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闪速离开,让安小妮觉得他的出现是一个幻觉,或者又是做梦了?
早晚让他搞神经质了。
安小妮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视线扫了一圈室内,家具、摆设都规规矩矩在那,没啥不一样的。
接着,她又望向那扇紧闭的门,空荡荡的,哪还有权嬴的影子。
完全没发现任何诧异的现象。
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除非他会变身。
不是错觉是什么?
这回不知道该骂他神经病,还是骂自己神经病了。
她感觉自己也快了。
安小妮又蒙住被子,继续睡。
第二天。
安小妮跟着保洁大队打杂,修剪庭院的花花草草、枝枝叶叶,打扫别的小幢,什么都干。
差不多了之后,她就到厨房打下手帮下洗洗切切的工作。
参与做菜,她没有。
怕做了,人家不吃。
眼瞅着权嬴下楼的点儿快到了。
安小妮手脚麻利,麻溜地把做好的菜一盘盘端到餐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然后跟身后有狗追似的,拔腿就溜。
安小妮跑得太急,在客厅门口转弯的时候,咚的一声,结结实实撞上一堵肉墙。
那冲击力太大,她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啊,对……对不起。”
安小妮下意识抬头,话还没说完,眼睛刚对上男人的目光,就像被烫了一下。
她瞬间低下头,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根子。
昨晚他俩接吻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她脑袋里疯狂闪现。
她的心怦怦怦直跳,跟敲鼓似的。
她啥也顾不上,侧身就想赶紧离开这。
本来就是想要躲着他的,没想到在门口撞上了。
权嬴呢。
一晚上没合眼,在健身房可劲儿折腾,一直练到早上。
他身上那件工字背心,早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安小妮这一撞,他身上那股汗味,还有权嬴身上特有的男人荷尔蒙气息,一股脑钻进安小妮鼻子里。
安小妮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心跳更快了,脚下步子迈得更大,跑得脚下生风,跟撞到鬼似的。
又是慌乱逃跑的样子。
权嬴站在门口,看她是跑去哪里,干些什么。
安小妮哪敢回头,故意拐了个弯,就近躲到一墙角。
她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都泛白了。
她心里乱糟糟的。
安小妮感觉脸上黏糊糊的,心里咯噔一下。
刚刚一头撞上去,整张脸都贴到权嬴胸上了。
她伸手一摸,脸上湿湿的。
这汗到底是自己紧张出的,还是从他身上蹭来的,她根本分不清。
赶紧擦掉,擦掉。
安小妮动作慌乱地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脸。
“小妮。”
突然一声唤来。
安小妮猛地回头,喊了一声:“宇飞哥哥。”
“你脸怎么那么红?”傅宇飞盯着她看来看去,瞧那小样,慌慌张张的,跟做了贼似的。
“刚干完活,热的。”
安小妮脑子一转,赶紧找了个借口,边说边用手扇着风,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真像被热的。
“喏,喝杯果汁。”傅宇飞递过来一杯橙汁给她,“我说呢,刚刚还看见你在厨房,现在怎么跑这里来了。”
安小妮眼睛放光,赶忙接过杯子,心里想着这杯果汁来得可真及时,她现在浑身燥热,跟着了火似的。
“谢谢宇飞哥。”
她逮着就喝,仰起头咕噜咕噜的,一大半橙汁瞬间下肚。
顿时感觉喉咙凉快了,体温也降下来了不少。
“昨晚……”
傅宇飞才说了两个字,安小妮就咳嗽了起来,咳声猛烈,小身子随着咳声一耸一耸的。
“怎么了?慢点喝。”
傅宇飞轻拍安小妮的后背,给她递了纸巾。
咳了好半会儿,安小妮才缓过劲来。
“宇飞哥,我先去那边干活了,还有一点事儿,我还没做好,我先过去了。”
安小妮就是想要找个由头,迅速溜人。
其实她手脚麻利,什么都做好了。
傅宇飞脑子都蒙了,他是打算问什么来着。
给安小妮这么一混乱,都差点忘记了。
“妮儿——”
“哎。”
傅宇飞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喊住了安小妮。
这个小妮儿,心虚得很,抬头眼睛巴巴地看着傅宇飞。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傅宇飞问。
安小妮的心猛地一沉,脸上却强装镇定,连忙回答:
“没有,没有啊!”
傅宇飞眉头一皱,说:
“那,怎么,先生他一个晚上,觉不睡,在运动?”
安小妮:“!!!!!!!”
傅宇飞眉头皱得更紧,继续说:
“他在健身房可劲儿折腾,我瞧着健身房的健身设备他都玩了个遍,刚结束呢。”
安小妮:“!!!!!!!”
她顿了一下,声音细细的:
“我也不知道。”
傅宇飞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既然小妮都不知道的话。
昨晚傅宇飞走到他那栋的时候,卧室还没走上去,就在楼梯那扑了一跤,直接睡着了。
压着手臂,睡到半夜难受得醒来。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他瞧见健身房那边,灯火通亮。
还看到权嬴在里面动来动去。
他以为是自己喝醉了眼花。
醒了醒脑子后,确定了,真的是他在做运动。
傅宇飞偷摸着走近过去瞄。
什么情况,三更半夜不睡觉去做他的春梦。
走去锻炼身体?
他那身体还要锻炼吗?
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怎么他不知道?有什么他是不知道的呢?
啊?
难道又给他灌断片了,发生了点什么,他不记得了。
一直以来,睡眠对于权嬴来说,都是最重要的,除了去看跳舞。
谁不知道呢。
傅宇飞想去问问,但是走到窗边,又停了下来。
他在努力回想,这两天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奇怪的。
白天在家,然后出门,公司他又不管,都交给傅宇飞他爸。
晚上准时到夜场报到。
看跳舞,抽烟,喝酒。
然后被他灌酒,不停灌,灌到傅宇飞怀疑人生。
他好歹是明面上京城首富的大儿子。
不知道给他灌玩完了,他赔不赔命!
傅宇飞看着他锻炼的那股死劲,要是他过去问了什么他不高兴,逮着他一顿揍,岂不是自讨苦吃。
别了别了,还是省点劲吧。
傅宇飞偷摸着站在窗外看了会他,就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他跟着他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就凭他单手做俯卧撑,连续做了200个不带停的。
就知道他今晚肯定被下了猛料。
受了大刺激。
做完俯卧撑之后,他又跑去打拳击。
拳击手套都不戴的,直接就哐哐哐地捶那沙包。
傅宇飞也是练武之人,看了都怕。
拳拳往死里打,跟不要命似的。
一脚就把沙包踢飞,沙包回弹过来,他又一脚踢飞。
我的妈!傅宇飞鸡皮都起来了。
他要是去惹他,要是把他当那沙包打,十条命都不够扛的。
傅宇飞不敢看了,转身偷偷溜,他听觉比狗灵,要是知道他在这里偷看,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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