到的病例,我要亲自看。”
陈骁点头应下,转身离去。
沈清秋走到案前坐下,拿起一支毛笔,在纸上缓缓写下几个名字:南派新疗法、匿名信、秘密作坊……每一个都像一根线,牵动着她的思绪。
她知道,自己已经踩到了某些人的底线。
几日后,义医馆发布《新疗法临床手册》初稿的消息传遍四方。许多百姓开始自发举报打着“沈氏真传”旗号的非法行医者,各地官府也纷纷介入调查。与此同时,一份份真实可靠的病例报告不断传来,证明了新疗法的安全性与有效性。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推进之时,一封新的密信悄然送到了沈清秋手中。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你以为你在赢得人心,其实你只是别人的棋子。”**
沈清秋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收紧。
“夫人?”陈骁察觉她的异样。
沈清秋缓缓收起信,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她转身走向讲堂,步伐坚定。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不只是赢得人心。”她轻声道,“而是彻底打破他们的布局。”
几日后,义医馆正式发布《新疗法临床手册》初稿,并对外宣布:只有经过官方培训并考核通过的医者,才有资格使用“新疗法”之名进行诊疗。
此举一出,舆论哗然。
许多百姓开始自发举报那些打着“沈氏真传”旗号的非法行医者,各地官府也纷纷介入调查。
与此同时,一份份真实可靠的病例报告不断传来,证明了新疗法的安全性与有效性。
一场关于医学权威与民间信仰的较量,在无形之中悄然展开。
而就在沈清秋准备前往下一个疫区时,一名年轻医者急匆匆赶来。
“夫人!”他喘着气,“我们在南方一处村庄发现了一处秘密作坊,里面藏着大量未调配完成的‘南派新疗法’药材。”
沈清秋眼神一冷:“带我去。”
她翻身上马,风尘仆仆地朝南方疾驰而去。
夕阳西下,远方的地平线上,一道身影静静伫立。
那人披着黑袍,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只眼睛,瞳色幽深如夜。
他望着远处滚滚尘烟,轻声呢喃:
“沈清秋……你终于走出来了。”
下一刻,他转身消失在暮色之中。
数日后,沈清秋回到义医馆,却发现馆门前冷冷清清,往日排队的百姓不见了踪影。她刚要询问,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是赵铁柱。
“沈姑娘,大事不好!”他一脸焦急,“这几天城里到处都在传,说你的新疗法会让人中毒,好几个病人都死了!我亲眼看到有人在酒楼里大肆宣扬,还拿出了一些所谓的‘证据’。”
沈清秋心头一震,立刻意识到这是竞争对手的反击手段。她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赵铁柱继续说下去。
“更糟的是,有几个之前接受过你治疗的病人,现在也被他们拉拢过去,公开作证说你用错了药方,害他们病情加重。”
沈清秋眉头紧锁,心中迅速分析着局势。如果让这些谣言继续传播,不仅会影响新疗法的推广,还会损害她在百姓心中的信任基础。
“你有没有查清楚,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她问。
赵铁柱摇头:“他们说话都很谨慎,但从口音和举止来看,不像是本地人。我怀疑他们是专门请来的‘托儿’。”
沈清秋轻轻吸了口气,目光沉静下来。
“这样也好。”她淡淡一笑,“既然他们想打擂台,那就让他们光明正大地打。”
当晚,义医馆内灯火通明,沈清秋召集了所有团队成员开会。
“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她开门见山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掌握主动权,不能让谣言主导舆论。”
“可是夫人,”一名年轻的医者担忧道,“现在很多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就算我们解释,恐怕也没人愿意听。”
“所以我们要用事实说话。”沈清秋站起身,语气坚定,“我决定举办一次公开诊疗展示,邀请所有质疑我们的人前来见证。我会当众诊断几位病人,用最直观的方式让大家看到新疗法的效果。”
“可万一他们再找人捣乱怎么办?”有人提出顾虑。
“那就让他们捣乱。”沈清秋目光冷冽,“只要我们足够专业,足够透明,就没人能真正撼动我们的根基。”
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最终敲定了公开诊疗的时间和地点。
次日清晨,义医馆外贴出了告示:三日后,将在城中广场举行公开诊疗,欢迎各界人士前来观摩。
告示一经张贴,便引发了轰动。许多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前来围观,也有不少曾受谣言影响的百姓,想要亲眼看一看这位传说中的神医到底是不是骗子。
三天后,广场上早已挤满了人群。沈清秋一身素衣,立于高台之上,身后是她亲自挑选的几位病人。
“今天,我将为五位病人当场施治。”她朗声道,“你们可以全程观看,也可以随时提问。我的助手会在旁边记录整个过程,确保没有任何隐瞒。”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低声议论,也有人开始拍照留证。
沈清秋首先为一位患有慢性咳嗽的老人诊治。她一边问诊,一边讲解病因和治疗思路,随后取出银针,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精准地下针。
不到一刻钟,老人的咳嗽明显减轻,连脸色都好了许多。
接着,她又为一位患风湿痛的青年施以热敷和草药熏蒸,同样效果显着。
最后,她选择了一位因误食毒物而昏迷的少女作为压轴病例。
“这个病人情况最严重。”她环视全场,“但她也是最容易被误解的一个。我可以保证,如果按照正确的治疗流程,她一定能醒过来。”
她亲自熬制药汤,一边操作一边讲解每一步的作用和原理。围观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三个时辰后,少女缓缓睁开双眼。
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叹声。
沈清秋转头看向那些曾经散布谣言的人,目光如炬:“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人回答。
她微微一笑:“真正的医学,不是靠一张嘴去骗人,而是靠一次次实践去验证。我不怕质疑,只怕你们连质疑的勇气都没有。”
那一刻,广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然而,就在沈清秋准备离开时,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悄然靠近,递给她一封信。
沈清秋接过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以为赢了这一局,其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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