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容心知檀弃说的对,那个陈王不会让步的。
他有些忧虑,那我们要如何去找陈王长公子?
檀弃拍了拍手道:“当然不能正大光明去了,夜里我带你偷偷去。”
虞容点了点头:“好。”
即是悄悄的,那只要不被发现,陈王这边那就还留有余地。
只是不知道这长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性子,会不会真的动手拿下陈王王位。
檀弃不知,只和虞容商量下,先乔装下,再慢慢盘问,并不上来就表明身份。
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是夜
琅风没有夜间还出来游玩的习惯,所以大多都早早睡下了。
檀弃悄摸从自己房间翻出来,一个转身就翻进了虞容的屋子。
虞容今日大概是学聪明了些,穿戴整齐地坐在凳子上,等着檀弃过来,见檀弃一来,眼睛一亮问道:“我们现在就走吗?”
檀弃掏出白天不知道在哪个摊子上买的黑衣和黑色的面巾道:“还没,把这个换上,我们再走。”说着特意嘱咐了一句:“记得不要带任何可以让人查出身份的东西。”
虞容一愣,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特意走到房间最里面,将帷幔放下又展开确保檀弃瞧不见他方才放下心来。
檀弃笑了下摇了摇头,干脆直接转了个身,让虞容更自在些。
虞容分辨不出身上的饰品,什么能让别人识别出他的身份,什么不能,干脆就什么都不带。
等到虞容换好衣服,檀弃抬起他的手,右手环住他的腰。
虞容一愣。
檀弃从他胳膊下伸出头来道;“不这样,我带不了你过去。”
虞容咳了两声表示理解。
檀弃准备好,就带着人一路飞奔过去。
白天虞容找人打探好了这位长公子的住所,在宫外,且离得不近,想来这位陈王确实不是很喜欢他这位大儿子。
檀弃带着虞容半夜翻进了人家家里。
一边避开守卫,一边往主卧摸过去。
等到了地方,两人同时尴尬了一下。
这位陈王室的长公子已有妻妾,大半夜自然和妻妾同眠,就是不知道躺在他身边的是妻还是妾了。
虞容这才死命拉住了檀弃小声着急道:“这于礼不合。”
檀弃瞧着他道:“没办法了。”
虞容:“.......”挣扎再三还是松开了手。
檀弃翻进了屋子,在不打扰床上另一位的情况下飞速把那位长公子打横抱起,又从窗户那翻出去,途中这位陈王室的长公子又醒了过来。
檀弃腾出只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到府中不常来侍卫的地方。
是座假山和荒废的溪景。
檀弃塞了块布在他嘴里,才放开她。
虞容万分抱歉地朝这位长公子鞠躬道歉,但放了他,不行。
这位长公子用一双眼恨恨地盯着二人。
檀弃瞧着他,十分熟练地开口:“陈王长公子?”
那位长公子不明所以,犹豫了下才点了点头。这毕竟是陈王室的地方,这两个贼人若是还想活命想来不会对他太过。
檀弃一脸坚定地信口雌黄道:“你父王欲立幼子为王,但又不想被后世当做谈资,故而让我等前来取你小命。”
这话只是檀弃随口根据陈荣王的话编的。
这位被她压在地上的长公子顿时目色赤红,瞪大了双目,虽没有言语,但檀弃瞧着大概明白这位长公子对他父王的态度一清二楚,并且对此相当愤恨。
挣扎了一会,那位长公子突然停了下来。
檀弃不奇怪,她方才编的时候就是随口胡诌的,到了这个时候,这位陈王长公子也该反应过来了。
那位长公子,示意她取下自己口中的布料。
檀弃不想,颇为无赖道:“要是给你取了你扭头就叫人怎么办?”
那位长公子见状便将檀弃的长剑架在脖子上,意思是只要他叫人了,那就直接杀了他。
檀弃闻言,觉着把小命交在她手上也算有诚意,于是给他把嘴里的布料抽了出来。
这位长公子已年至中旬,并不奇怪,毕竟那位陈王已经老到头发花白了。
陈王长公子道:“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檀弃不答,只挑了下眉,有叫他自己猜的意思。
陈王长公子见状便猜测道:“你们不是父王派来杀我的,毕竟他确实偏爱小儿子公子询,但公子询上面除了我还有六个哥哥,长幼尊卑,即便我死了也轮不到公子询继位。”
檀弃道:“你父王难道就不会将你们全都杀了?”
陈王长公子冷笑一声:“他爱惜名誉,无故暴毙一两个还好,六个,傻子都能瞧出端倪。”
说着这位陈王长公子开始上下打量檀弃和虞容,不紧不慢道;“一男一女?是白日父王召见过的福国来使吧?”
檀弃噢了一声:“你怎知,我等不是旁人?”
陈王长公子道:“琅风鲜少来新客,二位长得也不像是琅风人,加之虽说我父王确实属意公子询,但也至少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地太明显了,所以能知道这条消息的人也不多。”
檀弃点了点头道:“你到是不笨,那你是如何想的?将王位送与公子询?”檀弃说着,瞧着他笑道:“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是长公子,是贵族臣民中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不死,公子询头上就顶着来位不正,你父王头顶上也顶着一个宠幼灭长的名头,届时你真将王位拱手相让,也活不了多久。”
陈王长公子也挑了下眉道:“你想让我去杀父夺位?”
檀弃随意摆了摆手:“怎么你不敢。”
陈王长公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道:“那可是我父亲,虽然他宠爱周姬,冷落王后和其他所有妃嫔,导致我母亲难产而亡,但他也确实是我的父亲。”
檀弃双手抱胸,啧了声:“别演了,你蠢蠢欲动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隔这么远檀弃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陈王长公子哈哈哈一笑:“福国要怎么助我?或者说需要事成之后给福国什么报酬。”
虞容在一边悄悄地松了口气,结果已经出来了。
事情比他们想的要好,这位陈王长公子,确实对其父王不满久矣,尤其是中间还隔着生母死亡,难以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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