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错知道胭脂雨不会有生命危险后,看着孟良瑀眼底带着淡淡的杀意。
偏偏孟良瑀仍然沉浸在逗楚天错的快乐中 ,未感受到半点危险。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楚天错笑得天真无害,“好啊 你把眼睛闭上。”
孟良瑀美滋滋闭上眼睛。
楚天错上去就是一拳。
孟良瑀猛得睁开眼睛,一副#我就知道#的欠兮兮模样,将楚天错的手腕抓在掌心。
楚天错手腕一转,将手心的符箓贴在孟良瑀的手背上。
明黄的符纸亮起,孟良瑀被定在原地。
楚天错起身,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她伸手搭在孟良瑀的肩膀上,缓缓摸上他的脖颈,“真是好脆弱的一条小生命呢。”
“你不会杀我。”
“为什么?”楚天错眼底一瞬迷惑,为何这人如此自恋又如此自信。
“问心池问情,爱得越深,沉得越深。”
孟良瑀回头没看见人,楚天错却从水底钻出来,那一瞬,他在水面上仿佛看见了少女绮丽的脸。
当楚天错从水底钻出时,那张洗尽铅华毫无雕饰的脸出现在眼前,他清楚地听见了心跳的声音。
怦怦—怦怦—
短暂而急促,像是有什么东西自心里炸开。
“你不用急于掩饰,我都明白。”孟良瑀眼底带着期待,“清清,我看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上天一定给了我们一段缘分。”
楚天错满脸无语。
她发出恶魔的低语,“可是你怎么确定,我看见的那张脸,一定是你的呢。”
“还有,少废话,说解药在哪。”
楚天错手中断情剑转个圈,一不留神削掉孟良瑀一片衣角,“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不确定下次不小心削掉的,就不是衣角了,而是什么你生命中不能失去的东西。”
楚天错眼底的凉薄狠狠刺痛了孟良瑀的心。
“毒长老的药都放在玲珑阁中,里面有成千上万的解药,除了他,没人能找得到。”
“如今你修为被封,想闯入玲珑阁中偷药绝无可能。”
楚天错手中剑抵着孟良瑀的脖子,眼底全然是不信任,“那你怎么敢放大话替我偷药。”
孟良瑀声音突然小了起来,“解药也不止他有,他的弟子也曾中过胭脂雨,手中也有解药,偷他的总是很简单。”
宗门弟子去偷采长老的药草,中毒了都去求他。
孟良瑀也没少做这事。
“去哪找他的弟子?”
“练功房。”
楚天错手中刀锋一转,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涂在孟良瑀的唇上。
孟良瑀瞪大眼睛。
“胭脂泪是你中的,毒长老那里是你闯的,若是有什么祸事,自然也由你来担,”楚天错点了点孟良瑀的唇,“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呦。”
说完楚天错贴了一张昏睡符在孟良瑀身上,将人扔到床上,伪造出中毒昏迷的样子,再一把撕了定身符。
随即利落转身去练功房。
一路上,楚天错笑容明媚,端的是宛若谪仙的姿态,原本以为会看见很多人,却没想到一路上畅通无阻,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推开练功房的房门。
楚天错拿着从隔壁房间偷来的衣服,重新对上容深的视线,后者原本冷若冰霜的眸子下一刻好像能喷出火来。
原本楚天错走后,容深便试着叫人过来,虽然他不能对楚天错做什么,但如此行径之人,让别人教训一下也无可厚非。
可今日不知为何,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好像从宗门消失了一样。
虽然在寒潭中修炼一直是裸着身体,可自从被楚天错偷看以后 他总担心哪里再多出一双眼睛,接着将他按在身下。
容深置身寒气缭绕的泉水中,却忧思缠身,心气郁结。
“你是毒长老的弟子?”楚天错毫不避讳地看向眼前露出结实臂膀的容深。
后者将身体往水中沉了沉。
他做不出双手环抱遮挡视线的行为来。
更何况遮了上面还有下面。
对流氓而言,遮与不遮没有区别。
“你想干什么?”容深没好气道。
楚天错试图揭过上午的不愉快,“我替你拿了衣服,你要怎么报答我?”
“呵!”容深心上火气更盛,若不是她躲在暗处偷看,他哪里会被困在这里。
楚天错走近两步,“我要胭脂雨的解药,你给我,我立马离开,你我都清静。”
“你要胭脂雨的解药作甚?”容深怀疑的目光落在楚天错身上,“你不会是哪个宗门派来的卧底吧。”
楚天错歪头一笑,“卧底会偷胭脂泪解药?我只不过给你一个报答我的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容深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又羞又怒,张口道:“没有!”
楚天错盯了容深三秒,忽然开口道:“你也中了胭脂泪,你若是不给解药,我便拿你解毒。”
“就是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伤了容道友就不好了。”楚天错亮出一口小白牙,发出雪亮的寒光,仿佛下一秒就会化身野兽,将他嚼成碎片。
容深沉默了。
他犹豫两秒,张口道:“炼制需要时间。”
楚天错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
容深以为楚天错会放过他,结果楚天错朝着他冲了过来。
容深什么体面也顾不上,一时之间竟然在水中绕着躲避,楚天错没了灵力只能徒手去抓,容深情急之间也只顾得上逃跑。
楚天错刚跳进池水里,容深便跑了出来。
下一秒,练功房的门被整个推开,乌泱泱的一群人出现在门口。
世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浑身湿透脸上溅起的水珠还在顺着脸颊往下滑,看见门口的一堆人时,她的眼底带着迷茫。
原本还在逃跑的容深石化在原地,恨不得当场去世。
门外传来一声爆喝:“这这这……成何体统!”
站在门口的除了宗主纪修齐,整个宗门的长老都在这里。
还有几位亲传弟子目瞪口呆站在后面。
二长老大手一挥,屋内的光景便被全部隔绝。
一时间宗门内疑似有小贼的事似乎变成第二重要的事,而如今顶顶重要的,是处理眼前门内弟子内德不修,荒淫无度之事。
楚天错一脸天真。
长老们心情更加沉重。
还是个灵力低微的小女孩。
容深,你怎么下得去手!
容深全身发白,而长老们却是眼前一黑。
大手一挥,从天而降一套衣裳缓解了容深的尴尬。
他立刻跪下请罪,“长老师尊听弟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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