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朝堂烽烟·御案前的明暗博弈

永熙元年二月十九,金銮殿内檀香萦绕,却化不开满殿凝重。雍宁身着玄色龙袍端坐龙椅,案头堆积的奏章已逾半人高,最上方的加急文书印着鲜红火漆——江南水患、西域商路梗阻、北疆军粮短缺,桩桩件件都似悬在脖颈的利刃。

“陛下,工部奏请调拨十万石粮食赈灾,可户部...”尚书令话音未落,便被御史中丞打断。老臣颤巍巍举起弹劾奏章:“启禀陛下,苏侍郎之兄私囤粮米,致使粮价暴涨三倍!此等奸商不除,何以服众?”

殿内群臣顿时争执起来,争吵声中,雍宁的目光扫过阶下——礼部侍郎袖中若隐若现的寒梅纹锦帕、禁军统领腰间新换的西域弯刀、还有右相刻意遮挡的右手虎口处的新鲜伤痕,都与千机阁残留的暗桩特征吻合。他摩挲着狼首刀残柄,想起昨夜苏婉儿的密报:“千机阁余孽正借民生乱象渗透朝堂。”

“肃静!”狼首刀残柄重重拍在龙案,惊得众人噤声。雍宁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群臣:“户部即刻核查粮库,凡有贪墨者,斩立决。苏卿,你亲自督办江南赈灾,若再有误...”他顿了顿,看向脸色发白的苏侍郎,“提头来见。”

退朝后,雍宁召来陈雨荷。她身着淡青色襦裙,手中捧着新绣的舆图,每处受灾郡县都用朱砂标记,针脚细密如蛛网。“陛下,我让绣娘们以特殊针法绣制地图,遇水不化,遇火不灭。”她将舆图展开,指尖轻点西域边境,“这里的绣线颜色有异,白姑娘说可能与千机阁残留的毒源有关。”

正说着,白伊伊挎着药箱匆匆赶来,发间沾着草药碎屑:“陛下,那些被千机阁控制过的伤员又出现新症状——他们开始模仿朝中大臣的笔迹和语气!”她掏出几封伪造的密信,信纸边缘还带着诡异的荧光,“若这些信流入敌国...”

“有人想让朕后院起火。”雍宁的声音冷如冰霜,双生核心在胸口微微发烫。他想起今早朝堂上的争吵,每一个争执点都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转头对陈雨荷道:“你带着绣坊宫人,以修补龙袍之名,暗中查验大臣服饰——千机阁擅用特殊染料,遇艾草会显出血纹。”

与此同时,阿莉儿骑着战鹰带回急报。她翻身落地,雄鹰冠上还沾着北疆的风雪:“陛下,铁鹰部发现伪装成商队的千机阁死士,他们运送的不是货物,而是...”她掏出半截齿轮状的金属物,“能控制人心的傀儡机关!”

夜色渐深,雍宁独自坐在御书房,狼首刀残柄在烛火下泛着幽光。案头摆着三封密信:一封来自江南,举报当地知府与千机阁勾结;一封来自西域,揭露右相与敌国通商;还有一封,直指陈雨荷的绣坊暗藏机关。他握紧碎玉吊坠,惊鸿印记与寒梅纹在掌心交相辉映——这分明是要逼他在信任与猜忌间自乱阵脚。

“陛下在为何事发愁?”陈雨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提着食盒,里面是新做的桂花糕,“白姑娘说,甜食能缓解忧思。”她将糕点摆在案头,目光扫过密信,绣针在袖中微微颤动,“这些信的绣纹...”

“是千机阁的嫁祸手段。”雍宁突然抓住她的手,“雨荷,朕宁可错杀十封密信,也不愿错信千机阁一分。但朝堂不稳,民生凋敝,朕...”他的声音罕见地透出疲惫,“朕需要时间。”

陈雨荷抽出绣针,在锦帕上飞速绣出一只展翅的惊鸿:“陛下还记得冷宫的寒梅吗?越是风雪交加,越要挺直枝干。”她将绣帕塞进雍宁掌心,“明日早朝,我随陛下一同前去。绣坊的姐妹们已暗中标记出可疑大臣,是时候收网了。”

次日清晨,金銮殿外乌云压城。雍宁端坐在龙椅上,陈雨荷跪坐在侧,手中捧着绣满寒梅的谏言册。当御史再次弹劾苏侍郎时,她突然展开谏言册——上面用夜光丝线绣着数十位大臣与千机阁往来的证据,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够了!”雍宁拍案而起,狼首刀残柄直指阶下颤抖的御史,“将这些千机阁余孽即刻下狱!苏卿,你暂代刑部,彻查同党。”他扫视着脸色惨白的群臣,“凡与千机阁有染者,不论官职大小,一律抄家问斩!”

退朝后,雍宁站在承天门上,望着宫人押解着罪臣走过。陈雨荷递来温热的茶盏,绣针在她指尖灵活翻转,正在修补他龙袍上的破口。“陛下看,”她举起绣好的惊鸿纹,“再残破的衣裳,用心修补,也能焕然一新。这江山...亦是如此。”

雍宁握紧她的手,双生核心与寒梅印记共鸣,在掌心绽出微光。远处,白伊伊带着药童分发预防傀儡毒的香囊,苏婉儿的算珠声在刑部大牢外响起,阿莉儿的战鹰正巡视着京城防线。他终于明白,治国平乱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抉择——唯有握紧手中的刀,织密心中的网,才能在权谋与民生的夹缝中,踏出一条生路。

然而,当众人以为局势渐稳时,白伊伊在查验罪臣遗物时发现了异样。一只看似普通的玉扳指,在艾草熏烤下竟浮现出血色咒文,与西域归墟的传说隐隐呼应。而此时的西域荒漠中,沙尘暴卷起漫天黄沙,露出半截刻着寒梅纹的石碑,上面的古老预言正在被血色重新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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