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说了我没孩子啊!”
言辞气的原形都藏不住,两根龙须上下飘动着,急的都快飞出去。
“这么明显的白头发,你就别狡辩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养得起,养得起~”秦殊令一边磨爪子一边说道。
言辞把小孩放下,一个劲儿往门外推:“一定是你认错了,我不是你爸爸!赶紧走!”
小男孩看到他的龙头,愣了一下,又转头看向秦殊令,看到秦殊令绿色的眼睛后眨眨眼,他灵活的绕过言辞跑到秦殊令身边喊到:“妈妈!”
这次轮到秦殊令一脸懵了,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孩,总感觉他身上透露着一种让她十分熟悉的感觉。
言辞一改之前的差劲态度,走过来满脸堆笑的抱起小男孩:“好儿子!”
秦殊令眼皮跳了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种便宜你也敢占!”
谁知小男孩却“哼”了一声,转身从言辞怀里跳到秦殊令怀里说道:“他不是我爸爸,你才是我妈妈!”
“……”秦殊令跟言辞同时沉默了。
“小孩,你说我,是你妈?你确定?”秦殊令指着自己的脸问道。
小男孩坚定的点点头,他抬起手,一缕绿色的光出现在他手心。
言辞走过来惊讶的看着那绿色的微光。
“老大,你在哪个世界有过孩子……”
秦殊令耸耸肩:“不知道,我不记得。”
言辞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像是认命了一般说道:“情理之中……”
秦殊令“啧”了一声:“什么情理之中,我可不觉得我有时间培育后代。”
“你一定是我的妈妈!我在垃圾桶里看到的绿光和你的眼睛一模一样!”
秦殊令眨眨眼,垃圾桶?为什么是垃圾桶?她转了转眼珠说道:“你是什么变的?现个原形我看看。”
小男孩点点头,一阵白烟过后,他变成了一只胖乎乎的白毛大老鼠,红色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向秦殊令。
“我都不如一只老鼠……”言辞背过身去一脸阴郁。
秦殊令踢了他一脚:“想什么呢!这只耗子可能是吃了我给蒋述的纸条,那上面有我的神谕,他以为没用,所以随手扔了。”
言辞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秦殊令额头青筋暴起,她抬手拽住言辞的尾巴说道:“我看你是越来越大胆了,占我便宜就算了,这种问题也敢胡乱揣测!”
言辞抱住自己的尾巴狡辩道:“一时嘴快,一时嘴快……”
大耗子鼻尖动了动,有些不屑的看向言辞:“我才不要长角的爸爸!”
一旁的言辞气的跳脚,一只老鼠竟然敢嫌弃龙?!
秦殊令摸了摸他的老鼠脑袋说:“他不可能是你爸爸,我也肯定不是你妈妈,非要攀关系的话,你只能是我的随从。”
“随从……那是什么?你不能做我的妈妈吗?”耗子水汪汪的小眼睛看向秦殊令。
言辞拎揪着他的长尾巴把他拎了起来:“她可是神,你是动物,她怎么可能生的出你?你身上没有神族血脉,只是有一些她的神力而已,所以只能当个随从,随从就是侍奉神明的非人生物。”
秦殊令摊手说:“确实如此,莫名其妙多了个正统的随从,蒋述是太子,那你就是王子好了~”
老鼠在言辞手中挣扎了一会儿,一扭身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挣脱了他的手又跳回秦殊令怀里。
“我以为只要我找到妈妈,妈妈就会给我起一个名字……”
秦殊令听到起名突然就来了兴趣。
“起名好啊,我最喜欢起名了,你等我想想哈……”
言辞想到不久前秦殊令给铜雀机巧起的名字,虽然不忍心坏她的兴致,但还是好意的提醒道:“老大,咱给随从起名就别往吃上想了吧?”
秦殊令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那你来?我倒要看看你的龙肚子里能有多少墨水。”
言辞真就张口就来:“既然是老鼠,那就直接叫社君不就好了?”
秦殊令摆摆手:“社君……那就这个吧,确实比我想的强点。”
小老鼠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他眼巴巴的看着秦殊令说道:“他们人类都是随父母而姓,妈妈,我能跟你同姓吗?”
秦殊令抚摸着它的白毛说道:“首先,我不是你的妈妈,其次,我不是人,也没有姓氏,你眼前的这具身体是我借来的,未经她本人允许,我不能乱用她的姓氏认亲,懂了吗?”
老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社君懂了,社君会听妈妈的话的!”
“……”秦殊令沉默了两秒。
“算了,随你吧……今天天气不错,跟妈妈一起晒太阳吧,平静时的大海能让人精神放松。”
言辞从一旁拖来一把椅子坐在她的旁边,一本正经的说道:“老大,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讲。”
“你对我,真的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秦殊令看着深色的海面,思考了良久才开口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在短时内连续两世出现在这个世界,而且还都选择附身女性?”
言辞也看向海面,没有回话。
“你觉得爱神为什么会来这一趟?”
言辞叹了口气说道:“死神,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这都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吧?”
秦殊令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有的时候巧合太多,让我不得不去怀疑这一切都在按照一条设计好的道路前进,虽然我还不理解我这么做的目的,但不管事实如何,我都不想把你当成一个工具。”
言辞眨眨眼,死神的计划要远在他吞噬乐神世界之前,所以,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和万全的准备,那现在所进行的一切……
“你是想说,上一世的你没有记忆是在为这一世与我相遇做准备?在你的计划里把我只是个推进进程的工具?”言辞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想让一个神明学会爱,那是件何其困难的事,除非先有一个愿意无条件爱他的人,所以我需要先培养一个爱神的人。”
听到这种解释,言辞并没有多难受,他淡淡的说道“看来你的计划要遇上困难了,你根本不会爱上我。”
“你怎么知道?”
“你所在的地方太高了,高到呼吸不到人间的空气,高到不愿意低头看一眼渺小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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