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你那眼神跟被抛弃的小媳妇似的，\"

看着林飞幽怨的目光。王弟仁想到了新玩法，哦，新的训练科目，冲着林飞咧嘴一笑，

\"怎么？嫌没轮到你？\"

林飞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手中的飞行手册合上：

\"教官，我都背了三天气象数据了，什么时候能真刀真枪地飞一把？\"

段鹏从机库方向走过来，手里拎着两个水壶，闻言笑道：

\"哟，咱们小林同志这是坐不住了？\"

他抛给林飞一壶，

\"接着！\"

王弟仁突然拍了下大腿：

\"有了！\"

他转向段鹏，

\"想不想到魏和尚那儿得瑟一下？哥带你装逼，带你飞。\"

段鹏眼睛瞪得溜圆，马上现学现卖，转向林飞：

\"哥带你装逼，带你飞！\"

林飞差点被水呛到：

\"你们认真的？魏队长不是在冀南跟鬼子周旋吗？\"

\"所以才刺激啊！\"

王弟仁跳起来，一把揽住两人的肩膀，

\"咱们来个以战代练，顺便给魏和尚清理门户。\"

三人立刻凑在一起密谋起来。王弟仁掏出皱巴巴的地图，指着上面用红笔圈出的区域：

\"魏和尚最近在这片活动，咱们飞过去转一圈，给他们提提士气。\"

段鹏皱眉：

\"可我们没有接到作战命令啊？\"

\"这就是个训练，叫训练科目创新，\"

王弟仁眨眨眼，

\"再说了，咱们又不真打，就是去亮个相，让魏和尚知道天上有人罩着他。\"

林飞既兴奋又忐忑：\"我能行吗？我才飞了几个小时...\"

\"怕什么，你坐后舱，我带你。\"

王弟仁拍拍他的肩，

\"老段单独飞一架，咱们两架歼6，鬼子连尾气都摸不着，够给小鬼子喝一壶的了。\"

当天晚上，电报室里。王弟仁给魏大勇发电：

“报告位置，明日中午注意空中动向，见到81标志飞机你就带人钻洞。千万别出来。老子给你清理门户。”

发完电报，三人连夜检查飞机。王弟仁特意在机翼下挂了两枚训练弹：

\"训练嘛，吓唬吓唬小鬼子。\"

第二天清晨，机场笼罩在薄雾中。地勤人员正在做最后的检查。段鹏已经坐进了他的歼6座舱，冲两人竖起大拇指。

王弟仁帮林飞系好降落伞带：

\"记住，后舱主要是观察学习，但紧急情况要立刻接管操纵。\"

林飞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明白，教官。\"

两架银灰色的歼6先后滑向跑道。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段鹏的战机率先冲上蓝天。

\"准备好了吗？\"

王弟仁通过机内通讯问道。

林飞握紧拳头：\"准备好了！\"

战机加速，推背感将林飞压进座椅。跑道在两旁飞速后退，突然间，地面消失了，他们已翱翔在蓝天之上。

\"漂亮！\"王弟仁赞道，\"保持这个爬升角度。\"

透过座舱盖，林飞看到段鹏的战机在前方盘旋等待。两机会合后，转向西南方向。

\"注意高度，我们保持3000米，避开鬼子雷达。\"

王弟仁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老段，你打头阵。\"

\"收到。\"段鹏回答，

\"小林，睁大眼睛看好了，今天给你开开眼。\"

飞越太行山脉时，云层开始变厚。王弟仁降低了高度，贴着云层底部飞行。林飞紧盯着仪表盘，手心微微出汗。

\"放松点，\"

王弟仁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就当是普通训练。魏和尚那地方标志明显，有大片麦田和一条弯曲的小河。\"

一小时后，导航显示他们已进入冀南空域。王弟仁再次降低高度，几乎是在树梢高度飞行。

\"王哥，这也太低了吧？\"林飞忍不住问。

\"就是要这个效果，\"王弟仁笑道，

\"让小鬼子看看咱们的飞行技术。\"

突然，前方出现一片开阔地，麦浪翻滚中隐约可见几处村庄。

\"就是那儿！\"王弟仁兴奋地说，

\"老段，咱们先来个小表演。\"

两架战机呼啸着掠过麦田，惊起一群飞鸟。王弟仁做了个横滚动作，林飞感觉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看到那个小土坡了吗？\"王弟仁指向一处不起眼的隆起，

\"那下面就是魏和尚的地道入口。\"

林飞瞪大眼睛，却什么也没发现：\"在哪？\"

\"哈哈，能让你一眼看出来，魏和尚就白混了。\"王弟仁拉起机头，

\"走，咱们再绕一圈。\"

与此同时，地下六米处的地道中。

魏大勇正蹲在狭窄的通道里，额头上的淤青还没消退。他面前摊着一张地道图纸，旁边站着几个灰头土脸的战士。

\"中村这个老狐狸，\"魏大勇咬牙切齿地说，

\"又把3号通道给堵了。咱们得从侧面挖过去。\"

魏大勇这几天正跟鬼子地道专家中村较劲呢。冀南的地道网络已经初具雏形。但魏大勇个子高大，在地道里面碰了几次头，可把它给郁闷坏了。

一个战士挠头：

\"队长，您这身高...要不您指挥，我们去挖？\"

魏大勇摸了摸头顶前天撞出的包，苦笑：

\"他娘的，这地道就不能挖高点？\"

突然，地面传来一阵闷雷般的轰鸣。所有人警觉地抬头。

\"飞机？\"一个战士紧张地问，\"鬼子的？\"

魏大勇皱眉听了听，突然咧嘴笑了：

\"不，是咱们的人！那小子真来了！\"

他猛地站起来，却忘了地道高度，\"咚\"的一声又撞上了横梁。

\"哎哟我操！\"

魏大勇捂着脑袋蹲下，

\"快，发信号！\"

地面上，王弟仁正盘旋第二圈。突然，他看到麦田里闪了几下反光。

\"看到了吗？\"他问林飞，

\"那是魏和尚在打招呼。\"

林飞终于发现了那个隐蔽的信号：

\"他们真的在下面！\"

\"老段，准备'清理门户'！\"

王弟仁通过无线电说，\"我左你右，俯冲一次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