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区。
三人穿着旧衣服行走在旧城区的街道上,这里与城市隔着一条河道,河道里已经被倒满了垃圾,甚至能看到几个穿着破烂衣服的乞丐在里面翻翻捡捡,街道上也是随处可见又无人打扫的垃圾,街边都是些老旧的二层小楼,有些一楼的商铺里还摆着黑白电视机,别说是贫富差距,仅仅一河之隔,这看起来已经是时代的差距了,可却并不见秦烁说的危险分子。
三个脏兮兮的小孩蹲在一旁的地上打弹珠,他们瘦骨嶙峋,皮肤也被太阳晒得黢黑,看起来严重营养不良。
秦殊令走过去蹲下抢走了他们的弹珠,三个小孩被吓了一跳,他们抬头一看,眼前这三人虽然穿的破烂,可看皮肤状态,不像是旧城区的住民,他们互相对了一下眼色,点了点头。
秦烁走过来揪住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孩子的背心,把他拽了起来:“我看到了橙色的脸,你们三个,有诡计,劝你们别想在我面前打什么小算盘。”
秦殊令拍了拍他的肩膀:“哎~跟几个孩子计较什么,我问几句话咱们就走。”
秦烁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手:“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谁知那孩子非但没有感激,反而抓起一把泥沙扔向了秦殊令的眼睛,趁她揉眼睛的时候夺回了弹珠,随后扭头就跑。
“该死……”秦殊令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咒骂。
蒋述心里暗自想着:没想到死神竟然会被几个孩子摆了一道。
秦烁捂着脸摇了摇头:“都说了要小心,你要是真把我们当你的队友,能不能就听哥的话?”
秦殊令懊恼的撇了撇嘴,扭头看向一旁摆着的一块破黑板,上面写着商店两个字,旁边是一扇小窗口,她走上前敲了敲窗口。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妪佝偻着身子打开了小窗,看到窗外三人,她叹了口气:“三位不像本地人,来我这儿怕是另有所图。”
秦殊令挠挠头:“我们想打听些事。”
老妪点点头:“想要情报,那可是另外的价格。”
秦殊令弯起了嘴角,看来她歪打正着的找到了一处情报贩卖点,本来她只是想问路,可现在看来可以多问些问题了,她朝秦烁看去,秦烁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金递给她,秦殊令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你看这些够换些什么?”
老妪抬起了眼皮,目测了一下那沓钞票:“嗯……五分钟,问吧。”
秦殊令把钱推进了窗口,凑过去问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问题:“你这窗前死过人?”
老妪愣了一下,她眼神飘动,似乎在思考问题,秦烁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脸,从青色,变成黄色,又变成橙色,猜想,谎言,诡计。
秦烁咳嗽了一声:“我们可是付了钱的,你可想好再说,小心砸了自己的招牌。”
老妪不善的看向他,脸变成了银色,是悲伤。
“没错,最近这里留守派和革新派闹的厉害,有不少可怜人被卷入其中,我这窗口前死过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秦殊令看向秦烁,秦烁点点头,示意她没有说谎。
秦殊令又问到:“革新派是外来人员对吧?”
老妪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人旁听后,赶紧一把拉近了她小声的说:“你怎么会知道?”
“我只是看了网传革新派举牌游街抗议的视频,视频里那些游街抗议的人虽然看起来邋里邋遢,但竟然都写的一手好字,用的牌子也都是崭新的泡沫纸牌,本来我并不在意,可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别说有没有教育条件,就连一块好的干净的牌子都找不到,真正的本地人与其愿意花钱去购买大量的牌子,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下一顿吃的更饱,所以我猜,要么那些人是受人指使,要么是有人早就混入其中,试图让事态发酵。”秦殊令一边敲着眼前的窗户一边说着自己的猜想。
老妪皱起眉头,那皱巴的脸显得更沧桑了:“你也算个聪明人,不过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背后的人,不是你们三个能惹得起的。”
秦殊令挑眉:“哦~?那很厉害哦!”
老妪回道:“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今天我收了你的钱,就告诉你一件事,在这背后下棋的,看似好像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实则不然,这背后真正操作每一步的,是藏在那城市下水道里的阴暗组织。”
蒋述和秦烁站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感觉都有点头疼,他俩可不想被卷进什么阴谋的洪流,纵然秦殊令本事再大,也有她不在的时候,要是他们真的被奇怪组织盯上,指不定哪天就要横尸街头。
秦殊令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好,时间快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一个叫方诺的占卜师吗?”
老妪自嘲似的笑了一声:“这五分钟,你可真是物尽其用,问了我三个可能会送命的问题,好吧,是我刚才太小看你们了,我不能说太多,只能告诉你,往前走通过两个路口后左拐,在那条街上找一个摆满土罐的小巷,走到小巷尽头会看到一个类似马戏团帐篷的地方,那里就是她的地盘。”
秦殊令点点头:“谢了,下次还来照顾你生意。”
老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重重的关上了窗户。
“怎么样?秦姐?我们要去她说的那里吗?”蒋述走过来问到。
“她刚才没有说谎,我一直都在看着。”秦烁确认到。
秦殊令吊儿郎当的转过身靠在窗口上环着胳膊看着二人说:“如果我说让你们两个去呢?”
蒋述和秦烁对视了一眼,赶紧拨浪鼓一般的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秦殊令扶额:“好吧,你们好歹也算是有些本事了,怎么还是难当重任呢,这样可不行,看来我还需要给你们添点油,加点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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