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觉自己笑累了,秦殊令的笑声才戛然而止。
她抬起手,锋利的爪尖刺进院长的眼球,然后弯起手指用力一转,一颗温热的血红的眼球就被她挖了出来,她把眼球放进了银盘之中,动作非常小心,像是在对待一块美味的牛排。
院长身体抖的像是筛糠,左眼的剧痛让他几乎快要发疯,可连惨叫都无法发出,只能让痛感在大脑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还不够……”秦殊令又抬手抓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扯便扯掉一只放进银盘里。
“法式蜗牛……哈哈……哈哈哈哈……”秦殊令傻笑着,看她的的状态,像是快要被这鲜红血液之中的恶念香迷糊了……
一旁护士还在哗哗流着眼泪,秦殊令不耐烦的抬起手,一把抓住她的脸。
护士的头如同一个装满了血的气球般被“嘭!”的一声被抓爆开来,鲜血混着脑浆爆射而出,溅了院长满身,也溅到了一旁的圆桌中央的头骨之上,失去了脑袋的尸体瘫软的倒向一旁。
房间本就狭窄,周围的墙上沾染了血迹,把蜡烛的火光都晕染成了血红之色。
秦殊令贪婪的舔了舔手指上残留的血与脑浆,随后又抓起院长一只手,将他的指甲一片一片的拔光,塞进了他没了眼球的那个空洞眼眶之中。
此时银盘之上再次倒映出秦殊令的眼睛,那是一双金色的眼睛。
“额……嗯?”秦殊令用力的砸了砸自己的脑袋,眼睛里绿光一闪而过,随后又笑了笑:“别闹宝贝~我在忙。”她安抚着脑袋里暴躁不安的乐神,随后插起眼珠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半个小时过去,秦殊令浑身是血的出现在挂号处,挂号处的牌子已经失去了电力供给,不再发出红光,所有窗户的木板也随之消失,阳光照了进来,为大厅增添了点温度。
大厅的东南角,白墙消失,楼梯间的大门终于现出了原形。
032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只剩萧云和言辞在原处等待着秦殊令的到来。
“回家。”秦殊令喊上言辞,转身就准备离开。
萧云被她身上的血腥味吸引,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等等!你杀了人?!”
秦殊令甩开他的手:“不用谢我,职责所在。”
萧云却不想放她离开。
“谢你?你在开什么玩笑?!杀人偿命!你有什么资格随意处决他人性命?”萧云掏出符咒继续说道:“什么神明!我看你分明就是夺人性命的女鬼!”
言辞不爽的拦住他:“老大有最高等级的神权,可以随意处置任何生命,没必要跟你多做解释!”
萧云也不打算跟他鬼扯,他召唤出断剑,今天必须跟秦殊令分个高下。
秦殊令垮着脸扭过头指着断剑说道:“你师祖的虚无,好用吗?”
萧云愣住了,她怎么会知道这是师祖留下来的武器?
“不用惊讶,是香炉告诉我的,不过我劝你最好小心,这不是你所认为的驱邪宝剑,而是借用了瘟神神力的诡异之物。”
那红光实在是太让人熟悉了,那把剑与蒋述的水果刀同源,都在来自于红色的虚无空间,也是瘟神所管辖的恐惧神力范围。
萧云听到她竟然给自己的祖传宝剑泼脏水,更是怒上心头,抬手就要朝秦殊令砍去,言辞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揪了起来。
“你小子是不是有些不识好歹?我们可是帮了你的忙,人给你救出来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打算恩将仇报?”
萧云挣脱他的束缚喊道:“你这头蠢龙怎么分不清是非善恶?!是我除掉了这里的鬼魂!而她杀了活生生的人!”
秦殊令嗤之以鼻,像是在看可怜之人般半闭着眼睛皱起眉头说道:“那两个极恶之人如果因为其他方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死去,他们所化成的极恶躯体会比现在的他们更加嗜血暴虐,也会有更多可怜之人莫名被害。而你那把魔刃把一个从未害过人的无辜冤魂送进了瘟神的虚无,让她被迫迷失其中,说实话,我觉得你的恶念也不小,所以才好心提醒你小心那把剑,要小心~小心哪天我来带你走……”
言辞对着萧云“哼”了一声:“劝你别随便对别人下定义,说不定愚蠢的反而是你自己!”
萧云听完这段话愣在原地,只见秦殊令扔给他一个纸团,看样子正是之前她给众人看过的纸团,他拿起纸条打开,看到上面写的不再是需要寻找的道具,而是简短的两个字:
“谢谢。”
第二天,秦殊令在家中醒来,她打开手机看着网上铺天盖地有关城外精神病院遗址的新闻,脑袋里回想起了关于院长的回忆。
人之初,性本善?
那恶又是从何处而来的呢?
在院长小的时候,从他第一次用打火机的打火器电击蚂蚁开始,他便尝到了身为高等生物对低等生物实力碾压的快感。
他开始尝试设置陷阱捕捉麻雀,再拔光它们的羽毛看它们只能在地上蹦跳,后来又迷恋上了捕捉雨后的青蛙,把它们当做皮球踢来踢去,直到青蛙面目全非。
他不会放过任何他所能捕捉到的小型动物,他年迈的奶奶的甚至还会在旁边拍手叫好,称赞自己的乖孙天资聪慧。
直到他上了高中,他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并不会让他为所欲为,他因为喜欢上隔壁班的班花,被班花的混混男友揍了一顿,还把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拍成照片发到了社交平台上。
年轻的院长敢怒不敢言,他回到家里,思考着为什么自己会变的如此窝囊。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看到了角落里跑过的老鼠,那老鼠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刚出门就被野猫按在了爪下,野猫对待老鼠如同对待玩具一般,一次次的放它逃走,又毫不费力的把它抓回来,最后老鼠死于它的爪下,它却优雅的舔起了爪子,对老鼠的尸体弃之不顾。
一股无名怒火涌上院长的心头,他只觉得自己像那只被野猫玩弄的老鼠,没有话语权更没有尊严。
他像小时候抓麻雀一样,用吃的把野猫引诱进屋,把它扣在了脸盆里。
他把野猫的毛用开水退光,又拿起小刀扒了它的皮,听着野猫的惨叫声,他开心极了,就如同他正在虐待的不是一只无辜的野猫,而是让他颜面扫地的校园混混。
从那之后,他懂了,只有更高级的生物才能把低等生物随意抓在手里玩弄,如果他想要做万人之上,就必须要成仙!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