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迅速爬起,满脸怒容,撸起袖子挥舞着拳头就要朝着钱五猛扑上去。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间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呵斥:“住手!”
刹那间,原本喧闹嘈杂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处,正有一人不紧不慢、步履沉稳地缓缓走下台阶。
此人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长袍,袍袖随风轻轻摆动,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他面容冷峻,不苟言笑,一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透露出令人敬畏的光芒,仅仅是看上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显然,刚才那声呵斥正是出自此人之口。
壮年一看到来人,脸上的愤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畏与惶恐。他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低头说道:“小的拜见东家。”
那人微微颔首,用凌厉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壮年,然后开口问道:“张贵,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你如此,竟要让你动手打人?”
张贵一听这话,心中一咯噔,他抬起手装作不经意地擦拭了几下根本不存在的汗水,然后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启禀东家,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在这里寻衅滋事,扰乱秩序,所以小的才想要出手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咱们这儿可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
说罢,张贵还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钱五两人一眼。而那位被称为东家的人并没有立刻回应张贵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钱五和钱六二人,冷冷地扫视了一番后,轻声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还没等张贵再次开口辩解,站在一旁的钱六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他快步走到来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急切地说道:“回禀贵人,事实并非如此啊!小人跟我家兄弟只是想来此处谋一份差事养家糊口而已,可这张贵的不仅不由分说就要把我们驱赶出门,甚至还要对我们大打出手,请贵人大发慈悲,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哦?你们俩居然想要来这里寻找差事?”来人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饶有兴致地将目光缓缓落在钱五和他身旁之人身上,从头到脚细细地上下打量起来,那眼神仿佛能够看穿他们内心深处的秘密一般。而被如此审视的两人,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尤其是钱六,更是紧张得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然而,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这位看起来颇具威严的来人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反倒是态度随和、语气轻松地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讲讲吧,你们都会些什么呢?”听到这话,钱六心中不禁一喜,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松弛下来。他连忙抬起头,满脸讨好地回答道:“回贵人的话,小的们家中实在已经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才出来寻个生计。至于能干些什么……只要是能做的活儿,我俩什么都愿意干!哪怕现在不会,日后我们也定会努力学习,绝不辜负大人您的期望!还望大人发发慈悲,收留我们兄弟二人吧!”说着,钱六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满是恳切与哀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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