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江东龙渊·周郎顾曲
第一节 三江阴云
襄阳的水利工事尚未完工,江东急报已随季风而至:圣典余孽联合江东士族,在柴桑口以“长江龙脉”为引,修建“九渊祭坛”。密信中夹着半片残破的龙舟桨,刻着“小儿投江,以祭水神”——这是庐陵百姓冒死从祭坛献祭队伍中带出的。
陈果握着桨片时,护心绳上的齿轮突然发烫。柳如烟望着舆图上蜿蜒的长江,冰戟点过“赤壁”二字:“此处江底有暗礁如龙脊,圣典欲借‘九九八十一祭’斩断龙脉,让天下再无安稳之地。”诸葛亮轻抚羽扇:“孙策虽据江东六郡,却与士族龃龉不断,圣典正是借此离间君臣。”
第二节 柴桑夜渡
护民阵抵达柴桑时,正逢孙策亲率水军巡江。楼船之上,“孙”字大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船头立着锦袍银铠的少年将军,正是江东小霸王。“护民阵跨州连郡,莫不是想吞了我江东?”孙策按剑而笑,目光却落在陈果身后背着的木匣上——那是徐州百姓送的“护民碑拓片”。
陈果解开木匣,露出拓片上密密麻麻的姓氏:“某此来,为救被当作‘龙脉祭品’的孩童。”柳如烟取出一卷浸血的户籍册:“这是庐陵士族私藏的‘祭典名录’,三百童男童女已被囚在祭坛水牢。”孙策的笑意渐冷,猛然抽出腰间吴钩:“孤早知士族腌臜事!周郎,点兵!”
第三节 水战破阵
卯时三刻,三江口战鼓雷动。圣典的“**军”战船皆蒙黑帆,船头塑着狰狞的水神像,甲板上站满被咒术控制的“水鬼兵”。周瑜手摇鹅毛扇,对陈果道:“这些水鬼兵本是渔夫猎户,中了‘摄魂咒’才成行尸走肉。破阵关键,在击碎船尾的‘引魂灯’。”
甘宁的水军早已潜至敌船下方,链刀如灵蛇般卷住引魂灯绳。柳如烟冰戟划出半圆,江面顿时升起冰墙,将**军与百姓船只隔开。孙策的战船如离弦之箭,吴钩劈开一尊水神像,露出里面藏着的孩童尸体——正是庐陵失踪的稚子。
“杀!”孙策的怒吼震碎晨雾,江东子弟兵如猛虎下山。陈果率铁骑乘临时搭建的浮桥杀向祭坛,却见圣典咒术师站在九渊祭坛顶端,手中提着最后一名待祭的幼童。
第四节 阵前曲误
千钧一发之际,忽闻岸边传来琴音。周瑜的古琴横在马背上,指尖拨出《广陵散》的激昂段落。被咒术控制的水鬼兵忽然捂住耳朵,眼中闪过一丝清明。“这是‘破魔琴音’!”柳如烟冰戟掷出,击碎咒术师手中的祭刀,“周郎的琴,能唤回人心!”
孙策的吴钩已抵住咒术师咽喉,却见那人身穿江东士族的华服。“你是顾氏子弟?”孙策瞳孔骤缩,认出对方是自己幼时玩伴。顾氏子弟惨笑:“圣典说,斩龙脉可保江东永固...我们士族,不过是想延续百年荣耀...”话音未落,已被周瑜的琴音震碎心脉。
第五节 军帐交心
战后,孙策在中军帐设酒款待陈果。周瑜为众人斟酒,目光落在柳如烟腕间的红绳上:“某曾闻,护民阵将士皆有百姓所赠信物。柳姑娘这红绳,可是许昌那位绣娘所织?”柳如烟轻抚红绳:“她说,红绳系腕,可保将士平安归来。”
吕蒙突然闯入帐中,捧着一叠文书:“启禀将军,在士族私宅搜出‘隐户册’,竟有十万百姓被瞒报为‘祭田农奴’!”孙策猛地灌下一杯酒,将酒盏砸在案上:“孤早知士族靠不住!陈果,你说该如何处置?”陈果推过一卷《护民阵均田策》:“不如让百姓自己决定——是分田,还是留族产公耕。”
第六节 赤壁立誓
三日后,赤壁江堤。陈果与孙策并立,看着百姓们将“祭田”的界碑砸成碎块。吕蒙挽着袖管,正在教孩童们识别稻种;周瑜坐在断碑上,任由幼童在他的古琴上乱拨,琴弦间漏出的竟是儿歌调子。
“孤纵横江东,以为靠刀枪就能护百姓。”孙策望着江上往来的运粮船,忽然解下腰间象征士族盟约的玉珏,抛入江中,“今日才知,护民要靠这”——他指了指正在修建的水利闸口,“还有这”——又敲了敲护民阵新立的石碑,上面“孙”“周”“吕”等姓氏旁,歪歪扭扭刻着“策”“瑜”“蒙”小字。
柳如烟将一卷《护民阵乡约》递给周瑜:“此中记录各郡百姓的‘议事日’,下月初三,庐陵百姓想请周郎去听他们编的新曲。”周瑜翻开扉页,见第一页绘着甘宁教水鬼营士卒捕鱼的插画,忽然笑道:“某生平最爱顾曲,如今方知,最美的曲调,不在华堂,而在田间地头。”
诸葛亮站在江堤高处,望着天际重新流转的星象,对陈果道:“圣典连失荆州、江东,下一个祭坛怕是要设在司隶校尉部了。那里毗邻许昌,是天子脚下...”陈果望着护心绳上重新转动的齿轮,点点头:“传下令去,整顿舟车。下一站——洛阳。那里的百姓,该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天子之怒’。”
孙策忽然拍着陈果的肩膀,指了指正在追着吕蒙跑的幼童:“若护民阵需要江东水师,孤的楼船随时听调!但有个条件——”他大笑起来,“下次破阵,得让孤也刻个‘策’字在护民碑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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