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此时,君月城的寝宫内,一朵小花四仰八叉地躺在枕头上,翻滚来翻滚去,最后蜷缩成一团,此时的月倾尧情绪很不好,在睡梦中,她来到了一处水晶装潢的宫殿,眼前一位白发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慢慢蹲下身,他的脸模糊不清,月倾尧只觉得他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而在他身前跪坐着一位虚弱的少女,同样面部模糊,她死死地捂住心口,声音颤抖地抓住了白发男人的衣袍,“我没有把她引到妖兽口中,她的伤都是假装的,师尊……你以前最疼我了,不要取走我的心好不好……”
“**,我的动作很快,你不会疼的……你是**,就算取走了心脏,你也不会死的,我会救你的。
如果你不把心脏拿去救琼杺仙子,神界会将你赶出去的,失去了为师的庇佑,你活不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
月倾尧围着二人转了好几圈,也没看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二人的身形较为熟悉,除此之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还有……神界?
是那些小精怪口中,挂在天上的城池吗?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琼杺仙子又是谁?怎么听了这个名字,有种想撕人的冲动呢?
很快,地上的少女有了反应,她几乎要将脑袋磕到地面上,声音带着哭腔,拼命哀求着眼前的男人,“师尊,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你是我最敬爱的师尊,我是你亲手养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师尊你不了解吗?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因此而付出代价……!”
“乖,为师知道你的为人,你天性善良,从不害人,我知道你不会去害琼杺,但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你没有做这件事,而琼杺昏倒前的指控,还有现有的人证和物证都指向了你,他们现在很生气,你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不是吗?
为了不被剥离仙骨,赶出神界,流放下界,他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挖出你的心脏,去救琼杺,**,你知道的,你若离开我化为一个普通精灵,跟凡人没什么区别,你根本没有办法生活,你从小都依赖我长大,离了我你怎么可能活的下去呢?
“不!就算重新变回精灵离开师尊,我也可以活的很好!就算剥离仙骨,打下凡间,我也还有重新修炼的机会,我也还有寻找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可……师尊你要挖走我的心脏,如果师尊真的挖走我的心,就算我死不了,也彻底成一个废物了!我无法再施展法术,无法再继续修炼,身体也会虚弱到连凡人都不如,您明明知道**的心脏意味着什么!”
“没事的**,只要你不被赶出神界,一直待在师尊身边,就不会有事,哪怕成为一个废人,师尊会一直保护着你,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只要你日后离琼杺远一点,你们就不会再起冲突了。”
语毕,男人的手慢慢伸向颤抖的少女,少女慌忙后退,从地上站了起来,止不住的摇头,月倾尧清晰的看见一滴晶莹的泪砸在了地面上,听了半天她也是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虽说这堆话里有几个“词”传到她耳朵里就变得异常模糊。
这个少女是无辜的,但她马上就要被挖心了,去救一个叫琼杺的仙子。
眼前的一幕太过真实,以至于月倾尧下意识就代入了进去,作为第三视角的月倾尧,急忙冲上前去挡在少女面前,急切地大喊道:“喂——!你可是她师父!是你把她养大的,你舍得伤害她吗?你要干嘛……!”
她着急到甚至都没有注意,自己现在是一个大概十八岁左右模样的少女,与挡在她身后的少女体型颇为相似。
然而,男人却起身,直接从她身体上穿了过去,就仿佛她是虚无的存在一般。
月倾尧愣住了,转过头去看恐惧到连连后退的少女,她现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伸手去抓那个男人的衣袍,却抓了个空,只能干着急。
少女频频摇头,像是风中残烛,身形虚晃摇摇欲坠,一滴滴泪珠砸落在地,她哀求的声音越来越低,整个大殿安静到只有男人愈发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突然,少女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重燃一丝希望,她的声线略微有些激动。
“还……还有他!还有**,他说过,如果我遇到麻烦,就去*界找他,师尊,我愿意变回普通精灵,你让我去*界吧,他会证明我的清白!**几乎无所不能,他会保护我,我不会活不下去的……师尊……我真的不要变成废人……”
“**?你还在想他吗?!”
男人忽然怒喝一声,月倾尧和少女同时吓得抖了一下。
他?他是谁?
这个少女怎么一提到他,就好像一下子就又活了过来,就仿佛她遇到什么麻烦,他都可以出现替她摆平一样……
嘶,这个男的真奇怪,有人能替她徒弟解决问题,他怎么还不开心呢。
吼什么吼啊,显得你嗓门大是不是?
月倾尧气得都快要冒烟了,少女则是完完全全呆住了,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克制不住发火吼了徒弟,见徒弟完全呆滞住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手抚上她的脸庞,用指腹替她轻轻擦去眼泪,声音无比温柔,但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令人十分毛骨悚然。
“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怎么帮得了你呢?就算你去了又如何,他还在昏迷中,你在指望其他**救你吗?他的父亲会接纳你吗?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最安全的……”
“不会的!他在昏迷前告诉过我,只要我去*界,就会有人替他出现保护我,就算他的父亲对我有意见,但看在**的面子上,也不会将我赶走,他说过,他留下了后手,不管发生什么,就算是天塌下来,只要去了*界,什么事都可以帮我摆平!”
少女一口气说完后,胸口剧烈起伏,但十分坚定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男人沉默了片刻,语气有些阴沉地问道:“你就这么相信他?”
“他是我的爱人!我为什么不相信他?!他既然为我留下了后路,现今我已走投无路,我为什么不能去试试?!”
“你不能去*界。”
一句话,令少女僵在原地,月倾尧也“啊?”了一声,下意识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起茧子了。
他刚才说啥?他脑子没毛病吧?
这什么师父啊,这问题你解决不了,那你徒弟有个厉害的对象,能帮她解决这个问题,你神经吧不让人家去找。
既然不让去,有本事你来证明你徒弟清白啊!十年矿工都挖不出你这么纯的神金!
少女浑身颤栗,她的手腕也被自己师父紧紧握住,她无论怎么使劲也无法挣脱开来,心底的恐惧再一次漫上心头,“……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去?”
“因为,你是我的徒弟,你只能待在我身边,无论是人界,还是*界,你都不能去!”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仿佛一道闪电迅速贯穿了少女的心口,血花四溅,这一变故甚至都没让少女反应过来,月倾尧也震惊住了,很快一股无名火冒了上来,愤怒的她当即破口大骂道。
“我焯你****(文明你我他)你个大傻*(素质美好)我娶你奶奶***(小朋友们不要模仿)!”
少女无措的看着眼前过去十分疼爱她的师尊,眼前的师尊简直就像是一个冷血的陌生人,她微微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力的倒了下去,男人搂住她的腰,扶着她缓缓蹲下身,凝视着手中鼓动的心脏,它不似寻常普通的血红色,而是发着金色的光亮,几根青绿色的藤蔓缠在上面,扑面而来的生命气息令他的睫毛不由得颤了一下。
“**,对不起。”
他转头看向怀中昏迷的少女,她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绝望的气息,刚才少女看向他的眼神,是充满失望、却无怨恨的目光,她似乎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师尊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
月倾尧这边还在对男人输出,然而下一秒,当她看见男人俯身吻上了少女的唇,一下子被惊到石化了瞬间失去了颜色。
这这这这……
我焯!畜牲啊!她说你个老小子怎么不让人家去找她的爱人,原来你个变态惦记你自己徒弟!
男人越吻越入神,月倾尧在旁边看得都想上去给他一巴掌了,可惜扇不到,真的好气哦。
他将少女的心脏收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转身离开,月倾尧赶紧追了上去,想看看这变态还想对他徒弟做什么,男人将少女抱到了床榻上,用法术治愈着少女的伤口,只听他声音低沉,充满蛊惑的说道。
“你只能是我的,**,那家伙现在跟个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只要我去*界做做手脚,他一辈子也醒不过来。”
男人说着,将脑袋埋进少女的颈窝中,贪婪的吸入着少女的气息,他的手拉开了少女轻薄的外衣,露出白皙的香肩,月倾尧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声,拼命的拍打着床榻想让少女赶紧醒过来,“喂!快醒醒啊!那老畜牲要欺负你!你赶紧睁眼我***!”
可惜少女根本就听不见月倾尧急切的呼唤,男人将手指轻触在少女的胸口上,那里有一个血淋淋的,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他的手指似是有些颤抖,声音也有些发颤,但动作可一点也不含糊,“没事的……没事的……**,不会疼的……”
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男人的手拂过少女的发丝,野兽般的视线落在少女的身体上,随即,他的手攥成了拳,指甲插进肉中,鲜血从他的掌心溢出,但他丝毫没有察觉,而是俯身在少女上方,一字一句的,压抑着怒火在质问着少女。
“明明是我把你养大,可你却爱上别人,你为什么要爱上他?为什么要把身体交给他?!就算他是**又怎么样,你是我的,过去,现在,将来都是!”
听着男人仿佛魔怔的语气,再看男人不安分的动作,月倾尧要不是打不到他非得赏他个降龙十巴掌不可,她在旁边都化身成蹦蹦鼠了,眼看马上就要弹到屋顶上去,少女忽然睁开了眼睛。
当少女一睁眼,一个熟悉的身影压在她的上方,正在褪去她的衣裳,他在亲吻自己的锁骨,手从上方探入了她粉白色的长裙,少女脸色聚变,身体虽然正虚弱着,但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男人,极速退到了墙角。
男人被推到一边,下意识用指尖轻轻擦过自己的唇角,沉默的盯着慌乱的少女,少女的惊慌都表现在了动作上,在确认只是自己的外衣被除去,但是裙子还没有被他扒掉,男人还没有完全得逞时,她慌忙扯过一个枕头挡在身前抱住,声音惊恐地问道。
“师尊!你在做什么?!”
“……呵。”
男人低低地嗤笑一声,再次抬头看向少女时,目光依然变得像狼一般,阴冷的注视着少女,少女此刻缩在墙角,已是退无可退,惊恐的她便抓起了一个枕头朝着男人砸了过去。
“你……!你混蛋!我是你的徒弟,我还是**的人,你居然……!你赶紧滚!我不要再认你做师尊了!滚!”
在少女眼中,自己的师尊便如同父亲一样,自己敬爱的“父亲”居然一直在觊觎着她,而男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扑上前从她怀中扯出那个枕头,枕头被他一把甩飞到床下,少女正要惊慌逃离时,被一把按在墙上,紧接着男人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近乎贯穿了她的耳膜。
“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吗?!难道你和他睡的时候,也让他滚了吗?”
“我……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
男人将手按在她的小腹上,目光狠辣地质问道:“难道这里的生命,除了他,还有可能是别人的吗?!”
月倾尧:“啊?”
少女怀孕了?心都被挖了,这孩子居然没掉!太离谱了,这少女生命力好像有点奇葩了啊,而且刚被挖了心,居然还能用枕头砸人!
哦对了,这个少女的原身,好像是一只精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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